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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这茶水,的确是没毒。”
杜伦呼摆摆手,“知道了,醇妃的死因,可是查清楚了?”
“这……”太医想起自己应当先给醇妃查探死因,刚才的确是闪失了,便立刻弥补次过错,他转首跪在地上,若非中毒,醇妃的死因便是十分可疑了。
过了一会,额角渗出汗水,太医满脸惶恐地对杜伦呼叩首,在杜伦呼左右追问下才敢开口,“老臣实在不敢说出醇妃的死因。”
杜伦呼未必多么关心醇妃的死,不过是想过要醇妃的阿爹一个交代,他狠狠朝着太医的心口就是一脚,“说!”
“大王,看醇妃娘娘的症状,像是服用人参过度,可是……”
杜伦呼的浓眉皱起,转首去看醇妃,半晌,对玲珑道,“醇妃这些日子可是过度服用人参?”
他清楚,自己并未赏赐给醇妃人参。
玲珑见了顾美人一眼,眼珠子一转,立刻跪下,声音有些不稳,“回大王的话,醇妃娘娘的确是近来经常服用人参。”
“何来的人参?”杜伦呼声音已经十分低沉。
“是……是熙王妃给的。”玲珑本是不想说,可即便她不说,杜伦呼也会查出来,事到如今,即便自己有心护着熙王妃也是没有用,倒不如让她自己听天由命罢了。
熙王妃。
杜伦呼脑海里面顿时闪现过了无数种念头。
前日在刑场的事情又回到脑海边。
杜伦呼心里的怒火节节攀升,垂在身旁的手慢慢攥紧,真是好一个熙王妃,杀了自己的大臣,又杀了自己的宠妃,看来自己对她实在是太纵容了!
这就是一国之母!
玲珑见杜伦呼要走,跪着蹭到他面前,“大王,奴婢以为,此事不是熙王妃做的,这王庭里面的人都知道,熙王妃跟醇妃娘娘要好的很。”
顾美人微微眯起眸子扫了玲珑一眼,这丫头倒是聪明,左右逢源,方才那一番举动,既然不得罪杜伦呼,也不得罪熙王妃。
难怪人家都说在王庭里面,哪怕是宫女都是聪明人,看来还真是不假。
她也跟着跪倒杜伦呼面前,“大王,臣妾有一事还没说。”
“何事?”
“臣妾今日的轿子本该是到大王住处,可是中途,熙王妃带人将臣妾领了去,少聊一会,便让臣妾来拜望醇妃娘娘,因此才会有后头的事情。”
顾美人此举恰到好处。杜伦呼真是怀疑她为何会无缘无故到醇妃这里来,她便提前将杜伦呼的怀疑打消。反正,熙王妃早就对醇妃起了邪念,今日,就算是冤枉她,也是对她前面做的错事的惩
罚。
“来人,给我把熙王妃宣来。”满屋子的人见杜伦呼开始较劲,知道此事不会轻易结束了,今日这一番,得利的,便是顾美人,可是那碗茶水没有毒,顾美人可是当着她们所有人的面全部喝了下去,她
现在平安无事便证明了她与此事无关,眼下,只是看戏罢了。
沈如诗微微屏住呼吸,这场戏她已经没有兴趣看下去了,顾美人出手,跟她的行事作风大不相同,跟萧天凌的作风也大不相同。
实话说来,今日顾美人的这出戏,漏洞百出,可是她却有一点好处将此劣势补足,那便是她会算计人心,把握时机。
今日的事情哪一招都是铤而走险。可是任凭杜伦呼再聪明,因心中怀着对熙王妃的怀疑,此事便毫不犹豫将矛头指向熙王妃,或许,在杜伦呼心里深处,倒是希望此事是熙王妃做的,正好借此事扳倒熙王
妃。
可熙王妃有哪里那么容易扳倒,今日顾美人怕也只是给熙王妃一个警示。
沈如诗多少猜到了结局,便也没心思看完这出戏了。
她沿着孙嬷嬷安排的路离开。
本以为就此顺利出王庭,可是谁料到,去跟十三汇合之时,她突然看到了一抹熟悉的影子。
若是旁人,她便也不会去管,可是此人,不得不管。
于是,她临时决定,改了路线,跟上去看看,至于十三那里,给他留了纸条,让他先行离开。
想必十三跟萧天凌定然会气上一气,可是他们早就该知道,沈如诗就是沈如诗,行事向来随意,即便是埋怨,沈如诗也甘愿承受了。
她一直随着那人走,没想到,他竟然停留在熙王妃宫殿处,此事熙王妃还不知醇妃娘娘死了的事,还在悠闲地喝着茶水。
沈如诗紧紧地盯着那人的背影,他向熙王妃靠近,而熙王妃,今日倒是妆容艳丽,似是特意打扮。沈如诗默默叹了口气,若是平日,熙王妃在王庭里面眼线众多,醇妃娘娘死了,此事早就传到她的耳朵里了,可近来杜伦呼对她甚是防备,想必是故意瞒着熙王妃,不然
熙王妃这里的消息也不会来得如此之慢。正是想着,那人已经坐下了,待看清楚那人的面孔时,沈如诗心里着实吃了一惊,虽然跟她心里想的那人是同一人,可她却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萧天喻,他怎么会廖元国
来?
萧天凌说过,此时萧天喻在云起国可正是得势,他应该在这个时候巩固云起国的势力才是,来廖元国,若是云起国有什么变故,岂不是功亏一篑。
沈如诗死死地盯着萧天喻,多年不见,他愈发显得精明,一双鹰隼散发着灼亮的光芒。
跟惊讶相比,于沈如诗,更多的是担忧。
萧天喻此来,并未通报杜伦呼,却是暗中找到了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