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事到了情急之时,那两人依然不能顾全杀无虞的面子了,否则,这个血莲教毁了,到时候杀无虞还要拿他们是问。
“教主,真的出了大事!之前苏樱旧人,他们已然杀到了弟子营,现在正在大开杀戒!”
杀无虞喉咙滚动一下,沈如诗清楚的看到了他的腿颤抖了一下,脸上却还是不动声色,仿佛这处戏跟他没有关系一般,“弟子营?他们去弟子营做什么?”
杀无虞转首看着沈如诗,“你之前,不是告诉我,他们会从两位长老的住处杀过来吗?”
沈如诗惊觉杀无虞的眼底已然带着杀意,不可抹去,她一双手背在身后抓紧了凳子,“教主不妨问问他们,难道苏樱旧人不曾去过两位长老的住处吗?”
杀无虞目光像是两把利剑,射到两位长老的身上,语气听起来倒是平稳,若是仔细一听,却也能听得出其中的慌张。
“这便要问两位长老了。”
凌炯长老跟顾滕长老虽然向来宿敌,这时候也打量了彼此一眼,一齐看向杀无虞道,“老夫的住处戒备森严,想来,苏樱旧人是不会来的,不过,倘若老夫前来参加册封大殿,便不知道那里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杀无虞对那两个影子问道,“苏樱旧人可曾去过两位长老的住处?”
那影子有些犹豫,他曾经是顾滕长老一手提拔上来的,现在在这种情况下和盘托出,对顾滕长老无异于是死亡性的打击。
“教主,顾滕长老那边,倒是没什么动静……只是凌炯长老那里,却有不少的人……”
杀无虞微微眯起眼睛,那影子跪在地上,说道,“教主,凌炯长老已然联合了苏樱旧人,想要烦了教主您!”
杀无虞最厌恶听到造反的话,垂在身侧的手发出骨骼摩擦的声音,沈如诗在旁边配合道,“今日我的确去过凌炯长老的住处,也说过联合苏樱旧人造反的事情,凌炯长老已然同意,这样的人,您不必留着。”
凌炯长老听沈如诗这么说,脸色瞬变,本以为这次联合苏樱旧人将杀无虞推下教主位置,这血莲教教主的位置便是他的了,却没有料到沈如诗竟然倒戈一击。
他伸手指着沈如诗,气的胡子都在颤抖,“你这臭娘们,莫要忘了,今日可是你来做苏樱旧人的说客!老夫忠心于血莲教,是你口口声声要推举我做新的教主!”
沈如诗脸上不仅没有丝毫的慌张,反倒是有种看戏的颜色,她本不该对凌炯长老这般落井下石,奈何她实在是太厌恶他那满身的乌鸦。
更何况,凌炯长老实在是太贪心了,即便今日沈如诗在他的协助之下杀了杀无虞,那日后,凌炯长老定然成为第二个杀无虞。
“教主,你到底要相信这个丫头片子的话,还是相信老夫的话?”凌炯长老心中有些急切,他还是第一次被这么个丫头片子耍了,心里面有怒气却无从发泄,只好对着昔日的仇敌杀无虞质问。
杀无虞伸出手,做了个请坐的手势,奈何,凌炯长老正在气头上,哪里能座的下,杀无虞倒也不觉得有何事,转首,手便落在了沈如诗肩膀上,挑着眉头。
“我自然相信圣女,要知道,现在圣女的性命可在我手上,还不至于做出什么大不韪的事吧。”
杀无虞说着,见沈如诗敷衍地笑笑,心中有了分寸,转首指着下面一排人,道,“不过,你们的性命也都握在我手上。”
众人相互看了一眼,只觉得杀无虞定然是疯了,便开始推脱着离开。
“我奉劝各位还是莫要离开,方才我已然告诉过你们,你们今天,一个都走不了!”杀无虞眼底突然有了疯癫的状态,举起酒杯,在众人的面前晃了晃,嘴边悠悠地说。
“诸位平日里不都是好酒量吗,今日,怎么都醉了?”
杀无虞话音刚落,众人便察觉出酒中的不对劲,睁大了眼睛看着杀无虞,“你到底做了什么?”
杀无虞道,“只是在酒中加了点作料而已,诸位喝起来,感觉如何?”
“杀无虞,我们好心过来参加你的册封大殿,你竟然这般谋害我们!眼下你血莲教除了内贼,你不好好对付你的内贼,想这些招数来对付我们做什么!”
“我等前来,是看在你杀无虞还重情义的份上,想不到你今日要设局来害我们!杀无虞,莫要以为我们是好欺负的,弟子们见我们不归去,定然要将你血莲教灭门!”
其余人大都也说了些威胁的话,不过杀无虞倒是没有放在眼底,他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沈如诗,目光让沈如诗有些害怕。
“瞧瞧,秋后的蚂蚱,总是爱挣扎。”
沈如诗也淡淡地笑,心中一直疑惑不解,“教主,您之前未曾说过要对诸位掌门下手,这样做,又是何必?”
“何必?”杀无虞用一种不屑等看着认识认识,“你终究还是太嫩了些,我杀无虞是何等人物,自然要比他们高贵许多,倘若今日我成功将苏樱旧人灭了,便将此事栽赃在他们头上。”
他顿了顿,道,“倘若今日出了万一,我也要他们给我陪葬!”
沈如诗心里猛地一颤,看着杀无虞的目光有些涣散,此人,可真是毒。
“教主怎么会输。”
杀无虞冷冷一笑,“你这般说,我倒是放心许多。”
沈如诗也冷冷一笑,“我一个无名小辈说的话,交织还是莫要放在心上,只要教主莫要把我也划在你陪葬的名单中,那便是我的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