“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无故闯我们祥云殿?”
木萦的两个侍女见到突然有这么多孩子非要闹着进殿就是一惊,试图把他们全都挡回去。
但是这半大孩子们却相当冲动,他们认定了要见到木萦,那自然就要达到目的才成,这区区两个侍女,哪里有权力去管他们这些正式的内门弟子?
于是孩子们不仅不收敛,反而还来了劲。对着两个侍女便吼道:“我们是来找云意真人的,你还不快把她请出来?”
“放肆!”侍女虽然是侍女,但却不是一般人的侍女,而是这世上唯二的七品炼丹师的侍女,且这两个姑娘若是一般人,也不会由沐谨特意安排过来了,所以她们怒目圆睁,一点也不跟这些孩子客气,而是训斥道:“真人正在闭关。你们就这样吵嚷嚷的过来,就不怕打扰到真人吗,真人若是有了什么事,你们谁敢承担这个责任!”
侍女们板起脸的样子吓到了这些新来的弟子,有些胆怯的已经缩了缩脖子,不再吱声了。可是有些人却不这么容易打发。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跟我这么说话!”
严楠迈步站了出来,伸出手指指着刚才说话的侍女,“你们不过是个下人罢了,竟然不问主人的意思便敢擅自替她做决定,见或不见,这都是要由云意真人亲自指示的,你们有什么资格回绝我们!”
“就是,我们只是仰慕云意真人大名,等了一年无缘得见这才忍耐不住想要观瞻真人的容颜罢了,绝无坏心。你不如就替我们通传一声如何?”
有个男修目光一闪,状似纯良的建议道。
“真人闭关之日便已经交待我二人,不管何人来找,尽皆回绝,别说是你们了,就算是你们殿主亲自过来,也休想闯入这祥云殿!”侍女面色不变,语气冰冷。
“好大的口气!”
自诩为云意真人准徒弟的严楠听到这话就觉得丢了面子,眼前这两个不过是个侍女罢了,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他下不来台,他严楠何时受过这等气?
于是严楠的脸色就变的越加阴沉,说起话来也是毫不客气。
“我们这些人中有一人将来是要成为云意真人的徒弟的,我们只是等不及,想要尽早受到真人的教诲罢了,想来真人知道我们的心意后也不会责怪我们,你们这般自作主张,就不怕真人出来后得知此事去责怪你们不明事理?”
他话中虽这么说,可是实际上的意思却是暗示他自己将来就会成为云意真人的徒弟,她们这么做是会得罪他的。
“我们只是按照真人的意思去做而已,想来真人是不会责罚我们的。”侍女仍然无动于衷,“你们已经等了一年了,之前都静得住心,怎么现在却浮躁起来了?不如回去耐心等待,真人出关后得知此事必会为你们的心意感动,到时一定会尽力传授你们炼丹知识的。”
木萦听到这两个侍女的话,差一点没笑出声来。
自己师父是从哪里找的侍女,真是人才!
不仅不为了严楠的威胁而妥协,更是想出这种话来劝退他们,而且看她们煞有其事的样子,若是给不知情的人看到,恐怕还会真的以为木萦曾经这么跟她们交待过似的。
可是实际上呢,木萦是在回来后的那天才第一次见到两人,她们所说的那些,全都是子虚乌有!
是的,这两个侍女是知道木萦不在仙云宗的事的,但是她们却一直守口如瓶,没有把这事告诉任何一人,这才让所有人都信以为真,以为木萦真的是在房中炼丹。
至于有人听侍女说木萦不在,那是她们昨天才在沐谨的授意下装作不经意间谈话,“不小心”被别人听到的。
“你们!”
严楠被气的不轻,直感觉自己呼吸都要不顺了,他涨红着脸怒气腾腾的瞪向这两个侍女,却突然一咬牙,道:“师兄师弟们,我们一起闯进祥云殿!”
“好好,真在假在,一看便知!”那一男一女连忙应喝,眼中充满着期待之色。
“你们敢!”两个侍女似乎有些慌张,终于维持不住先前的冰冷模样了,“你们这些人,假如真的打扰到真人,那……”
“何人在此喧哗?”
就在两个侍女有些撑不住时,众人便听到后面传来一声喝斥声,于是便好奇的转脸一看。
“沐谨真君!”
“天哪,沐谨真君怎么来了?”
“这是云意真人的住处,你们不是天丹殿的新弟子吗,一群人来这里是要做什么?”沐谨有些疑惑的四处看了看,发现人群里的孩子们目光皆有些闪躲,于是就看向两位侍女:
“你们来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禀真君,他们好端端的就突然冲来闹着要见云意真人,可是云意真人正在闭关,哪里是说见就能见的?婢子担心此举会影响真人修炼,这才按照真人当初交待那般把人拦下,可是,可是他们却是要硬闯!”
侍女一边说,一边就委屈的指向严楠他们,模样好不可怜,简直与方才对着他们时的冷淡硬气天差地别。
听到侍女对云意真人的师父这般说,孩子们有些站不住了。
“沐谨真人,我们只是想要见见云意真人,你们却百般阻挠,不知这究竟是何意?”
严楠初看到沐谨时是感觉有些心虚的,不过这种心虚也只是维持了片刻,接着他就底气十足起来。
他又没说错做错,事实本就是如此,他们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