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反间计,大王会看不出,若真是那样,他也不能在王位上坐那么多年。”沈如诗满不在乎地说道,反抓过楚燕俪的手,轻轻拍着她的手臂,“我看你啊,是关心则切了,放心吧,无妨的。”
楚燕俪紧皱的没有没有丝毫舒展,“可阿爹喝了凌王敬的酒”
沈如诗笑笑,对楚燕俪道,“瞧你这话说的,喝了那杯酒又如何难不成你们廖元国还有何习俗,喝了谁的酒便是谁的人了不成”
“沈小姐”楚燕俪被沈如诗轻佻的语气刺激地有些生气,紧皱起眉头,向后退了两步,“沈小姐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大王本就怀疑我阿爹,这次对凌王爷的试探,并非阿爹本意,而是大王交付给他的。”
“凌王爷跟阿爹本就没见过面,凌王爷却偏偏找了阿爹旁边的位置坐下,又是敬酒又是恭维的,而对大王,却是分寸不让,你让大王怎么想岂不是觉得,阿爹在云起国的风头盖过了他即便大王知道反间计这一计谋,未必能中了凌王的计,可只要大王对阿爹起了一丝丝的疑心,凌王的目的便达到了。”
沈如诗脸上的俏皮色淡了,楚燕俪的语速极,她看似随意实则认真地听着楚燕俪的话,突然抬起手臂止住她,“慢着,你方才说什么这次对凌王爷的试探,并非楚将军本意,而是大王交付给他的。”
黑濯的眸子里面渐渐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渐渐聚敛,带着三分惊诧,剩下的多的却是不安。“答我”沈如诗重复一遍,紧盯着楚燕俪。
楚燕俪方才说漏了嘴,连忙伸手双手交叉搭在嘴巴上,可已是来不及,她向后退了一步,沈如诗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打开,一双眸子散发出震慑的光芒,细细盯着楚燕俪。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我差就听信了你们父女两个的话小楚我待你如何连你告诉我你将我的秘密告诉了楚将军,我都未曾与你断交,我本以为你是值得信赖的朋友,没成想,你一直在利用我。”
沈如诗越说声音越小,眼神里面充斥着绝望。
“不,沈小姐,事情并非这样,你听我跟你解释。”楚燕俪忙向沈如诗靠近,眼睛里面泛起白雾,手指不由得哆嗦起来,她要去抓沈如诗的手臂,沈如诗却倏地躲闪开,像是顶着仇敌一样,“解释”
“事实不是很清楚了吗说什么一心为国,不过是杜伦呼的傀儡罢了亏得父亲还听我说为了廖元国和云起国之间和谐的关系的鬼话,亏我还信了他”
“阿爹的本意便是如此,没有欺骗沈小姐”楚燕俪向沈如诗靠近,瞳孔放大。
“你方才亲口说了,楚将军是受到杜伦呼的指示,你以为,杜伦呼会为了两国之间的安好费这么大的力气他要的,是征服征服你懂吗他要把云起国变成他的领土才肯甘心。”
楚燕俪闻言,眼神一黯,“难道大王是如此用心”
若说楚燕俪对此事一概不知,沈如诗怎得也不信,现在见她这副模样,只觉得她在跟自己装蒜。
“罢了,罢了,当我沈如诗瞎了眼,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相信你”沈如诗冷笑道。楚燕俪性子爽朗又如何,谁说性子爽朗之人便不会害人楚燕俪的心终究不是向着她的,即便她再三宽宥,也是白白浪费心血。
这时,有个手持衣裳的宫女跑了过来,一身汗,见了楚燕俪,确实很开心。
“楚少将,您方才要的衣裳”
楚燕俪伸手接过来,看着那宫女,心里疑惑道,怪了她方才何曾说过自己要一件衣裳眉头稍稍舒缓,她故作轻松道,“知道了。”说着,从腰间摸出赏钱扔给她,“看你手脚动作麻利,这钱,是赏给你的,今日的事情,莫要声张。”
宫女得了钱,虽然不得楚燕俪的意,却还是满心怀喜地着头,道,“是是是,奴婢知道了,谢谢楚少将”
“嗯,走罢。”
“是。楚少将,奴婢告退了。”
那奴婢走远后,楚燕俪将手中的衣裳递给沈如诗,声音还带着三分怯意,“沈小姐,这衣裳,你还是换上吧,你身上的那件已经脏了。”
沈如诗没有去接,方才那宫女跟楚燕俪交涉时,她脑海里闪过许多莫名其妙的想法,心里面乱的很。她看了楚燕俪一眼,眼神里面没有分毫友好,转身便走,决绝之然。
楚燕俪见沈如诗这副态度,心里一寒,手中的衣裳滑落在地,她扑通一声跪下,恰好跪在衣裳上,膝盖碎裂般的疼痛,“沈小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绝无害人之心,此事甚是复杂,还请沈小姐听我解释。”
沈如诗走了十步之远,却还是听得到身后一声脆裂的响声,她不由得有些心疼,转身去看着楚燕俪,见楚燕俪的眼睛里面已经有了朦胧的雾气。沈如诗心里一颤,楚燕俪这是哭了
“你哭了”嘴比心,此言一出,她又觉得霎是后悔,转头抬起手臂摸着自己的后脑勺,“你起来吧,你跪我,我可受不起,若是让楚将军看到了,还不得将我斩成两半”
楚燕俪起身,走到沈如诗身边,“沈小姐,我之所以瞒着沈如诗,就是怕沈小姐多想。实话说来,自打凌王来廖元国的第一日,大王便将父亲唤了过去,令他暗中查探凌王爷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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