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气境的元气化实不就是如此吗?可司寇极从未听闻有何种法器能够做到直接将无穷尽的灵气转化,并且释放出如流水一般的磅礴元气。
过了一会儿逆生符的光芒全部暗淡下去,甚至连天地间的光线也被吸收,基山陷入一片黑暗。
司寇极慌了,他这辈子都不曾见过这种情景,仅凭一物之力让天地改色。这是何等威力?
“刺啦。”
一声异响,逆生符仿佛要破裂似的,一丝光明突然出现,随后光芒越来越炽烈,几个呼吸便已经覆盖了半边基山。
“不!”
司寇极下意识地释放出魔胎,用以抵抗这些像是要焚尽万物的光芒。
他的魔胎比起公嘉木的大出许多,如果说公嘉木的魔胎像婴儿,那司寇极的这个魔胎就像是一个少年。
魔胎涌现的黑气疯狂乱窜,在空中逃逸,根本不受司寇极的控制!
“方雪恨!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司寇极濒临崩溃,他大叫着自爆筋脉,绽放出无边威势。
“轰隆隆。”
巨响传遍基山,震落山顶积雪,惊起一片鸟兽。
“噗!”
方雪恨大口吐血,司寇极的境界太高,几乎与巢自寇不相上下,他自爆的威力之大,直接让方雪恨内脏尽毁,筋脉寸断。
十大主脉是人体最强壮最坚毅的筋脉,方雪恨此刻却伤了大半,顿时奄奄一息。
他嘴角含着苦涩,心里空落落的,他感觉到,那个身着红色战甲的女人,彻底从世上消失了,永远不会再出现。
方雪恨抬眼看去,满地狼藉犹如废墟。
他再也支撑不起,一头栽倒在地。
天边挂着一抹残阳,余晖洒落在西阳宗土地上,更显凄凉。
……
周小渠告别了大泽书院,告别了一群殷勤的依依不舍送别的师兄们。
“师妹,有空回来看看啊。”齐谐很是不舍。
“师妹,有什么困难随时来找我们,师兄弟们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陆海运也争先恐后地说。
赵枪榆直接走下台阶去与周小渠四目相对:“我送你去西阳宗。”
周小渠有些惊讶,随后说道:“谢谢赵师兄好意,不过不用了。”
“我本就打算出门历练,送你去西阳宗之后我自会离开,不会纠缠于你。”赵枪榆看出周小渠似乎误会了,所以如此说。
其实这也是尧牧之的安排,毕竟周小渠此行较远实力卑微难保不会遇到困难,有赵枪榆同行会安全很多。
周小渠无奈只好答应。
罗师叔和尧牧之站在高处挥手,惜别周小渠。
尧牧之感叹:“好孩子,可惜了。”
罗师叔问尧牧之:“人各有志,对了莫庞和许瑾啸怎么处置?”
尧牧之脸色一冷:“杀了。”
别看尧牧之平时笑嘻嘻,关键时刻比任何人都要冷酷。
二人行至月牙镇,赵枪榆看周小渠面色疲惫,便说:“师妹,要不要休息一晚再走?”
周小渠心情急切,她不知为何心神不宁,咬牙摇了摇头说:“不用了,继续赶路吧。”
赵枪榆无奈,只好拿出一些碧芽丹给她:“补充一些体力吧,这样下去你的身体吃不消。”
周小渠没有拒绝,她连藏气境都未入,只是有一点特殊的本领而已,比起普通人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碧芽丹对于她而言,也只能补充体力。
夜色很深,路上行人绝迹,只有周小渠和赵枪榆。
“师妹,前面就是基山,西阳宗的地界。”赵枪榆抬头望着前方,说:“我送你上去,然后我就走。”
周小渠迟疑了一下,说:“多谢。”
赵枪榆苦笑,什么也不说走在前面。
二人踩着青色石阶踏上山顶,一副令人神伤的画面展现。
西阳宗的山门被夷为平地,断壁残垣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