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外人在自己的地盘上如此挑衅,身为一团之主的沃克大师居然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倒是台下的那个智库馆长迎上前去说道:“幸会,无畏的鲁斯之子,寂静之刃首席萨满祭师阿夫特伦向您问候。”
看来沃克不做反应就是他的反应了,他似乎是在表明自己身为一团之主没必要降低身份跟你一个士官级别的人物对话,我不禁这么猜想。
野狼军官显然不会有我这样细腻的心思。虽然同为星际战士,但凭借终结者盔甲带来的身高上的绝对优势,他可以像打量小孩子一样低头去看身前的萨满祭司,像是怕吵到老人家似的,声音倒也放低了一些,“寂静之刃?你们掌握着我们内部的秘密通信频段,说明你们曾经是野狼最信任的战友之一,但为何我所能接触到的档案库中没有你们的名字?”
“我们曾经以咆哮之刃这个神圣的名字与您的战团并肩作战多年,但那都已经是久远的过去了。早在你我都不曾出生的年代,我们在一场充满伤痛的失败中失去了包括名字在内的一切。我们牢记自己的罪责与耻辱,藏身于阴影之中重新成长,今天算是我们得以重见天日的时刻。在这样重要的日子里能得到尊贵的野狼来做见证,实在是我们的荣幸。”
“叙旧之类的话就没必要多说了,你们说,有把握追踪到敌人的下落?”卡尔直入正题。
老萨满阿夫特伦点点头,“确实如此,我们已经占卜到了敌人的跃出位置。”
“那么你们应该告诉我坐标让我们前去追击,而不是邀请我来这里见面!”
“我们击伤野兽,放任它逃走,是为了追寻它的踪迹找到它的巢穴。但是,我们必须谨慎的观察对方的力量,以免让自己也沦落到猎物的境地。我们必须尽可能的集结力量。在敌人的地盘上作战,我们居于很大的劣势。”老萨满慢条斯理的说。
“哈,你们是不是被一场失败彻底打断了脊梁?我们是星际战士,帝国最锋利的矛与剑,我们哪一次作战不是在面对十倍百倍于己的敌人?你们如果怕了的话可以尽管在这里等着,告诉我坐标让我们去打头阵。区区一艘或者几艘海盗船,我们野狼不放在眼里。”
阿夫特伦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恐怕并不像你所说的那样只有区区几艘船,年长的野狼,拿出与你年龄相称的耐心来等待几分钟,请容我介绍一下我们这些年来观察到的一些事情。”
他抬手做了一个手势,顿时大厅的许多角落里射出一束束光线,这些光线在我们头顶相交,驱散了那里的黑暗。这些光线不仅仅是用来照明,随着一些细微的角度调整,它们慢慢的组成一幅星空的立体投影。
一个三维沙盘。我在梅尔维德挑夫号和异端救赎号的舰桥里都见过这种用来显示战场态势的投影装置,而静默之厅里这个则比战舰上的大了上百倍。
之前看战舰上的沙盘,好歹有几艘飞船做参照物,我也能勉强看清楚战场的势态。可这种大型星图,一眼望去全都是白茫茫的光点,我是完全看不清那是在表达什么。不仅是我,还有我身边的艾迪,甚至是狼卫卡尔,都露出了茫然的神色。
“这是……朦胧星域的星图?”海军专业的西尔维娅首先出声。
“不错,这是以卡迪安之门为中心,涵盖周围三千光年的星图,绝大部分都位于朦胧星域,我们所在的梅尔维德星系,还有野狼的故乡芬里斯都在其中。我们统计了十年以来,这片星域中发生的海盗事件与舰船失踪事故……”
老萨满伸手一指,星图中稍稍发生了一点变化,上千个鲜红色光点密密麻麻的闪亮起来,在由数千上万枚白色光点组成的一片白茫茫中显得异常夺目。
“……在这些事件中,有些人幸存下来,据他们报告统计,绝大多数是来自帝国那些可鄙的叛徒,而由艾达灵族和欧克蛮人所发动的侵袭所占比例已经降低到了可以忽略的程度。”
“几乎都在通往卡迪安之门的航线上……”西尔维娅自言自语。
老萨满手势再变,更多红色光点亮起,并且变得稀薄和平均了些,“这些,是一个世纪以来的统计,作为对比,你们看出了什么?”
“嗯……”仔细盯着星图,野狼也不由得沉思起来,“你的意思是,最近这些袭击是有组织有预谋的针对卡迪安?这里面有很大一片属于我们野狼的防区,我们也曾经就近期变得频繁起来的海盗做了关注,发现他们根本不是一家的。更何况,眼下这场战斗居然还有红海盗,他们的老家可是在帝国的另一角呢,就算他们跑来这边并非出于偶然,可有谁能把那一盘散沙的叛徒们统一到一起?”
“事实上,我们都知道有那么一个人能做到这一点。当然,他早已经算不得是个人了。那个应当被永远诅咒的名字……”老萨满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
虽然只是粗略的暗示了一下并且根本没有直接提名,卡尔还是极端的警觉起来,他瞪大了眼睛厉声问道:“你们还知道些什么?你们是还有别的证据,还是仅仅出于猜测?!”
阿夫特伦说道:“抱歉,我们,还有我们审判庭里的朋友都没能掌握更多的证据。但就算仅仅是猜测,我们也应该予以足够的警觉。再说,距离上一次已经过去了那么久,算算日子,差不多也该来了不是吗?”
卡尔沉默了片刻,转向站在旁边的我们,“你们也是这种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