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钟滴答滴答的指向十二点钟，刺耳的钟声突然响起，从图书馆里传来了许些动静。
“用不用我去看看？”
莫妮卡一直靠在赵林枫的身上，他知道这栋房子的女主人很讨厌陌生人碰她的‘东西’所以找了个借口。恰好有关血族的科普话题结束，赵林枫认为这是个好机会。
安琪儿朝着图书馆的方向看了看，虚弱的手掌悄然握紧了起来。
“不用，现在谁也别离开这屋子。一个小时后再说。”
“发生什么了？”
“图书馆里的东西活了。我现在解决不掉。估计在南馆那边大闹呢。”
赵林枫缩回了脖子，既然连她都解决不掉的话，出去也没什么意义了。本身这栋洋房就奇怪的过分，明明有着东西南北四个馆，偏偏只有东馆是正门。东馆和西馆的夹角是图书馆，但是安琪儿也不常去，只是每天去西馆的罗马式大澡堂洗个澡。
至于她偶然间提到过的南北两个馆他根本就不知道在哪。
“那么，把话题牵引过来。”安琪儿端起杯子发现已经没有红茶了，失望的叹了口气，放下了杯子。
“莫妮卡，你是混血儿吧？”
莫妮卡明显的僵硬了一下，隐隐有些发抖。
她回话的声音失去了情感，“你看出来了？”
“是啊。虽然我不明白你是怎么逃到东方的，但是血族人没有性别这一点我还是很清楚的。”
“没有性别？”赵林枫被吓了一跳。
安琪儿终于感受到自己对他一无所言的后果了，尽管无奈，还是解释了。
“血族通常是雌雄同体的。可男可女，所以在抓捕他们的时候要注意他们性别转换才行。”
然而，赵林枫想到的不是她所说的那么单纯。既然莫妮卡是混血儿，这让他不敢想象血族是怎么诞生下子孙后代的。
似是读懂了他那糟糕的想法似的，安琪儿勉为其难的说。
“他们血族是靠血活着的，血才是他们本身。所以想要交配的话，就要用血来交融安胎与血脉最高等的身体内孕育出来。不过，她的话是血族和人的结晶。脑袋和心脏坏死的话一样会死。但是其他器官就无关紧要了。就算大出血只要能及时补给也能活下来。比人来讲要顽强上数万倍。”
接着，莫妮卡接过话语气悲凉。
“安琪儿你有一个地方说错了。”
“哪里？”安琪儿完全没有照顾她想法的意思。
“血族中只有贵族才没有性别。普通的高等血族还是有性别之分的。只不过，像我这样的杂种，都只是生育工具罢了。”她在‘杂种’二字上加重了音，仿佛在自嘲。
“但是你是血族和人的混血。恐怕就算是一般的高等血族也不会正眼看你吧？”
仿佛利箭一般的话语直击莫妮卡脆弱的内心，她现在已经不是发抖这么简单了，而是实实在在的抖动。
但是安琪儿无视她的心情继续说道，“血族和人只能诞下女孩。而普通女孩在血族中的地位并不高，你不会”
“大小姐！还是放过她吧！”
赵林枫察觉到了莫妮卡悲愤的泪水，那并不是被欺负导致的软弱，而是她内心认定自己是血族的高傲被识破后的屈辱。
是的，赵林枫明白那种感受。出乎意料的体会到了
“好吧好吧。你也是时候该说说你那有价值的情报了。”
反败为胜的大小姐傲然的叠起双腿，靠坐在沙发上用单手撑住脸庞，一副女王的姿态。
莫妮卡推开赵林枫的肩膀，被夹在两人中间的她仰头看向天花板的花纹。
“你们一直在找这栋洋房失窃的遗物吧？”
“你知道？”
赵林枫和安琪儿惊喜的挑起了眉毛。
“来这里一年多了，这种事可伴随着大大小小的争斗都能知道。而且你一回来原本还算踏实的城市一下子暗流涌动。就拿现在来看，都算风雨飘摇了。”
“明明是个外国人，中文说的这么好？”安琪儿带着羡慕说道。
莫妮卡则一转前态得意起来，“高贵的血族可是有着你们人类十倍不止的学习力。”
好了，缓解心情的话题点到为止了。
沉默的灯光与气氛一同严肃起来。
“事情发生在我的肢体恢复之后。也就是昨晚。昨晚我因为恢复肢体消耗了太多血液，虚入殴打倒在南区的小胡同里。因为南区人流小，晚上不会有什么人出来游荡，因此我就安心了。不巧的是，有一家手机维修店的人恰好路过，看到我昏倒还对我图谋不轨。我知道我的身子很有吸引力，但是变态就另当别论了。他把我拖回他的店里，tuō_guāng我的衣服，用绳子把我吊起来，不知道从哪准备的烙铁真是毫不留情的朝我腹部捅来。”
她的双眼里仍留着那时的残忍与愤怒。
“我被高达三百度的高温给烫醒了，睁开眼的时候看到他正流着口水用那东西对着我。尝试一下，感觉身体能动，当即就把他阉了。趁着他还活着，我一点点把他的血给抽干，正好当做补充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之后”
干瘪的尸体扭曲的抛掷在破碎的手机柜上。莫妮卡走进手机店的礼物看到了一张简陋的床和一个衣柜。
打开衣柜，里面只存放着简单的便服。这家店似乎只有这个男人一人经营，所以衣柜里只有男人的衣服。
虽然她很讨厌这种没有品味的服装，但是衣不遮体的走出去反而更容易招来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