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闫湘向你讨要凝云水了?”
木萦看着自己的徒弟挑眉。
“嗯。”谭渊点头,“她刚刚找我就是为了谈这事。”
说起这事,谭渊也觉得有些奇怪。闫湘与他的关系虽然也还不错,但那姑娘却是个很守礼节懂分寸的人,两人相识以久从来没有提过什么过分的请求,像这次这般要东西的,还真是第一次。
可这不像是她能干出来的事情。
所以谭渊下意识的便联想道,这事会不会又和她那个哥哥有关。
“那你可给她了?”
“没有。”谭渊摇头,“倒不是我不给,而是我也没有这东西。”
谭渊虽然经常炼丹炼妖,但这不代表他就一定什么东西都有,所以就算他想帮闫湘,也是有心无力。
“这是闫童想要,逼迫她去向她月华的师傅讨要的。”木萦解释。
“原来还真的是他。”谭渊瞬间就无语了。
当时闫童要害他的事,不管是闫湘他们还是自己和师父都是心知肚明,只是没有去拆穿论罪罢了,如今闫童想要凝云水,闫湘却找到了自己这里,这真是不知道让谭渊还能说些什么。
“闫湘是个好孩子,只是可惜……”木萦叹息一声,摇头。
可惜却摊上那么一个哥哥。
她心中清楚,如果真的去找安映筠讨要,或者借月华之口讨要凝云水。对于他们的感情都有着莫大的影响。所以其实她是不愿意开这个口的。但是也已经答应了闫童,这么想来就只好从别的途径试试看了。
之所以找上谭渊,一是因为闫湘和谭渊之间还算有些交情,跟他提起此事还有几分可能;二则是她认为依着谭渊的身家,寻到凝云水应该比较容易。
“如果真是她需要,虽然我们的交情只是一般,但就算我没有凝云水。也会想办法找到给她,可我问她要凝云水干什么,她却不说,我就猜那不是她自己需要的……”谭渊说到这里就住了口。
闫童害他一事他并非忘记,只是大度的不想去计较此事罢了,那件事毕竟不是闫湘的手笔,虽然她没有出手阻止,但那也是人之常情。所以对她谭渊倒也没有什么太怪怨,所以上次闫湘找他帮忙时他并没有拒绝。但这次却是跟闫童有关。这不可能让他不介怀。
“凝云水我这里有。”木萦沉吟一下便把一个瓶子递给了谭渊,“你把这个交给闫湘,但是却要告诉她,这是你最后一次帮她。”
“师父,这是何意?”谭渊颇有些不明白。
他是知道木萦对于闫童很不喜的,这东西既然最终会落到闫童手里。那她为何还要把东西给闫湘?
“我只是想要让她知道。她那个哥哥所谓的最后一次,究竟是不是最后一次。”木萦嘴角扯出一个浅笑,淡淡说道。
谭渊似懂非懂的接过了凝云水。
接下来的时间,整个仙云宗的弟子们都忙的像个陀螺一般,在宗门里转来转去。
木萦元婴大典的日子已经定下,早早的也都把请帖给发出去了,这两日仙云宗的附近的坊市几乎爆满,因为有许多被邀请的人已经提前来到了这里,只等那天的到来。
不过与上次金丹大典一样,木萦发现自己仍是闲起来了。
但确切的说。她也忙,只不过她忙的并不是自己的大典布置安排,而是炼丹。
她这次一旦离开齐星,下次回来也不知会是何时,既知道自己会离开很久,那就多准备些丹药,给门派留一些,再给与自己相熟的人分一点,以备不时之需,这也算是她的一番心意。
这一天,木萦还正在炼丹,却感觉到自己的传音符响了。
木萦等成功炼完这一炉丹,才拿起了传音符,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后就沉默了许久,然后才站起身开门。
“师父,你要出去?”
对于自己要离开齐星的事,木萦并没有对谭渊提及,但是却告诉他自己需要游历天下,也许很久都不会回来门派。谭渊得知这个消息后便是一通难过,这几日几乎天天都在木萦面前转悠,就想和她多待几日,生怕她一个闪身就不见人了。
“嗯,见个故人。”木萦轻叹一声说道。
的确是个故人。
一想到她,木萦就会想起很多的事,想到许多的人。
“卢姐姐,你近日可好?”
木萦亲自给卢莉玲倒了杯茶,与她坐在茶楼的窗边看着外面热闹喧嚣的仙云宗坊市。
没错,来找木萦的,正是卢莉玲。
卢莉玲与上次相见时又有些不同,看起来更加内敛沉静了许多,就像是一把未亮出锋芒的宝剑,但是却给人一种不可忽视的感觉。
卢莉玲的名声,如今在大陆上也时常耳闻。她是万剑门中对剑意领悟最深的女修,极受掌门的看重,在三大门派里也都是出类拔萃、赫赫有名的角色。
她总是背着把剑独来独往,行踪不定,有人说她常常会到天下出名的险地里闯荡,企图通过受险而淬炼自己的剑意,使其更为精纯。
木萦看着这个面目清雅的女子,说不上是佩服还是感叹。
“我一直都是如此,谈不上好与不好。”卢莉玲轻轻笑了笑,饮了口茶,打量着木萦,“倒是你,看起来似乎与往日不太一样。”
“是吗?”木萦挑眉反问。
“似乎与修为有关,又似乎与其无关。”卢莉玲细细看着她,最终却是想不通的摇头,洒脱一笑,“不过也无妨。看到你这样。我也为你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