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怎么的,看到这一点,姜秀臣心中原本起的怒火竟然就消了不少。
她道:“那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与我说说,若是说的我不满意,阿离就别想要了。”
刘准犹豫,见她神情坚定,便只好说道:“兄长知道我将猫送与你,再加上姜家与刘家本就不和,我怕他届时为难你……”
姜秀臣好笑,她当是什么,原来是这个,“我好歹也是公主之女,他区区一个刘基,还能上天不成?”
“五小姐,你……不明白……”
身为刘家人,没有人比他更明白自己那位兄长的手段了。
也确实担心他会伤害姜五小姐。
可现在任凭他怎么说,姜秀臣也不会听,更不会把刘基放在眼里。
抱着猫,她道:“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了,也多谢你为我着想,不过阿离我还是要养,至于其他事我自会当心。”
刘准急了,“五小姐还请深思。”
“不必劝了,就这么办。”说着她转身进了铺子,吩咐掌柜,“给我多包些小鱼干。”
掌柜的一听,立马高兴地应了。
见着劝说无果,刘准也只得放弃了,心中的不安却一点儿未减。
在他心里,哪怕姜秀臣身份再高那也是个女子,是女子就总有吃亏的时候,而刘基……
着实教人不敢想象。
与他分开后,姜秀臣就直接回了府里,虽说嘴上不在意那刘基,可心里还是顾忌的。
毕竟之前的事她也听说过一二。
就是不知道,有这样一个兄长,刘准在刘家又是个什么样。
想到少年巴巴地来要回猫,生怕自己牵连她的模样,姜秀臣不禁又弯了弯嘴角。
真是个呆子。
“五姐,你在笑什么?”姜姝儿在正出神的姜秀臣耳边幽幽地来了句,吓得她差点儿将怀里的猫给扔出去。
“死丫头,你这是想要吓死我?”
“喵喵~”
姜秀臣放下猫,任它自个儿玩去,拍了拍胸口。
姜姝儿撇嘴,“我进来时分明敲了门,是你自个儿没听见,这会儿反倒是怪我了?”
嗯?
是这样么?
姜秀臣心虚地避开她的目光,道:“怎么了,你这几日不是常与七弟、韩瑜跟在父亲后头么,怎的有空来我这儿了?”
“今儿个韩瑜突然被唤回了府,父亲见着无事便遣了我们,”说到这里,她颇为不满,“你不知道父亲,这些日子都快把他当成自个儿子了!”
看着她吃醋的模样,姜秀臣好笑,“你呀,又在胡说,那韩瑜的父兄与咱父亲也算故交,如今教他点儿东西,也不算什么。”
“我知道,我不过也是说说罢了。”
姜姝儿又不是前世那般不懂事的,自然不会揪着这个撒泼。
“对了,刘家那个三公子……”
“刘三怎么了?”
她话还未说完,姜姝儿就反射般地道:“可是他又在打你的主意?”
“不,不是,”姜秀臣安抚住她,虽说不晓得为何自家妹妹如此厌恶刘基,但她知道那个人不是个好的,“我就是想问问罢了,刘基身为嫡长子,竟然还连个世子都不是,我听说,怀远侯倒是偏爱庶子些。”
听到这个,姜姝儿不屑地笑了笑,“那种人若是成了世子继承侯府,才是笑话吧!”
前世若非那秦氏手段高明,攀上了她们五房,为儿子求娶到她姐姐,那世子之位又怎会落到他头上。
重活了一世,她自然晓得刘基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不过说到这个,看来,她得推一把手了,可不能再让刘基那厮得了世子之位,总之,怎么恶心他就怎么来。
说起来,那个庶子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这么想着,她才听到自家姐姐推了她一把道:“问你话呢,你可晓得刘准?”
“刘家四公子?”姝儿点头,“怎会不晓得,姐姐提他作甚,刘家都是一丘之貉,就算有那么一两个好的,也扶不正那宅子里的风气。”
姜秀臣眸色微动,“你也说了,有那么一两个好的。”
“五姐?”姜姝儿奇怪的看着她,“无缘无故地,你怎么想起来说起刘家了?”
姜秀臣微微一惊,笑道:“就是今日出门碰巧听到了闲人说起刘家,咱们两家不是结了怨,我多注意些也是情理之中。”
姝儿闻言,点点头,“也是,总之姐姐离他们家的人远些就是了。”
“我省得。”姜秀臣笑道,暗自舒了口气。
总算糊弄过去了。
姜姝儿后来也没有多问。
到了二月,天儿已经不似之前那般冷了,姜姝儿终于脱下了厚厚的裘衣。
不过是翻过了年,她的身量已经高了许多,头上梳着丫髻,戴了宫花,一双眸子瞧着就机灵,脸颊依旧还是肉肉的,直教人想捏捏。
正在房里试穿着宫里送来的衣裳的姝儿,整个人放弃般地任由嬷嬷丫鬟们折腾。
还好房里的炭盆都燃着,也不会觉着冷。
试的众人都累了,嬷嬷这才满意地停下,恭维道:“九小姐果真适合这些着色鲜亮的衣裳,瞧瞧多好看。”
姜姝儿笑了笑,虚虚道:“都是皇后舅母眼光好才是。”
嬷嬷点点头,却又叹了口气,“只可惜娘娘不能亲眼看着您试这些衣裳,她常说想要看您穿遍她为您准备的衣裳呢!”
姜姝儿顿住,低头揪着身上做工精细的桃红金丝纹妆花褙子,道:“既是想看,往后我多穿几件进宫给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