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何故害我儿
“郡主何故害我儿,郡主何故害我儿啊。”
云晓一进冯家还没站定,便被一个蓬头垢面的妇人扑过来狠狠抓住了双臂。
“放开。”云晓的胳膊被她的手指狠狠地掐住,冬日里隔着的衣物厚实本不该觉得痛,可云晓愣是被她掐的皱眉。
见她还不放,云晓直接抬手将她挥开:“好生无礼的妇人。”
“娘,小心。”妇人被她的孩子扶住,那青年对云晓怒目相视:“你这毒妇,昨日大闹太学院杀了徐真,残害他人,今日又杀我妹妹。”
云晓冷着脸,眼睛微微眯起来。
青年被她这样看着莫名心惊,可想到房里没了呼吸的妹妹悲从心来:“你这是什么表情,你杀了我妹妹,任你是高高在上的郡主也要偿命。”
他说话间云晓的目光落到了从房里出来的舒宁身上:“姨母。”
舒宁是和云太傅一起从房里出来的,云太傅脸色难看至极,舒宁也满脸泪痕。
见到云晓云太傅只是拧起眉头,而舒宁则是快步到她面前又哭了起来:“晓儿你来做什么啊,苏言那孩子去了,他们硬说是你杀了她,你来了他们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舒宁的话自相矛盾着,她即相信云晓没有杀人,却又要云晓躲躲藏藏。
云晓拍拍她的肩膀,又帮她拭去眼泪:“姨母放心,我未曾杀害冯苏言,又何惧他们。”
舒宁被她安抚之后不再说什么,只寸步不离,生怕冯家人对云晓做出什么。
冯苏言的父亲这时也从房里出来,猩红的双目死死的看着云晓。
云晓心中不耐,可想到那年轻的姑娘好端端的就没了,便也多了几分体谅:“本郡主昨日前往护国寺见了源清方丈,方才才回城,尚未入府便听闻此事,如何成了杀人凶手?”
冯父闻言眼里划过怀疑,却仍是咬着牙道:“府上丫鬟亲眼所见是郡主杀了我儿,难不成这世上还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不成?”
云晓手指微屈,低下的眼睛里闪过杀意,再抬眸她抿唇:“三日为期,定将凶手押至大人面前。”
“可笑至极,三日一过,若是郡主随意送来一个人呢?”冯母根本不信她,见她面无表情信誓旦旦的样子心里越发恨,不等冯父开口就推开了儿子,踉踉跄跄的冲到云晓面前指着她怒骂:“你这害人精,克死了你母亲,害死了你父亲,云家二房只剩你一个健全,你怎么没死,你没死为何要害死我的苏言。”
冯母恍若魔怔了一样,咬牙切齿的恨不得直接咬死云晓才作罢。
云晓脸黑了下来,舌尖抵着牙,攥着拳头使劲忍着才没开口动手。
可她忍住了,舒宁却忍不了了:“冯夫人慎言,苏言没了我们都很难受,你们家的下人说看见晓儿杀人了,可你倒是说说我家晓儿为什么要杀苏言?”
一口气下来舒宁仍是不解气:“说的难听了晓儿若真想要苏言的命,上次就去救人就不会把苏言一并救出来!”
竟是说的冯母哑口无言。
冯父和冯兄却是听见了耳朵里,因此见冯母又要发作时两人立马把人拉住。
冯母本就因为女儿的死精神大受打击,见了云晓时激动了一下,现在又被自己人拖了后腿,她当时就气的撅了过去。
冯府又乱了起来。
云晓这才有机会去看冯苏言,进房间的时候路过云太傅,他面容严肃的看着云晓硬邦邦的开口:“莫要让云家在金都抬不起头来。”
云晓到是不生气,只微点没开口就进去了。
房间是冯苏言的闺房,因为过几天婚礼要重办,房间里十分喜庆。
可这喜庆的红色和地上的血相辅相成起来却是格外刺眼。
冯苏言的尸体没人动过,原因有二,一是因为事情发生后冯家乱作一团,二是因为冯苏言的死状太过凄惨,乃至于下人不敢动。
云晓皱着眉蹲在冯苏言身前,血腥味往鼻子里钻,令她有些许不适。
冯苏言原本生的不错,现下却看不出来那张脸原来是什么模样,云晓只看了一眼就偏开了目光。
实在是旁侧一个丫鬟那恨不得吃了她的目光太有侵略性。
“就是你看到是我杀了冯苏言?”
丫鬟眼睛肿的像核桃,又好像受到了惊吓一样,见云晓看自己,立马哆嗦起来,眼神又是恨意满满,又是怯弱惊恐。
“我在问你话!”云晓故作阴沉色,声音压低,显得十分厉色。
丫鬟被她这样一问登时吓哭了:“我亲眼看到的,你,是你杀了小姐。”
丫鬟被点了穴位,硬生生看着云晓划烂了冯苏言的脸,折了她的手,bi shou划开喉咙,血流了一地。
“阿晓。”
云晓正听着丫鬟叙述,听到声音抬头,眉目立刻柔和下来:“阿珏,云亭哥哥。”
随即又想到冯苏言是云亭的未婚妻,如今冯苏言成了这样,云亭不知该有多伤心。
有些不知所措的起身,云晓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傅容珏看出她的无措,不动声色的站到她身边。
仅此而已,云晓就已经安心许多。
云亭来时已经缓和了情绪,打进冯府大门起,耳边种种也叫他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关于冯苏言是被云晓杀害的这件所谓真相,他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云亭哥哥。”云晓见他呆愣在原地,似乎是悲到极致,不由唤了他一声。
云亭这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