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暖风混合着沁人的花香,从窗外温柔的吹了进来。夏疏桐睁开朦胧的双眼,梅朝凤已经不在身边。侧耳倾听后,便展开了笑颜。不出所料,那父子两又在院子里疯开了,起身倚窗细看,父子三个都在疯。梅朝凤一手托着清尘,一手托着大白,在一品楼的后院里跑圈。
“娘……”大白抬眼看到她,甜甜的叫了一声。
夏疏桐从窗口跳了下来,亲了亲大白的额头,又使劲儿对着清尘的小脸蛋亲了一下。
梅朝凤把大白放在地上,点了点自己的脸蛋。
夏疏桐无奈的也亲了他一口,谁知这人竟然抬起她的下巴,对着她饱满的双唇,就印了上去。
大白看得直了,蹦跳着拍着小手,喊道“娘和爹爹亲亲哦……”
夏疏桐责怪的横了他一眼,孩子跟前,也不注意点。“外公和师傅呢?”
“去帮忙回雁楼重建,顺道接到个很奇怪的病人,他们去看看了。走先进去吃饭。”
“很奇怪的病人?”
“你就别操心了,有什么病人外公和师傅在一起还搞不定,那也真该他病死。”
夏疏桐点点头,拉着大白一起去吃饭。
“我明天要离开一下,最多三天就回来。”梅朝凤一边给夏疏桐夹菜,一边说道。“我悄悄的下去看看。”
夏疏桐叹了口气说道“明知道你那么多事情,我却什么忙也帮不上,感觉自己很没用啊!”
“你呀,要我说几次才好?你在人间除魔卫道不知道为我减轻了多少工作量,你还想怎样啊?人间地府一把抓?累死你!”
“我也不是要什么都管啊!就是想着,年轻的时候多抓点鬼怪。最好能全部抓完,那样老了就可以轻松点。能有时间陪着心爱的人走走看看,多好!”
“说的简单,哪能抓得完?除非世上所有恶人都变成好人,那地府也就没有恶鬼了。”
大白看看一脸笑意的爹,又看看一脸忧虑的娘,咽下口中的鱼肉,说道“爹爹,娘,你们放心。我帮你们,这样,我们和弟弟就可以一起玩了。”
夏疏桐点了点他的脑袋,笑道“你呀,还是少操心大人的事儿。最好给我交代清楚是怎么到了夜池的,还跟一头蛇妖打到了一起。你说你一个几岁大的孩子,跟一个老妖精打,有胜算的可能么?”
大白闷闷的不说话了。
梅朝凤把一盘子鱼全部推到大白面前,说道“对孩子那么凶干嘛?又没干什么错事。等他愿意说的时候,自然告诉你的。清寒,别理你娘。”
大白在认了梅朝凤做爹开始,就有了个名字,叫“清寒”这惹的他嘤嘤的哭了好一会儿。
天地生万物,以人为万物之灵,赐名。天地间只有人才有名字,所有修炼成人的生灵,都想要个名字。大白也如此,有个名字他就能真正成为一个孩子,一个和人一样的孩子。而且,这个名字是梅朝凤取的,准确的说是“赐予。”
夏疏桐扬手作势要打梅朝凤,梅朝凤吐了吐舌头,说道“你娘好凶。”
欢声笑语冲淡了夏疏桐心中的离愁别绪,这才刚回来,就又要走。她发誓,不把这妖魔鬼怪抓完,让沧溟能和自己过几天轻松日子,她就不姓夏。
唐秋桐和沈宣联袂而来,看着其乐融融的一家四口,也是会心一笑。人多了,他们离开后也就不怕桐桐寂寞了,虽然也只是离开几天而已。
“桐桐,我们要下去看看,最多三天就回来。”沈宣摩挲着手里的白色小瓷杯,语气中带着担忧,
夏疏桐看着他们,说道“你们三个约好的?”
“沧溟也要下去?”沈宣惊讶的问道,“不是刚回来么?”
夏疏桐一摆手“都去,都去。这也好,一起去,一起回。免得我看见这个回来,那个又要走,多操心。”
唐秋桐皱着眉说道“可是你这里,我们真不放心。一个葛苍松已经够烦人的了,还有那个肉包子还没解决。对,还有西郊那个乱葬岗,还有封喉剑。还有那个叶子修的事儿,这会儿仁安堂又出现了怪病。这么多事情,你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
夏疏桐说道“你还真当外公和师傅是摆设啊?还有邈邈呢。你们来的这些日子,什么都没要他做。我感觉他都要废了。还有清寒帮着我呢!还有,这个……”
夏疏桐从衣袋里掏出那根通体黑亮的噬魂笛,献宝似的说道“这是沧溟送给我的。”
沈宣笑道“这本来就是你的,他身上那支是你送给他的。”
夏疏桐眨巴了两下大眼睛,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的?”
沈宣在空中画了一个幻心符,把大家与外界隔绝了开来。从怀中摸出一支金针,拿过夏疏桐的手指,刺了下去。
梅朝凤不赞同的看了他一眼,没吱声。
夏疏桐看着之间冒出的血珠,问道“宣哥,这是干嘛?”
沈宣捏了捏她的手指,把血珠滴在了噬魂笛上面。就见原本通体黑亮的笛子,以她的哪滴血为中心,迅速的褪去了黑色。一道刺目的白光闪过,黑色的笛子不见了。躺在沈宣手心的是一支如雪白洁白的玉笛,玉笛上布满了繁复的红色纹路。
沈宣把笛子交到她手里,说道“这才是它的真面目,当初某个不知所谓的混蛋,发了疯似的把他扔了。又被某些心怀不轨的人给发现了他的用处,哼……因为这支笛子造成的伤亡,恐怕某些人也要付些责任吧?”
夏疏桐看着梅朝凤,满眼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