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如华绽出一个戴着些许谄媚的笑,从腰间掏出昨晚孤也弓月给她的帝王令送到寒雁回手中供他查看。
寒雁回纵然是再愚钝无知,如今也该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大概就是……他这位好侄女在还未嫁出去时就已然和自己的未婚夫搭上了。
“张公子藏的够深啊,不对,如今该叫您陛下了。只是不知……您是何时与本王这侄女互通身份的?你们是否在私下联系密切?这有些不合规矩吧!”
寒雁回的连声问,从话语语气中都透露着对孤也弓月将寒如华勾引了的不满。这感觉……倒是有些像岳丈看女婿,怎么看都是不满。
孤也弓月转头看了一眼寒如华,方转头笑道:“小婿以为……如今还是云梦皇帝的事情要紧,十六叔您说呢?”
寒雁回将帝王令甩给寒如华,不慌不忙的坐回太师椅上,手指敲着桌面,旁边正是空空的茶杯:“陛下言之有理,那你我就且先不论此事。适才陛下说愿助本王一臂之力,那不知陛下打算如何出力啊?”
孤也弓月顺势走到桌前执起茶壶为寒雁回添了一杯新茶,笑道:“十六叔,实不相瞒。弓月为了抵抗我叔父孤也道真,在暗中训练了一支军队,此军队名为‘复明军’,分散在各地。恰巧,在这冲天城郊外恰好就有一小支,可助十六叔、助云梦一臂之力。”
寒雁回端起茶杯吹走热气,轻轻砸了一口,方轻挑眉稍说道:“哦~一小支队伍,那不知陛下的一小支有多少人马啊。”
“小婿不才,不过区区三万精兵。”
寒雁回端着茶杯的手轻轻一抖,溅出些许茶水:“哦,那倒也是不少啊。”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继而急忙将茶杯放回桌上,压住了心中的讶异。
孤也弓月看的分明,摇头笑道:“这些兵力乃是小婿这么多年韬光养晦所得,委实不易,但愿能帮的上十六叔。”
寒雁回的双手搓着腿连连点头说道:“帮的上,帮的上。”
“那不知……我们可否能出兵了?”
“自是可以,本王去点齐人马,陛下自去调兵遣将,你我在皇宫门口会合。”
孤也弓月点了点头又说道:“小婿还有一事相求,还望十六叔能应允。”
“何事,陛下且说。”
“还望十六叔说小婿带的这些人马乃是大楚在云梦地界训练的勇士,切莫说是小婿的人。”
寒雁回起身拍了拍孤也弓月的肩膀叹道:“陛下,本王可以理解您想遮掩自己的实力,可大楚又如何有理由在云梦训兵?此事云梦皇帝知晓以后又作何感想?”
在一旁看了许久的寒如华忍不住开口说道:“十六叔!弓月他处境本就艰难,若他那个贼叔父知晓他暗中有如此实力,定然会对他下手,您怎的如此不通人情啊!”
寒雁回瞪了寒如华一眼,孤也弓月急忙劝阻寒如华,低声说道:“如华,莫要如此和十六叔说话。”
言罢,他又对寒雁回说道:“十六叔莫要怪罪公主,她也是有些心切罢了。云梦皇帝那边十六叔无需担心,小婿自会亲自和他说清楚,定不会让十六叔和楚国无端遭受非议!”
寒雁回盯了孤也弓月半晌,方点了点头:“罢了,本王答应你便是。你且
自去调集兵马吧,早去早回。”
待孤也弓月走后,寒雁回方冷着脸指着寒如华说道:“你这孩子愈发的胆大了,竟与外男私自来往!待我回来,定然要好好审问你!”
寒如华自是低着头一副忏悔的模样,待寒雁回刚走出门去清点人马,便猛然抬头,对着寒雁回远去的方向做了个鬼脸。
立在一旁看了许久戏的云罗雀内心感慨道:“凡人当真是麻烦,忌惮这个,忌惮那个,无趣!”
……
云梦国皇宫门外,一辆华丽宽敞的马车内,一身灰色道袍的毒宗子闭眼静坐在车内:“如何了?可有人出来?”
“回禀国师,无人出来,皇宫内的那些侍卫都在门内守着呢,好似是要跟我们耗着。”
毒宗子眼皮一动不动,开口说道:“无妨,我们耗的起,只要有一人出来,就立时将他拿下,本国师乃是为了救驾。可陛下驾崩,皇族中再无子弟,那也就只有本国师暂理国事了,你说是也不是啊。”
那过来报信的士兵连声应是,若国师成事,他将来的荣华富贵自是不愁了。
毒宗子挪了下位置,闭着眼对那士兵摆了摆手:“你且退下吧,若有人出来只需将他拿下,届时再叫本国师。”
那士兵退下后,马车内一时寂寂无声。
不过片刻,那士兵又匆忙跑到车窗旁:“国师,国师……”
“怎么,有人出宫门了?”毒宗子仍未睁眼,轻皱眉头问道。
那士兵连连摇头,面色焦急,继而想到毒宗子看不见,又说道:“并非如此,国师,是有一只队伍朝宫门这边走来了!”
毒宗子猛然睁眼:“队伍?可是军队?何人领队?”
“这……”那士兵还未说完,毒宗子就探出头来向外看了。
寒雁回骑在马上缓缓停在毒宗子的车窗外,低下头轻笑道:“哟~您应当就是云梦大名鼎鼎的国师——独禅大师吧,久仰久仰。”
“你是……楚国逍遥王!”毒宗子眯着眼看着寒雁回,顿时认出了他。
“看来本王的名气还不小啊,国师大人竟也知晓本王?”
“本国师不过是在多年前见过王爷一面,再难相忘。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