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亭让人把事情经过都说给吕氏听,吕氏已经完全懵住了。
她被老夫人禁足,府上的事情都知道的不多,更别说外面的事了。
这会所有的事情一股脑的全都砸到了她和自己闺女身上,她就是在愚笨也知道现在她要做的是辩解,是把这盆莫名其妙到在他们母女身上的污水洗掉。
“不是的,我怎么可能做这么做的,不是我,她血口喷人!”
吕氏焦急的解释着,可说来说去也只有这么一两句话。
云亭沉了一口气:“你不用着急解释,这件事不管是主谋,帮凶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说话间云亭的目光从穆心莲脸上划过。
穆心莲眼皮一跳,强忍着心里的一丝担心,仍然是端着主母的样子。
不一会吕氏院子里的下人不管男女都被带了过来站成一排,云亭冷眼让人上前压着丁浒一个一个的认。
原本也不是吕氏院子里的人,丁浒自然是没有认出来。
这下吕氏才松了一口气:“二爷,大哥,这几件事真的和我和六小姐没有关系,我什么都不知道,老夫人让我禁闭,我就再也没有出过院子,我怎么可能对四小姐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也是这个时候冬儿进来了:“少爷,子玉已经死了!”
云亭面不改色:“把府上所有的下人全都召集,我还就不信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了不可!”:
一旁听到云亭的话,云水手微微一抖,若是照着云亭的意思来,她们母女两肯定逃不掉:“长兄,不用这么麻烦吧,也不一定就是府上的下人啊。”
“你也说了是不一定,那就是有可能!冬儿立刻召集全部人,就是老夫人院子里的也不能错过一个!”云亭厉声喝到,嘴角勾起一个冷冽的弧度:“尤其是二房各院的!今日之事即便错杀一千,也要查个水落石出!”
云水手心冒出虚汗,暗暗咬牙。
都怪那个傅容珏横插一脚,不然事情哪里会闹到这个地步。
她看了一眼母亲,见母亲还是一副平静的模样,她真是要疯了。
若是元玉过来了丁浒一眼便能认出来,届时他们母女一定会完蛋!
她趁着没人注意到自己悄悄移步到穆心莲旁边,眼神询问。
穆心莲心中何尝不是方寸大乱,只是到底是经历过各种大事的人,这会子她还能保持冷静的去分析现在的局面。
何况,她还有后备之招。
云府下人何其之多,突然召集还是需要一些时间,云亭和其他人都做好了等的准备,哪知道冬儿没一会就面色着急的回来了:“少爷,二夫人房中的元玉吞金自缢了,属下赶过去的时候人已经死了。”
云亭的手猛地捏成拳头,目光幽深,还没开口呢,那穆心莲和云水倒是异口同声的尖叫起来。
穆心莲更是逼真,脸都白了:“什么?元玉怎么会自杀呢,不可能的,她刚才还在我身边伺候着,说是头有点晕我才让她回去休息的!”
云亭没有理会她,心里已经有了计较:“把尸体抬上来!”
尸体抬上来后胡玉一认果然证明了买通他的人就是元玉。
可冬儿还上缴了一封元心死之前留下来的信,信上说指使她的人是元心。
信中写到她与元心是旧识,曾经就是好姐妹,元心成为姨娘又怀了身孕,极有可能是男孩,她怕日后自己的孩子没有地位便想出了这个法子以陷害四小姐为主侧面影响五少爷在云府的地位。
做下此事,她自知罪无可赦才以死谢罪。
和子玉一样把穆心莲母女撇得一干二净。
云亭看完之后将信交给云太傅,心里却不断冷笑,好一个穆心莲,果然是个毒妇,竟然想着将水搅和浑了,以便脱身。
云太傅看了后让人把信又给了元心,元心一目十行的看完嗤笑一声:“如此拙劣的栽赃陷害,大爷,长公子可要好好的查清楚,还妾身一个公道,妾身一介妇人又怀着身孕,就是为了孩子也断然不会做出这种断了云家生路的恶事来!”
元心丝毫没有担忧,且不说正不怕影子斜,就凭着她是四小姐这头的人,四小姐也肯定不会让她背锅的。
她牙尖嘴利,三言两语把重点说到了云家而非云晓身上,基本脱了嫌疑。
场面一时僵持不下,那个小厮也迷迷糊糊的醒来将自己浑身没缺少什么松了一口气,又看到身边摆着的元玉的尸体吓得三魂去了两魂半,连忙磕起了头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嚎:“云公子,云公子别杀我,我全都说,小人也不想这么做的,都是被人逼得。”
他指着元玉:“小人在陌上阁当差无意间打碎了一只古董瓷,这个女人,就是这个女人她说可以帮我隐瞒不让陆掌柜将我赶走索赔,还会给我一笔钱,只要我帮她一个小忙,我的差事来之不易,家中还有老母亲要供养。我也是一时昏了头了,云公子别杀我,别杀我!”
他的证词基本和丁浒的没有差别,根本不顶用。
云亭暗暗咬牙,穆心莲竟然狡猾如此,心肠狠毒到让跟在身边多年的丫头吞金自杀以保自己周全。
现在子玉说幕后指使的人是吕氏,而元玉却说是元心,如此一来穆心莲完全没了嫌疑。
“云亭,你怎么看?”这件事云太傅让云亭全权处理,如今却陷入了僵局。
云亭攥着拳头,抿唇没有开口。
外面忽然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众人看去,只见芽儿手里拿着什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