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公主醒了我们也就不多留了,聂公公不如过了晌午我们便出发吧。”傅容珏说这话的时候盯着聂慎之的。
话音刚落东荣复就先开口了:“世子这么着急做什么,多留几日,过两日便是品茶大会,世子和将军,公公都留下来看个热闹。”
聂慎之立刻跟着道:“既然太子都这么说了,世子爷,咱们不如就多待几日好了。”他语气微冷,看向傅容珏的眼神也带了威胁之意。
傅容珏眉心微动,刚要开口,却见一直灵蝶飞过屋檐而来,在座诸位认识灵蝶的不少,东荣顾便认识,当下惊呼:“是灵蝶!”
他目光敛了敛,那灵蝶就闪着翅膀从身体里传一道声音:“傅容珏,你这会应该到东梁了,我已启程前去,你且等我些时日。”
是云晓的声音。
“娘亲要来了?”傅小宝惊喜不已。
原本没有多关注傅容珏的从善也突然激动起来了,云晓果然会灵术!
傅容珏将他们的情绪的看的一清二楚,却故作不知:“没想到公主也知道灵蝶。”气氛突然怪异起来。
东荣顾表情一僵:“这,颇为了解。”说罢咳了几声与从善眼神交汇后扯了扯她兄长的袖子:“王兄,我累了。”
东荣复立刻就扶她进去了。
再次出来的时候院子里还是和之前一样气氛怪异:“竟是不知道原来世子的未婚妻与清平墟还有关系,实不相瞒从善师父也是从清平墟出来的,所以我和小妹都知道灵蝶。”
傅容珏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眼睛又看向了聂慎之:“我瞧着聂公公似乎也一点都不好奇呢。”
聂慎之本就知道这些自然不会表露出好奇,但他之前几次试探云晓都没有发现她身怀灵力,当下还是有一点惊讶的。
“世子无需试探我。”聂慎之连一直挂在嘴里的杂家二字都不要了,气质也突然就发生了翻天覆地一样的变化,看的兰英和傅小宝都愣住了。
东荣复心中更是震惊,虽然他昨天被聂慎之救了后就知道他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的一个任务,但现在还是被他翻天覆地的气质变化给震到了。
谁能想得到一个将近五十岁,总是含胸,说话阴阳怪气的公公,直起背来且说话正常后居然是这一个样子的。
该怎么形容呢,东荣复想到一个词——儒雅。
一个儒雅的公公,怎么想怎么奇怪。
而傅容珏却终于把安平侯跟他说过的聂慎之和眼前的人对上了,他上下打量了他一圈,笑道:“聂公公到是藏得深。”
“不及世子。”
东荣复觉得太奇怪了,这两个人居然在他府上怼起来了,还记得这是哪吗?他刚要开口说话,却被从善拉住了,他低头看向从善用眼神询问她,从善摇头:“你不要管。”
得了这话,他只好当个看戏的。
“呵。”傅容珏轻笑一声:“公公已经听到了,阿晓过些时日就会来东梁与我会合,我不希望金都那边有什么流言。”
其实灵蝶传递消息并不是它自己张口就来的,而是会感知接收者的意愿,根据接收者的需求在把内容传递出来,云晓跟他说过。
但他没管院子里还有其他人就让灵蝶传出消息的,其实就是为了让聂慎之也知道云晓要来的事情,再来就是因为东荣顾那一声惊呼。
既要警告聂慎之,也要试探东荣顾。
“我没那么多心思去管骄阳县主去哪,世子放心吧。”聂慎之冷哼一声,他有这空闲时间还不如去跟善儿培养感情。
“这样自然最好。”傅容珏颇为满意,下一刻便将目光落到了从善身上:“你和东梁公主要找谁,做什么我管不着,但若是伤到云晓分毫,本世子决不轻饶。”
东荣复瞪眼,当着他的面就敢这么说话可还行?
从善身体很是虚弱,闻言笑了笑:“我知道云晓是你的未婚妻,但我要找的人是我的亲侄,你大可放心。”
傅容珏拧眉。
亲侄?
倘若他们要找的人确实就是阿晓,那阿晓岂不就是她的亲侄女?
这不可能,阿晓生于金都,生母是平禹舒家的女儿,这是绝对没有人差错的存在,那就是说,从善和东荣极有可能找错人了。
这样一想他就放心了许多,态度也好多了:“既然如此,那等阿晓到了再做其他打算。”
“多谢世子谅解。”
从善说完人就虚弱了,聂慎之和东荣复都紧张了起来。
“师父的身体还没好,还是先回去歇着吧!”东荣复虽然不是从善的亲传弟子,但跟着东荣顾没少在从善这学习,因此也把她当做是自己的师父看待。
也是因为这样,从善突然病倒后东荣顾要折回云上国他虽然担心但却没有拦着。回了东梁后从善的身体也并没有好转,是知道东荣顾拿回了青云茶树果才过来想亲眼看着东荣顾醒来的。
这都一个多时辰了,她早就坚持不下去了:“好,那我先回去了。”
聂慎之直接就跟着从善离开了,傅容珏目送他们两个带着各自的亲信出了院子,眼神几番变化,随即和兰英他们一起回到院子里。
他们都走后东荣复才折回了屋内:“小乖。”
东荣顾并没有歇息,听到他唤自己立刻道:“王兄,王家人欺人太甚,父皇和王兄此次若不给他们一些教训,他们还以为我们东荣皇室无人。”
“小乖放心,父皇那边已经下了决心,我现在就去同陆三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