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帝见新天神破坏力太过强大。”
“常为世间带来灾祸,便是与众多近神人共同商议,由黑帝出面,命重黎伐建木,绝地天通,划定三界,订下神人不得相扰的天规。”
“又将太一神制定的‘人神之变’的法理,演变成接引近神人飞升的‘昆仑天光’。‘昆仑天光’会强制束缚每一位达到近神人境界的生命,无论是哪个种族,都必须强制飞升天界,且蜕变为天神。天神必须居住在天界,轻易不得下凡。”苏择说道这里,极为惋惜说道:“然而,让五帝与所有近神人意料不到是,建木不仅是天地人三界通道,亦是昔日先天始神为平复大地,掷下神性蕴生上古诸神的节点,象征天地共通、造化一体的印记。”
“建木被伐,天地便彻底两隔,再也无法共通,神性乃是造化权柄,失去了天之理,人间一切神性便尽数开始陷入沉寂,几乎再以无法唤醒。”苏择说道:“随着神性逐渐沉寂,世间灵气便是也随着‘退化’,从充满至清本质的神气圣气,退化成天地灵气,后来更退化成天地元气。”
“无论是异兽、人类还是万祖,也逐渐退化、衰弱,变得弱小。”苏择说道:“炼气之术也遭受前所未有的打击,修行开始变得极为困难。过去,任何一名古人类,只要几个呼吸便可以入门的炼气,逐渐变成必须天资卓越的族人,才能入门。”
“不过,这个时代也是人族最灿烂的时代,许多近神人,诸如赤松子、太白等等的天界大神,大多都是这个时代得道,成为天神。”
“相传,大禹王是最后一位真正的近神人。”苏择说道此处,停顿了一下,才说道:“在大禹王时代,上古诸神流传的神性,仅剩最后一缕余辉。大禹王时代,十岁幼童,尚能力负千钧,体弱凡人,也能寿达三百。但是到了夏启时代,古人类已经彻底退化成现在的人族,天地之间的一切神性彻底沉寂。”
“此后岁月,纵然便是天神下凡,也必须在‘神人不得相扰’的天规之下,强制让神性沉寂,暂失近神人的本质,且无法运用神力。”
“不仅如此,神性的彻底沉寂,也让炼气变成极为危险的事情。”苏择说道:“因为炼气之术,乃是提炼人体精气而成,凝聚人体造化之极致进行蜕变,获得宛如神明力量的近神之力、类神之能。”
“在神性尚在苏醒活跃时候,即使大禹王时代的神性余辉,也能为世人提供近乎无穷无尽的生命精气。”苏择说道:“但是到了上古时代结束,神性彻底沉寂之后,凡人再以无法通过神性提炼精气,就必须依靠自身ròu_tǐ的生命精气修行。但是人体的精气有限,但凡修行稍稍有点品级的心法,往往一次提炼,便会抽空自身所有的精气,将自己生生抽死。纵然修行不入流心法,提炼之时也必须小心翼翼,稍有一丝过快或者贪多,超过人体承受,便会永久损失自身。”
“甚至打斗之时更需要小心翼翼,若是一次消耗过多,无法补回来,便是对ròu_tǐ造成永久损伤。”
“后来,炼气之术虽经过数代修改,变得适合人类,不再那么危险,但是威力也削弱太多太多,再无昔日的近神之能。”苏择说道:“虽然到了炼气时代的后期,先贤们以炼气为基础,创造出诸如方术、异术、奇术、巫术等等强大且诡异的能力,但是再无一位能够成就‘近神人’。”
“且炼气对于精气消耗极大,必须时时进补,否则依然有性命之忧,想要练成练成,更是耗资巨大,非贵族不可修行。因此炼气之术,也就逐渐沦为贵人的专利。”苏择说道:“《离殇》前身,便是经过数代修订之后,依然保持纯正本质的炼气之术,为商时国教的最高心法,历代商王皆师承于此,与国同休。”
“商汤八百载,不想一朝惊变,武王伐纣,八百诸侯联军讨伐。”苏择说道:“身为商朝国教,面临诸侯伐战,教中炼气士自然要与商军并肩作战,殷商的炼气之术虽然纯正,力量远超其他异法奇能,但是寡不敌众,兵败朝歌,几乎尽数战死。”
“自此,这门炼气之术,便落入周国,为大周秘藏。”苏择说道:“商朝亡后,姬武王成为天下共主,他自称天子,分封诸侯,划分疆域,也让人心起隔阂,驻其国界,不再像以前一般可以互通有无。随着不同诸侯国、不同疆域建立,也形成不同习俗,不同的信仰,不同的炼气习惯。”
“因此,炼气之术也逐渐演化出万千姿态,不复纯正。”苏择说道:“但是真正给予炼气之术致命打击,还是道家的出世。”
“道家祖师:老子,曾为周朝守藏室之官,日夜阅读周室收揽天下而秘藏先贤智慧、典籍之中,逐渐参悟出大道无为、道法自然的思想,并且提出天地阴阳的变化与先天、后天的概念。”苏择说道:“对于炼气之术,道祖老人家也有自己的主张。他认为炼气之道,不该去追求它的威力、它的奇能,将它变成好勇斗狠的工具,而是应该用它去探索自然之道,与天地万物进行共生,升华自己的生命,用在于修身养性,所炼精气只需恰好贯通人体经络,达到人体可以承受与循环的地步便好,并指名炼气未来的道路,不再炼气,而是昔日根本不曾被炼气士们放在眼中的天地灵气之上。”
“说来好笑,那时道祖老人家只是管理周国秘藏的散官,并非炼气士,提出的主张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