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房间内两人,静到只能听到他折腾的想要站起身的动作声,好不容易起身,耶律隆庆自始自终都未望这边一眼,拿起桌上的酒,一股脑全部灌下,差点呛到也不顾,直到饮尽所有,将空壶一甩砸碎,跌坐在凳上,闭目睡着般。
久等许久,见身边再无动静,除了深浅过重的呼吸声再无其他声音,完颜佳儿迟疑一下还是撩开喜冠下的珠帘,望着不远显然不醒人事的他,轻叹一声,等对方来撩开喜帘恐怕是不可能了,起身往对方走去,见对方闭目已经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显然睡着,他有那么不待见她吗?她知他非真心救她,但她能嫁给他就足够了,来日方长。
轻拍了下,“夫君,夫君。”见对方无动静,吃力的拽着,架着对方往床边走去,差点不稳一起跌倒,幸好勉强稳住。
直到好不容易将他安顿好,望着他英俊好看的眉宇,哪怕睡着都如此迷人,从她第一次跟随父亲朝贡见到他时,她就不顾一切的爱上他,非他不嫁,今日她终于做到了,他终于属于她了,经历过一切的痛苦都过去了,从今日开始她就可以重新开始,好好爱他,守着他,爱着他,想想唇角一丝得意上扬,满足兴奋。
突然,对方猛的睁开眼睛,完颜佳儿一时无防备被当场抓包,脸色一红,连忙羞然起身走开,娇羞模样。
但半响身后并无声音与动作,完颜佳儿才小心的回头,见对方只是睁开双目躺在床上,如若不是起伏的胸口看出动静,一动不动还真让人有此害怕,踌躇着顾不得女子的矜持,朝床边走近。
“恒王殿下。”羞涩的低眸。
听着声音,耶律隆庆才收回一丝目光,看向对方,一丝恍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酒醉知心,错乱。
“清惜,惜儿,太好了,你嫁给我了,我终于娶到你了。”看着一身喜服的‘她’顿时欣喜若狂的起身,盯着对方生怕下一秒会消失一样。
但有人却如当头棒喝,一盆冰水浇灭所有羞郝,如临冰窖,显然痛苦新婚之夜自己最爱的男人看着她叫着别的女子名字,心痛如麻。
见他小心翼翼的捧起自己的脸,眼中的爱恋与痴迷是完颜佳儿从来未曾见过的,似捧在手心里的绝世珍宝,爱不释手不忍放手,温柔的让一切都可以融化,但再温存都不是属于她的,委屈的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你怎么了?你不愿意嫁给我吗?”一丝受伤的低喃。
怎么舍得他难过,连忙摇头,哪怕知他问的不是她,“不,我愿意,我想嫁的人一直都是你,今日我终于可以得偿所愿。”
耶律隆庆甚是欣喜若狂,低头朝对方亲吻而下,激动而热切,完颜佳儿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羞涩不已,被对方的热诚吓到,紧张害怕,不敢动弹,但很快内心的渴望与爱让她顾不得女子的矜持与娇羞,更何况眼前的男子是她一生所爱,更是她费尽心思都想嫁的人,她的激动一点不比对方少,放开理智,热烈的回应着他的热情。
许是烈酒的刺激,许是热情的回应,耶律隆庆更是激动万分,伸手粗鲁的扯开对方衣裳,唇齿间低音,“对不起。”虽是歉意,但强烈的刺激加上心心念念心爱的女子让他失控,但又怕吓到她,伤到她,如此矛盾的道歉着。
轻蚀着对方的脖颈,啃噬着已经裸露的锁骨,肌肤的热烫让他如燎原之势,一发不可收拾,失去理智。
“嗯…”
直到一声娇喘声传来,让耶律隆庆如梦初醒,惊然清醒,不敢置信的盯着身下已经几乎赤~裸衣不裹身的女子,迷离目光,喘息连连,酒意全无,热情全散,理智瞬间全部恢复,猛的放开对方,嫌恶的起身。
他在干嘛,他怎能将她当作是她,根本是在亵渎她,这个女人她根本不配,想着,眼神更多一分厌恶。
突然抽离的暖意,让正涣散的完颜佳儿意识慢慢恢复一分,下意识的颤抖,一丝冷意,但更让她如置身冰窖的是他嫌恶厌恶的表情。
见他迅速的整理衣裳准备离开,“夫君,你要去哪?”
“本王要去哪需要同你交待吗?”声音冰冷没有一点温度,完全不似刚才的温柔。
仿佛是错觉,让完颜佳儿一时难以接受,“可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要留下我一个人吗?我明日要如何向太后交待?”
“呵,那是你的事情。”冷笑。
“不要走,请不要走。”见对方又要离开,恳求着。“我求求你不要走,不要留下我一个人。”卑微,只要对方留下。
“完颜佳儿,是你非要嫁给我,现在你如愿了,但你永远都别想本王会多看你一眼,更别指望本王会碰你,你这样送上门的女子本王想要多少都有,不差你一个,本王嫌恶心。”
“不,你不能这么对我,你怎能如此说我,我可是你的妻子。”
“妻子?你也配?本王纳回来的一个妾奴而已,你最好乖乖的给本王安分守己,不然本王随时休了你,可别怪本王无情。”
如此糟贱让完颜佳儿也算烈性的性子受辱,但对他,她不敢反驳更不敢反抗,只能委屈的受下。
“不管你怎么说,嫁给你的人是我,你明媒正娶的侧妃,不管你心里有谁,她如何再好,她始终都不可能属于你,更不爱你,你永远都得不到她。”提醒。
但在他听来更像是嘲讽他挑衅他,目光一沉,猛的转身,朝对方而去,准确无误狠然的捏住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