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吧里的气氛一向都是幽糜的,位于正中央的台上的乐队也是喑哑的,灯光昏暗,却不乏五彩,来这里的人们不像是去普通酒吧里寻求刺激的那种类型,更多的,是享受此刻幽静下的放松。
来清吧的,大都是一个人,两三个人的也有,结伴而来,再多一点的,就没有了。
结伴而来的,大都坐在一个地方,时不时的交流一下,讨论一些上班时不能讨论的八卦或者隐私,亦或者看到姿色不错的,相互怂恿着想要上前。
而单个来的,就更方便了,连澄以往的时候一向都是一个人来,太清楚那些坐在角落里,坐在某一处的某一个单人里有怎样的打量与盘算。
但大家终归是成年人,察觉到被观察的人身上的不善意味后,自会就明白这是被拒绝了。
被观察的人自然就是坐在吧台角落里的颜秋瞳与连澄。
两人即使是坐在了角落里,奈何两人颜色太过盛丽,来回巡扫的昏暗灯光也为两人招来了不少的关注,更何况,颜色盛丽的人一向不少,可骨子里都有韵味的人着实不是太多。
连澄对于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倒是没有太多的介意,她一向都不是矫揉造作的女人,对,女人的本质上还是会享受来自异性欣赏的视线的,尽管,其中的一些视线太过于炽热。
然而颜秋瞳却是做不到无动于衷。
平日里落在男人身上的目光一向都是敬重,崇仰,与惧怕,像当下里有人把赤裸裸的yù_wàng的渴求落在他身上的,已经是太早太早之前的场面了。
颜秋瞳从不为自己的男色而有所在意,甚至在太多人注意他的脸的时候会嫌弃麻烦,故此,除,还真的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大赤赤的夸他长得怎么样。
男人的情绪莫过于靠着他的连城感知到的更清楚了,抬眼,将男人脸色上的阴郁看得清楚,忍不住想笑:“做什么啊你?黑着一张脸,就像别人欠了你多少钱一样?不就是被人看了看吗,又不会少块肉……再说了,你以前又不是没去过这种娱乐场所……”
面前的小女人分明就是在幸灾乐祸,颜秋瞳不动声色的扫视了一眼看向他们两个人的那些有企图的人,狠厉在眼神底处清晰的传递,自然的,被男人回看过的人就没了再看的勇气,察觉到落在他与小女人身上的目光少了很多,颜秋瞳不自觉的松了口气,眉头轻缓了缓。
也没有错过回复连澄的话,颜秋瞳瞥了一眼吐槽自己的小女人,扯了扯嘴角:“从不在外面坐着,从不需要别人的目光给予的虚荣感。”
语气里微带了几许的讽刺味道。
男人对她的态度一向都是像坐过山车一样,忽好忽坏,连澄倒也不会觉得不舒服,只是她更注意到了男人前面的那句话,心底里浮现出一个在她看来很是不可思议的念头,诧异的扬了扬眉,试探性的开口:“你不会……是……每次都在包厢吧?”
“有什么不可以吗?”颜秋瞳瞥了一眼诧异的张大嘴的女人,轻飘飘的反问。
“你……你……”连澄默了好一会儿,才开了口,语气里滋味难辨,摇了摇头,“颜秋瞳,来这种娱乐的地方还要找个包厢,你莫不是想要炫耀你钱多没处花?娱乐场所里,自然是哪里人多哪里更有趣,你既然不想接触人,干嘛还来?”
“呵,”颜秋瞳对于小女人的话很是嗤之以鼻,瞥了一眼一脸认真说教他的连澄,“只是不喜欢被人看着,特别还是用一种像是能透过衣服把你剥光了,好像x光射线扫描一样的视线看罢了。”
男人说的倒也不算是夸张,确实是在这种场所里,不乏有那种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一个人yù_wàng的企图的人。
突然间想到什么,连澄嘴角处的笑意很是蔫坏,唇角的弧度微扬,带了几分的挤兑:“可,坐在包厢里就安全了?”
他们两个最初的相见,就是在连城的一家沸腾的酒吧里,她坐在吧台的位置,他坐在二楼的包厢靠窗的地方,尽管相聚两层楼的距离,尽管隔空相望,她不还是把这男人调戏的成功黑了脸?
小女人的话显然是不怀好意的,颜秋瞳自然是将女人话里的意味接收的一清二楚,想当然的也想到了那一幕,顿时黑了脸色,摇了摇头,满是拿面前小女人没办法的无奈:“连澄,你还引以为豪了?谁家的姑娘像你一样,隔空都能对着陌生男人挑逗?”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连澄着实是没把当时的自己的举动引以为耻,手快的勾了一把男人精致的下颌骨,指尖的顺滑感觉着实让人心生愉快,勾了勾唇角,出口的话是一本正经的很,“人生在世,在美色面前低头是一种本能,要不怎么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呢?”
喝了快一杯的血爆了,身边的人又是能够让她放心依靠的人,自然就不会紧绷着心底里的那根弦,明台处的那丝丝缕缕的清醒混杂着放肆。
这才是连澄,说话里都带着放纵意味,一抬手,一动眼间都是凌厉的媚意风情,说出的话做出的事都有几分的混不吝啬(痞气十足)。
又被调戏了,这是连澄话落后颜秋瞳的第一反应,这女人的胆子着实是不要太大。
这种滋味并不稀奇,至少是在连澄这里。
颜秋瞳是真正经历过尖刀上舔血的日子的人,可以温润儒雅,也可以满面冷厉,在京都的日子里那么久,即使是到了外面,别人或者会因为他的身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