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鑫,你过来。”沈如诗唤道,他就是昨天去打听情报的人,沈如诗觉得他做事还是很稳妥,便想将重要任务分付给他。
那人看了周围人一眼,小心翼翼地过来,“门主有何吩咐。”沈如诗压低声音,道,“我临时改变计划了,即便是从源头拦截,可是我们必定要经过含谷口,熙王妃做事一向心狠手辣,她若是真的动了邪念,且抓到了我们潜伏的证据
,很可能将押送的人全部杀个片甲不留。”
熙王妃的风格向来是不留活口,这一,沈如诗可是领教过了。
“那门主要如何做”看冯鑫的神色,便知他不肯退缩,想要跟他们打一仗。
沈如诗伸手摸着下巴,本要被他的态度所动摇,可是目光经过那些弟子身上之后,还是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我必须得保证你们平平安安地随着我去。这样吧,我们采取一个折中的法子,我们这次不抢人了,不过,定然得制造一个机会跟着冒牌货好生计较一番。”
“门主是想要跟她谈判”冯鑫说出后两个字后,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竟然跟敌人谈判,何况还没有搞清楚敌人的心思,他不由得怀疑沈如诗决策的正确性。
难道,门主是临阵退缩了冯鑫皱着眉看了沈如诗一眼,却不敢问出口,毕竟是女子,若是害怕,也是可以原谅的,“门主,我们不了解那个假的沈如诗的为人,倘若是门主跟她谈判时,她陷害我们
该如何是好属下以为,还是采取一个完全的策略。”沈如诗察觉出冯鑫的不愿,“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跟她谈判时,我只会暴露我一个人的身份,不会暴露你们。当然,做坏的打算,若是这个冒牌货足够机灵,或者她压根
就不想跟我合作,那她很可能察觉出你们的存在。”“所以,我们便将地换到含谷口之前,就在这里,我会设计让她下车,当时候你们看我的眼色行事,若是真有危险,我会暗示你们,若是迫不得已,也只能跟他们干一仗
。”
“打仗我们在行”冯鑫特别想在沈如诗面前表露一下他的男子气概。沈如诗笑了笑,“打仗你们是在在行,可是要讲求策略,熙王妃定然派人在含谷口接应,因此,你们不要放过押车队的任何一个人,绝对不可将消息走漏给含谷口的人,否
则,我们便会被包围,便真的没有退路了。”
冯鑫听沈如诗分析的头头是道,不由得有些惊诧,原来她早就将所有的事情都考虑好了,他们这个门主,的确是稳妥。“还有。”沈如诗看向星儿,他已经乔装打扮好了,她嘴角勾起一抹戏淡淡的微笑,“星儿昨天夜里去探测了周围的密道口,就在距离含谷口三千米的弯道上,有一处密道,
我们完成计划之后,若是遭到追捕,可以从这里撤离。”
“门主妙计。”
沈如诗默默叹了口气,道,“莫要说什么妙计不妙计的了,只有实施的好,才是妙计。”沈如诗心中亦是一直悬着根弦,只不过在旁人面前不能轻易表露出来,以前都是她自己单打独斗,即便是受了伤也是自己一个人扛着,可眼下,她还要顾虑着这么多人的
性命。
“门主,启程了。”
沈如诗的目光随着他看去,口中只是淡淡吐出四个字,“万事小心。”
通往含谷口的路途十分狭窄,熙王妃之所以选择这条道路,就是因为这条路易守难攻,她是放好了诱饵等着鱼儿上钩。
沈如诗在路上想了很多,熙王妃为何会知道近日有人劫夺。
难道是城梨门出了叛徒这是她不想看到的结果,但若是真有此事,她也必将查个清楚明白。还好那行人没有认出他们,她自嘲的笑笑,看来她的易容术有所长进,虽然偷偷跟隗长老学了一日,当真时派上了用场,她现在开始相信隗长老的话,兴许,他真的能画
出千万个人的人皮。
她四处看看,为了缓解紧张,故意想一些有的没的,还是等到派送假的沈如诗的车来了,她才将注意力转移到那人身上。
只不过是看了一眼,沈如诗心中便生出一股惧怕。
那人真的跟她长得一模一样,不,应该说伪装得一模一样,几乎没有出入,就连右眼角下的那颗泪痣都是一样的。
天哪,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易容术,若非对她本人十分了解,定然做不到这个地步。
沈如诗背后窜上一股凉意,到底是谁,她背后的主子到底是谁,一个十分了解她,又想要害她的人。
她暂时想不到是谁,追问那人的想法愈加地强烈,一定要问清楚,一定要问清楚,沈如诗心里不停地荡着这个声音,好似追寻了许久的问题终于要有了答案。
“吁”
沈如诗听到有人勒马的声音,顿时过神来,抬起头望去,微微皱起眉头。
城梨门的人不动声色,都在等沈如诗的吩咐,沈如诗眉头愈发的紧了,不会的,他们不可能这么暴露,定然是出了别的问题。
他听到有个官吏不耐烦地问,“前面发生何事了”
有人到,“有一群灾民沿途乞讨,大人,我们怎么办”
那人粗暴地打断,“什么怎么办,赶走赶走,我们押送的可是重犯,若是误了时辰,谁能担待得起,你就跟他们说,犯人游行,若是阻拦,杀无赦。”
“是。”
那人的脚步声逐渐远了。
这时候怎么会有灾民乞讨,沈如诗脸上闪过一丝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