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下午又下到崖下水潭里打捞,段锋见状,想到神刀神石的巨大作用,担心之前没摸清楚,也下水和云逸一起打捞,两人一下午时间,确定水潭里没有其他奇怪的东西留下来,这才放下心来。
晚上,崖上杀了一头野猪,云逸叫季能炒了几个小菜,承峰宗的弟子们吃得十分满意,几杯酒下肚,易腾云便要季能到承峰宗里当厨子,季能只当没听见,易腾云讨了个没趣,口中骂骂咧咧,却也不敢指名道姓骂起来。
几人有喝了点酒,云逸对宗同道:“宗大哥,这宝刀我还没摸过呢,听说这宝刀威力很强,能不能让我耍耍?”
宗同微一迟疑,段锋道:“让我先试试,这刀要是上交,也不知道何时才轮到我们摸到”,说着向宗同伸出手来,宗同笑着将神刀递给了他。
云逸笑道:“那就等段大哥试过了我再试。”
易腾云叫道:“云逸,你小子还没入门,等我们试完你再试。”
这神兵如此厉害,将来定会成为承峰宗的重宝,其余的几名子弟想着以后可能摸不到这神兵,都说要趁着没上交之前耍耍,云逸自然排在这些人后面。
段锋拿着神刀,站到石坪中间,将刀法使了开来,崖上登时刀光霍霍,刀气纵横。云逸在旁瞧得兴高采烈,不住叫好,其余的人也跟着叫好起来。季能站在一边,瞧得目眩神驰。
段锋耍了一遍之后,兴犹未尽,又耍了一遍,这才依依不舍地将神刀交到宗同的手里,宗同一脸笑意,一声轻喝之后,也试起刀来,相比于段锋出招的狠辣沉猛,宗同则要潇洒飘逸得多,看得云逸不住夸奖,直问承峰宗里是不是有多少女孩子喜欢宗同。
宗同试招过后,其余的人看得兴起,也都使出看家的本事,云逸在旁瞧着便不住夸奖,即便是易腾云都被他夸了几句。易腾云得意之下,拿着神刀使了半个时辰,直将体内元气都用的差不多,这才停下手来。
其间,云逸和季能到山下打水,这才找到说话的空档。
季能问道:“少主,你真要跟他们去?”
云逸笑着摇摇头。
季能一惊,道:“明天……那怎么办?”
“等。”
“等什么?”
“等着看戏,你们明天没听到我放炮庆祝,不要上崖。”
“……”
等到承峰宗七名弟子都将神刀使了一遍,已经是两个时辰过去,易腾云听了云逸夸奖自己,心中对云逸印象好了几分,将神刀递给云逸,云逸却是有点为难地说道:“夜深了,明天还要赶路,大家还是早点休息的好,我就不试刀了。”
众人见是他第一个提议试刀,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轮到他,他最后却是推辞了,都感讶异。
宗同笑道:“云师弟真是深明大义,大家都累了,早点休息吧。”
各人点头,便自去休息。
月到中天。
云逸回到自己房中,拿出小枕头,不久便沉沉睡去。
两个时辰之后,云逸醒了过来,侧耳倾听,房外寂静无声,他躺在床上,脸露微笑,心中平静无比,等着好戏开场的时刻。
凌晨,崖上石坪从兴阳庄搬来的的那两间木屋里传来几声闷响,鲜血透过地板流到石坪上。
段锋左手拿着包着神石的布包,右手拿着那把怪刀,腰间挂着长刀,走出房门。
在他身后,四具尸体横躺于地。易腾云趴在地上,胸口露出个拳头大的洞,鲜血正从洞口不断流出,他瞪大着双眼,死不瞑目。
段锋在房门站了一会儿,提刀向云逸的房间走去,便在这时,大门口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段锋转身向大门望去,宗同和童宝珍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此时月亮西下,旭日未升,乃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刻。虽然没有光照,但几人显元境的修为,都看清了彼此的样貌。
宗同和童宝珍神色略显尴尬慌张。
童宝珍看到段锋手里拿着的东西,问道:“段师兄你怎么起这么早,这么早就要赶路了吗?”
便在这时,宗同突然神色大变,脸色变得惶急又恐惧,身形猛地向门外射出。
段安“嘿”了一声,左手一松,石头包裹还未掉到地上,他的身形已出现在了宗同身后,右手挥动神刀,一刀砍向宗同。
宗同听到身后风声,亡魂大冒,大叫一声:“不要!”却已是不及,怪刀刀尖隔着半米的距离,划过他大腿,砍下了他两条腿。
宗同一声惨叫,狠狠地摔到地上,转过身来,向后爬了两步,看着段锋惊慌叫道:“段师兄,段师兄,我跟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从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放过我吧?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
一旁的童宝珍看得呆住,脸色变得苍白一片。
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段锋要杀宗同?
段锋面无表情看着宗同,道:“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脸上这刀疤怎么来的?难道不是你出了主意,让景无云污蔑我,把围攻背剑兽失利的责任推到我身上的吗?”
宗同叫道:“不关我的事,那都是景无云的主意,我怎么会害段师兄你呢?我向来佩服段师兄你的修为人品,我哪敢害你?”他说话声音打颤,显然双腿剧痛无比。
段锋仍是面无表情地道:“你不是号称景无云的智囊,是他的左右手吗?当初围攻背剑兽,如果不是景无云贪功冒进,怎会受到背剑兽临死之前的反扑,又怎么死了那么多人?死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