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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此正式坐了下来,曲长丰对张菁道:“这人连名字都没有,所谓的当事证人也是问题人物,小卖部老板娘也只见过他一面,根本无法确认他是谁,他隐藏身份谁知道想干什么?”
张菁不怀好意的道:“你咋得出的他隐藏身份结论?我认识他的,他叫马为民。”
这么一说,小马头皮发麻了。
曲长丰也不废话,当即在手提电脑上输入名字开始查询。
到此小马感觉药丸,警务系统里的确会有马为民这名字的,问题所匹配的照片不是这人啊,“马为民”已经车祸挂了。如果被他们确认有人说不清楚身份还冒名顶替,这事基本也就麻烦了。
让小马意外的在于,“冒名顶替”事件并没有出现。曲长丰半分钟前已经有了结果,就这么的,张菁和曲长丰一起观察来观察去,一会看看电脑屏幕,一会儿看看小马本人。
却最终什么也没说。
小马也不明白什么事,半分钟后曲长丰关闭了电脑,进入了正常环节道:“马为民,再说一遍当时的情景。”
小马很奇怪,曲长丰开始口称“马为民”,这似乎代表这身份确认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呢?
见他发呆,曲长丰不高兴的拍了下桌子:“你走什么神,不会回答问题吗。现在是警官问话?”
小马这才回神道:“可我已经说过了不止一次了。”
这次张菁介入道:“再说一遍,这是规矩,更方便我们确认细节。因为如果是编造的东西,说的越多漏洞越多。漏洞越多就对你越不利。不难理解吧。”
曲长丰双眼发黑甚至有些吃醋,不知道张菁和这小子什么关系?她这已经算是“泄密、或者有意放水”了。
但限于张菁的颜值和魅力,曲长丰也只有当做没听到。
小马只得再次讲了一遍。
张菁在仔细听,时而岔口询问了几处细节,又记录了一些东西。
曲长丰却不认同,“马为民,你的说法是有问题的。你老强调说‘你感受到威胁,害怕’,还说嫌疑人持刀抢劫。但现在嫌疑人躺医院里快死了,至今却没出现你说的‘凶器’在哪。”他指指散乱的卷宗:“刀呢,各种照片,各种资料,就没你说的这把凶器的踪影。”
小马惊悚的起身道:“这该是你们负责的东西,不会真的消失了吧?”
曲长丰拍案喝道:“坐下,你起身想干什么。”
见小马准备顶嘴,张菁也知道这家伙脑子有问题,于是提醒道:“小马坐下。你先不要激动,有人故意坑你那还不至于。至少这案子里不至于,不要有情绪,好好说话,不然会吃亏的。”
小马哪怕心急也愿意信她一次,于是又坐了下来。
但自此之后就进入了死胡同,什么也问不出来。小马咬死“预感生命受到威胁”,且咬死有凶器。但是卷宗里愣是没出现。
关于“预感生命受到威胁”这说法,张菁对此理解最深,曲长丰这种夜店小王子么,在温室长大的人他当然没体会。
作为曾经反恐战争里的第一线突击队员,军营都被攻击过,战友是说挂就挂,有时候执行任务一进山就是几个昼夜睡不着,随时预感要出什么事,那种状态就叫“威胁”。
未必会真出现,但威胁就是存在。最恶劣的时候张菁带队围住、逐步收缩后击杀了恐怖分子,发现死人堆里有女人在哭泣,于是战友当做“营救”,把抱她背在背上打算带走。
谁能想到那女人抽出一把刀,正对战友的后心位置毫不犹豫的捅了进去。这是张菁亲眼目的过的情况。
但纵使如此,不可能有人更具这特殊情况调整交战规则。毕竟没有共军肯定没有美军邪恶不是吗。
美军在伊拉克和阿富汗打死了三十多万人,他们自己死了几千个。在张菁以内行人看来,有这样的战损比例绝不是因为装备,而是因为攻击性更、强容错率更高的“交战规则”。否则美军的死伤要再加一个零才能打得住。
总之这就是张菁的认知,屁股决定脑袋,因她的特殊经历,对这个事件在一开始她已经定性了,并没有曲长丰那么机智。为此她还气不过殴打了一个检察官。
其实女检察官并没有什么错,技术上说小马这次的行为真有些问题,那无限靠向故意伤害了。但张菁不是检察官也不是法官,是个战士,经历过血与火的战士,是有信仰有立场有屁股方向的人,不那么容易摇摆。
到此问不下去,按照规矩要扣押小马,并且要转出警务所。
移交过程张菁亲自押送,上车前她低声多问了一句:“你确定是持刀抢劫?如果你敢在这问题开我玩笑,我就整死你。”
“真的是,你们自己把凶器弄丢啦。”小马没心没肺的道。
“行了知道了。”张菁很没耐心的把他按压进车里去。
然后她不和曲长丰甄雨绮等人一路。
时间已经很晚,还没吃晚饭的情况下,她专门去了一趟案发现场。
一去就被呛了捂着鼻子,难怪这里僻静啊,简直是死角垃圾堆,到处有老鼠蟑螂也流浪狗,估计到了晚上这里到处是酒鬼的屎尿和呕吐物。
从包里拿出手电照着,用鞋子拨开许多垃圾,寻找了大约四十分钟,张菁的确找到了一把刀。
这是自制刀,造型有点奇特,既方便捅人,也方便扒手划破人家的皮包。这种东西张菁不陌生,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