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寒敲诈勒索完帝九天后,心情愉悦在房间里悠闲哼起了歌,然后迈着小碎步雀跃打开房门,潜伏在门外偷听的战皓连忙后退几步,装作刚上楼的样子,冲沈轻寒满脸微笑:
“主人,您起床了?”
沈轻寒哼着小调眯起眼睛,深深看了战皓一眼,“怎么?这几天没被我扎够,一大早就上来找虐?”
战皓猛地后退,双手紧紧抱住楼梯扶手,苦逼垮下脸,很没骨气的求饶:“主人,求放过啊!”
“呵呵……”
沈轻寒轻笑一声,活动着脖子瞥着他:“行了,装模作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故意讨好我,看在你们让我奴役多天的份上,救国王陛下的事本主子答应了。”
说完,沈轻寒娇嫩的脸上写满了:没办法,我就是这么善良!
战皓瞪了瞪眼,难以置信的看着沈轻寒欢快下楼的苗条背影,然后满心喜悦,直接冲进贺兰砜的房间——
再次上京,沈轻寒当然不会只为了国王陛下一个人,她的主要目的是报仇。
程慕生,以及楚昭,还有那两拨闯入她婚礼现场枪杀了她的人,一个她都不会放过!
别墅门口,战皓坐在大众驾驶位上,战英占据副驾,就连贺兰砜也意外的走出别墅,优雅坐在后座,跟沈轻寒隔了一人的距离。
老石头爷孙站在门口对沈轻寒挥手,依依不舍:“主人,你可得早些回来,老头子我每天都做好饭等着你!”
小石头泪眼汪汪:“主人,小石头一定乖乖听话,不会乱跑,您快回来啊!”
沈轻寒紧抿着唇对他们挥手告别,并不习惯这种有人惦记的场面。
大众使出天一水阁后,沈轻寒才放松身子,看了一眼旁边坐姿端正的贺兰砜,她忍不住又开始作了。
“哎……本主子突然感觉头有点晕,小白,来给我揉揉。”
战英闻言,绷着冷峻面容握紧双手,悄然斜了战皓一眼,发现战皓双目直视前往,对沈轻寒的话充耳不闻。
战英心里忍不住嘀咕,以前战皓若听到这种话,必定会急的跳起来跟沈轻寒拼命,为什么这几天战皓转了性子,连脾气都改了?
贺兰砜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黑色呢绒大衣,白皙美貌的脸庞面无表情,幽幽呼吸了一下,伸出一只手帮沈轻寒按摩太阳穴。
沈轻寒满脸受用:“嗯,很好,另一边也要。”
贺兰砜勾起唇角无声笑了,将另一只手伸过去帮沈轻寒按摩,沈轻寒闭着眼睛微笑着,正要开口表扬贺兰砜时,战皓却突然将车开了个大拐弯——
沈轻寒被惯性甩到了贺兰砜那边,受惊之下,死死抱住贺兰砜劲瘦的腰身,鼻尖也撞到了他坚硬的胸膛,一声惊呼!
“啊!”
贺兰砜整个背脊都靠在车门上,怀里抱着沈轻寒,下巴撞上她的头顶,也是瞬间懵了。
等轿车恢复正常行驶后,战皓才开着车认错:“殿下,主人,刚才前面的车突然停下,我没办法,只好转了个弯……”
战皓的声音在看见后座上贺兰砜和沈轻寒相互拥抱的画面时戛然而止。
战英见他傻了眼,也往后看了一眼,然后两人默契对视,双双直视前方,不敢发出任何多余的动静。
十多秒后,沈轻寒才终于没那么疼了,她正想揉揉鼻尖,却骤然发现自己的手竟然抱着贺兰砜腰……
沈轻寒尴尬抬头,撞进了贺兰砜那双深邃清冷的眼,此刻,他眼中有火热闪过,向来没什么波澜的眼瞳竟然闪烁着几分她看不懂的情绪。
连忙放开贺兰砜的腰,沈轻寒尴尬坐回自己那边,偏头看向窗外,娇嫩脸颊上出现了可疑的绯红。
贺兰砜也没好到哪里去,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扑了满怀,而且他对沈轻寒还有一种隐藏的倾慕,刹那间感觉整个人都不对劲了,心跳加速手脚无处安放不说,就连看沈轻寒一眼他也不敢,生怕被沈轻寒发现他的心事,会让他无地自容。
两人之间的气氛就这么变得更无比诡异。
到达上京之后,沈轻寒并没有立即就前往王宫,如今楚昭野心勃勃,贺兰砜为了沈轻寒的安全,决定晚上再亲自带她进入王宫。
于是进王宫之前这段时间,沈轻寒很不客气的使唤战英战皓,让他们帮了个不大不小的忙。
沈家别墅,沈岚自从上次全裸被新闻播报之后就再也没出过房间,每次佣人送饭进去都是被打骂着赶出来,饭也没吃几口,就快要将溺爱女儿的沈中华夫妇担心坏了。
书房里,沈母的指责声异常洪亮:“沈中华,你到底有没有本事为岚儿出气?那个跟我们岚儿抢紫玉的死丫头究竟能不能找到?岚儿都快饿死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查账本!一个见天赔钱的玉石店,有什么账可查?在你心里,女儿没有钱重要是吗!”
沈中华关上账册,坐在沙发上揉着鼻梁:“我怎么会不关心岚儿?上次不是告诉你,那个丫头背后有人,我们查不到她的背景,你就别再想着报仇了,现在我们家都快喝西北风了,岚儿要绝食就让她去!你也不想想,岚儿从小娇身惯养,哪里会真的绝食?必定在房中藏着食物,以此要挟我们为她报仇呢!”
沈母当然知道,可她就是见不得女儿受罪啊!
那个跟她女儿抢紫玉的死丫头,她必须抓出来好好为岚儿出气!
“我不管,你若不为女儿出气,我便……哎呦!”
沈母话没说完,窗外突然扔进一卷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