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的讽刺任谁都能听得出来,小玉脸上一红,低声道。
“师父,我本是不想带着人来。可是师父的脾气我也知道,能饶过我就算是极大的恩赐,哪里能接受我的请求,但是徒弟又不得不完成任务,所以只能以这种方法带请师父去一趟了。”
南坞珏摸着胡子看着虎视眈眈的四人,一眼便看出他们都是高手。他又向小玉走了几步,眼神中嘲讽的意味十分明显。“鹤野能把这么厉害的人分配给你,看来你在他手下做的可不错。”
小玉深知来者不善,低着头微笑道,“师父这话可是谬赞了”
话音未落,忽地飞来三根金针,小玉急忙躲闪,打了个踉跄,又有三根金针飞来,只不过这次她却没有那么幸运能夺得过去,蹭的一声,金针直插心口处。随之而来的便是绞痛,身子像是落入冰窖一样,温度骤然低下去。她浑身打了一个寒颤,抬首看去。
那四人横加阻拦,南坞珏倒是不甚在意,袖子一挥,漫天金针朝着他们横飞而去。小玉忍着身上的痛苦,大声提醒道,“小心那金针,金针有毒”
可惜,南坞珏的金针岂是他们这些人能够躲得过去的,话音刚落,只听一阵阵惨叫声伴着利器落地声一并响起来。
小玉的脸色顿时乌黑一片,她竟忘记了南坞珏可能会用毒
一刹那的慌张与懊悔过后,她很便反应过来,忍着疼痛跪倒地上,一双大眼睛里面流露出十足的敬意。这次的敬意与方才的不同,若说方才的敬意还带着一丝虚伪,这次实在是由衷地佩服。
“师父,念在你我试图一场,不要杀我”
南坞珏目光深沉,一步步向小玉靠近,小玉则将目光落到他抬起的手掌上,额角渗出冷汗,心里面又开始发慌,“师父,你要做什么”
南坞珏笑着问她,只不过那笑容却比他严肃的模样加让人害怕。“若是此时被捕的人是我,你会饶我一命”
小玉身子一震,连忙解释道,“师父是误会了,我方才并没有想要杀师父,徒怎么敢呢我只是想带师父走而已,不得已才用了这手段,师父切莫误会,徒弟真没有那个心思”
南坞珏冷笑一声,“你当然没有想要杀我,你是想借鹤野之手杀我。”他前倾着身子,一双眸子漆黑无底,像是黑洞,让人摸不着底。他伸手去摸小玉的头发,将她额前那丝乱发掀起来,那道伤疤便现了出来。
他盯着看了一会,叹了口气。
小玉挺直身子,目光随着南坞珏的眼神移动,她不开口,等着他说话,谁知南坞珏叹了口气之后,便转身离开。
小玉心里摸不着底,难道这南坞珏要放过她这并非南坞珏的风格啊她这位师父,有仇必报,若是不报,那便奇怪了。
“师父你真要放过我”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只听南坞珏笑了一声,脚步没有停下,继续向前走着,拐过凉亭的一角,便不见了踪影。
“师”小玉刚叫出第一个字,心口突然猛的一疼,紧接着身上的血液像是凝滞了一般,一股股凉意蔓延上来,她发现自己竟然不能动了
转后看去,那四人也像是被冻成了冰调一样在原地一动不动,一个可怕的念头漫上心头,小玉很便反应过来,心里面波涛喷涌起伏不定,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遭了,这金针上果然有毒,你们会解毒吗”
那四人只能动动有眼珠,心里面觉得窝囊得很这一身的功夫还没有施展之地,就被封印在这一动不动的,他们在鹤野身边待了那么多年,对战的都是江湖高手,还没有受过这等窝囊气呢。
其中有个脾气不好的人,说话不怎么好听,牛气道,“你不是那老头的徒弟吗,这话该我们问你啊”
小玉颇感凌辱,皱起眉看着他,“大胆,鹤野派你们来配合我,我自然是你们的主子,你这是用什么口气跟我说话”
旁边那人也劝着那暴脾气那汉子道,“莫要跟一个娘们计较,她可是鹤野大人的女人,小心去吃不了兜着走。不会解毒你就说不会便是,何必这么冲”
那人冷眼看了小玉一眼,还是不满地抱怨,“若不是她,我们还好好地待在鹤野大人身边,凭什么要跟随她出来受这窝囊气”
“鹤野大人吩咐的事情,莫要再次抱怨了。”
小玉见他们也没有什么好主意,便将目光移开,她试着用内力冲开,可是却无功而返。她知道,这次南坞珏可真是动了真格。
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想办法联系到鹤野了,可是他们几个全部沦陷,根本就没有人报信。
“小玉,你可有什么好办法那人不是你师父你跪着给他磕几个响头,没准他就放过你了。”有人忍不住,问了句。这哪里是请求的口气,简直就是命令
小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亏你还是贴身保护鹤野的死士,怎么这么没志气”
那人谑道,“我们并非没有志气,只不过不愿意为了一个女人丢命”
“可不是,若非鹤野大人命令,你以为你能吩咐得了我们兄弟四个我们就算是死,也是死在剑下,这像是怎么事,说出去都丢人。难不成要在这活生生熬死此事都是因你而起,你若是不负责,谁来负责”
这群狼心狗肺的小玉眼眶微红,平日里她待他们不薄,待了危难之时一个个的竟然摆出这幅模样
她叹了口气,“眼下只能在这等着,若是有人中途经过,便可让他替我们通风报信,若是没有人,大家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