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利道:“你说云逸没有偷窥,为何他会被抓?”
云九道:想来他当时应该就站在赤炼树下,城主府的人发现犯人,想要抓的时候正好看到他,以为他是犯人,便把他抓住了
王保保道:“也又可能他偷窥到一般,后来逃走,走了一段路才被发现!”
云九道:“既然不是当场被抓,那么任何人都有可能,而云逸不会武功,也没有这个胆子,他最不可能。据说几位公子小姐身边护卫之人,都是洗髓境的人,有几个还是洗髓巅峰,云逸是逃不过的!”
罗币道:“我听说他平日自觉是废物,羞于见人,躲在房间里人都不敢见,你又说他没有胆子,那他去那里干嘛?”
云九道:“蛇谷之中毒蛇众多,乃是险地,但奇花异草也又不少,其中不少珍贵灵药,季能他们曾跟云逸提起过蛇谷的种种传闻,云逸也问了我几次,他觉得蛇谷里可能有能治好他的病,能让他修行的药草,所以听说几位公子小姐要到蛇谷探险,便跟在后面,也想进去看看。”
王有利道:“你说云逸不是凶手,那真正的凶手是谁?”
云九道:“这个我不知道。”,心中却想到,倘若真有这样的人,能避过城主府侍卫的耳目,此人修为只怕不低。
罗币冷笑道:“上面的话不过是你自己的胡乱猜测,你既非亲眼所见,又找不出真正的凶手,云逸之罪已又公论,岂是你三言两语便能推翻的?”
云九道:“云逸无法修行,便无法作恶,公道自在人心,想来罗庄主肯帮我叔侄做主,云某言尽于此,各位离开吧。”
村民都看向王有利和罗币,想听他们示下,罗币冷笑不语,即便此刻他仍是满脸傲色。王有利却汗如雨下,若是这么就离开,今天这算计虎头蛇尾,怎能让他甘心?但倘若不离开,又没有理由对付云九,谁能想到云逸身为一个废物,不能修行,居然是为自己罪行开脱的最好理由。
这些人上门,对云逸能不能偷窥之事,从未怀疑,只知道这是打击报复云九的最佳时机,昨晚将季承季能父子抓住后,知道云九这三天都在救治云逸,实力只怕发挥不出三四成,高兴之余,都想着打到云九之后,怎么炮制折磨他,以报了这几年所受的怨气,哪里想到云九不仅元气充沛,实力没有下降,云逸更是有了洗清冤屈的证据。人难以置信,却有不得不信。
此时场面不免十分尴尬,十分尴尬,好比原要建一座百层高楼,各层各个房间装修用途都已设计计划好,美好愿景已在眼前,到了动工才发现原本坚实的地面竟是泥沼,根本没有半点承载能力,这还谈何建楼?原本的计划只是美丽的空中楼阁。
尤其令王有利尴尬的是,原本云九并未想出这个证据,正是自己“恶意”的提醒,才让云九找到这个无可辩驳的证据,他一向自诩能说会道,此时却真想狠狠抽上自己几记耳光。
他浑身冒汗,衣服湿了大半,脑筋急转,想要找出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却哪里找得到?看到站在身边的三个黑衣人,脸露希冀之色,说道:“三位,有什么看法?”
众人目光都往黑衣人看去,想看他们能想出什么理由来反驳云九。
那高大黑衣人轻笑一声,说道:“我就觉得云九讲得很有道理,那个叫云逸的小子无法修行,是个废物,这偷窥之事多半不是他做的,他死的冤了。”
此言一出,不少人低声惊呼,围观村民和这三人一同上崖来,一直以为这三个黑衣人是帮手,现在钱英钱杰实力不足,败下阵来,倘若要和云九相斗,只能指望这几人,却想不到这三人却居然同意云九的话,还同情起云逸来。
难道这三人不是要一起对付云九吗?
房中云逸眼前一亮,“莫非这三人当真是朋友?”
云九脸上却不见喜意,神色平静。
罗币翻了翻白眼,王有利吓得跳了起来,神色尴尬,急道:“这跟之前我们说的不一样吧?”
那高大黑衣人笑道:“有什么不一样,虽然他说的很有道理,但要杀他,我们还是同意的!”
他身边的两个黑衣人一直站着不动,此时帽子动了动,显是点头同意高大黑衣人的话。
众人听得一愣,云九眼中露出精光,心下越发警惕。
那高大黑衣人面向云九,冷冷地道:“他说的对不对和要不要杀他,本来就是两码事,难道他说的对你就不想杀他了吗?”
王有利沉吟不语,他本是想要借开公审大会,挟大义在手,师出有名,来对付云九,好不给村民留下蛮不讲理的印象,现在既然已近撕破脸皮,那云九还杀不杀?毫无疑问,当然杀!
只听得那高大老者笑道:“还有那个叫云逸的小废物,据说是被打断全身骨头,又被喂食了赤炼果,被毒死的,啊,死得真惨,死得真冤,但是死的好,死的妙,死得再好也没有了,死得再妙也不过了,哈哈哈”
他此言一出,众人心中都闪过一个念头,这人莫非是个疯子不成?
王有利满脸喜色,“不错,云逸这废物死的好,死的妙!”
房中的云逸听得气得身子颤抖,只想拿把刀子,在这胖子身上捅上几刀,心中想着这几人好不讲理!
罗币突然冷笑道:“云九,即便云逸他真不是凶手,那又怎么样?那天他是被临山城的少爷小姐们抓到的,临山城的少爷小姐们认定是他,那不是他也是他,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