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那个时候还只能称为女孩，站在台上，以一人之力打败连城众家，场下莫有一人与之争执，而台上的女孩子却笑的凉薄，像是胜与败，都与她没有多大的联系。
而现在的小女人，像是比当时松快了很多，由内而外的灵动。
在重逢这女人之前，原止峥从未见识过一个人的眼睛，可以因为灵动而直透他人的内心。
“连特助是在向我抱怨颜氏的咖啡？”原止峥佯装听不出连澄话里的重点，轻笑着，断章取义，好似恍然，大方的发出邀请，“连特助今天下班后可有时间？原某想请连特助去喝杯纯正的咖啡，如何？”
“……原少东家，”连澄着实是无力了，抬眼，勾唇，“你有这种心思，可真的是清闲了，这样的话，还不如想想怎么搞定我们颜总，两家的合作一旦达成……”
“颜家与原家的合作达成，连特助会从中得到奖金？”原止峥挑眉。
“奖金……应该会有，不过，我的重点在于，”连澄默了默，随即笑意里带了两分狡黠，“两家的合作一旦达成，原少东家应该就不会再觉得自己很闲了，我懂，我都懂，原少东家如今的闲情逸致，都在向我表明，你需要忙碌的人生。”
明明是同一个话题，偏生来了个大幅度的神转折，原止峥着实是笑了，他的感觉果真没错，这女人果真是有趣的很。
“连特助是单身吗？”原止峥端起桌上的咖啡，修长的手摩挲着杯身，蓦地开口。
安静的会客室里，男人的这句话很是清晰，连澄装不了傻，只得抬眼：“原少东家为何想问这个问题？”
是查到她与颜秋瞳的婚姻关系了？
不是吧，颜秋瞳这男人的压制力下降了？
“原某想知道，”原止峥慢条斯理的开口。
“原少东家想知道，我就有义务要满足您的好奇心？”连澄最擅长的，莫过于与人打太极。
小女人一瞬间起的防备，让原止峥收了收别的心思，缓了语气，很是无害：“自然不是，只是近来来颜氏次数多了，听到了些许与连特助有关的话，原某着实不太愿意相信。”
“说说看？”连澄挑眉，难不成还有人在议论竞标书的事情？颜氏的八卦着实是有些少了，居然还讨论老黄历。
对面的小女人格外坦然的样子，一时间让原止峥有了些许的迟疑，这女人是因为清楚绯闻而坦然，还是因为坐实了绯闻而无所谓了？
一想到后一种，原止峥的心底里就莫名的产生抗拒，就像是他见过的最单纯的颜色变成了黑色一样，着实让原止峥有些不悦。
面前的男人似是在沉思，隔着一条桌子，连澄摸不清原止峥的心思，想了想，进一步开口：“原少东家？”
“嗯，”原止峥回神，对面的姑娘眼睛里像是隐隐带了几分的关切，缓了语气，“一些不太好的传闻，连特助从没有听过吗？”
“e，我这个人呢，可能一向不太讨人喜欢，”连澄对于自己空降到特别行政助理这件事产生的影响还是有所认知的，更何况，因为她，总裁办都添了不少新人，她并不觉得现在颜氏对她有好感的人会很多，耸了耸肩，“所以不太好的传闻，与我相关的，着实不太少，就是不知道原少东家听到的是哪些了。”
在原止峥的印象里，他周边的女人对于自己的名誉莫不是极为看重的，饶是明明自己做过的丑事，还要粉饰太平的也不少，像面前女人一样，对关于自己的似是而非的丑闻丝毫不在意的，还真是第一个。
对一个人上心，很是简单，莫过于就是太多的新奇，太多的不一样，引起了注意，一丁一点的怜惜汇成了在意……
到很久很久以后，原止峥再被人问起为什么会对连澄上了心的时候，原止峥还会想到连澄给了他的太多的不一样，那些明明连澄觉得习以为常的 ，不一样。
“说你……”原止峥蹙了蹙眉头，对于连澄的自嘲有些不满，吐口的时候带了几分的犹豫，在连澄催促的眼神下，再次开口，“作为颜少的小姨子极有可能要取代连家正小姐上位颜家少夫人……”
觉得男人实在是难得比平日里不洒脱，连澄催促的看了眼原止峥，随即喝了口咖啡，还不等自己咽下去，就听得对面的男人脱口了这么个传闻出来，着实没有准备而备受惊吓的连澄，咖啡自然就没进了肚子，全部贡献到了对面男人整洁的西装上。
似乎每一个成功的男人都有些许的洁癖，至少连澄遇到的，确实是这样的。
原止峥还来不及反应，身上就落了一身的拌了女人口水的咖啡，饶是女人是自己略有怜惜的对象，但也抵不过根深蒂固的洁癖本能，脸色直接沉了下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原少东家，”连澄自然是察觉到了原止峥的不悦，可她也着实是呛到了，连连咳嗽，“咳咳，咳咳……不好……咳咳……意思……咳咳……”
对面的女人咳的是一个撕心裂肺，原止峥倒有了一种反而可能是自己说错了话的感觉，深吸一口气：“连特助莫非真的那么不待见原某？”
“不……咳咳……是……”连澄咳的停不下来，语序太过于断断续续，表达能力有限，连澄只能一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连连摆手否认。
笑话，这可是颜秋瞳也不得不重视的案子，她怎么可能不待见？
即使是不待见，也不可能让人直接看出来不是？
“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