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平猛觉手掌一阵剧痛,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发了出来。他下意识里甩手,剧痛更甚,霎时间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只吓得魂飞天外。之前有个山民在集市无意间碰撞到他,被他放猎狗咬,那山民临死前的凄惨模样,这时浮上心头,他吓得忍不住尖叫起来,叫声凄厉,显得惊惶恐怖异常。
云逸一脸嫌弃加受不了的神情,捂着耳朵看着他。
罗平一边叫,一边猛地甩手,哪里能挣脱得开,手掌疼痛加剧,吓得面无人色。大急叫道:“爹爹救命,爹爹救我!”
突然他只觉手中一沉,转眼过去,见猎狗头上插着把匕首。这匕首却是云九射出,正好射到猎狗头上,那猎狗立时毙命。
罗庆从水池里出来,赶到罗平身边,掰开狗头,将罗平的手取了出来。罗平的右手不住颤抖,鲜血淋漓,兀自往外冒血,看起来惨不忍睹,罗平哇哇哭叫。
云逸心道:“这小子看来死不了,也不知道这世界有没有狂犬病,要是这小子得了狂犬病死了那就好了”,心中全无半分同情之意。
不说几天前自己因为罗平的一句话就被喂食了赤炼果,被折磨得生不如死,单只刚才罗庆放猎狗想要咬自己,便让云逸觉得他罪有应得。“这狗干嘛要咬手掌,咬其他重要部位,比如说两腿之间哪里不行吗?果然血脉不够纯正,跟旺财没得比!”
罗平这么一阵哭叫,整个罗家庄的人都听到了,罗家的仆人都出现在周围,罗兴身影出现在台阶上面。看到断头的猎鹰,倒毙的猎狗,自己儿子的手鲜血淋漓,罗兴不由大惊,喝道:“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父亲喝问,罗平停住哭喊,左手指着云九和云逸,咬牙切齿,恶狠狠地道:“这都是他们两个搞出来的,都是他们害的!”
罗兴一惊更甚,脸色凝重,看向云九和云逸。
云逸冷哼了一声,说道:“我们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跟九叔走到这里,无缘无故地突然就受到这几头老鹰攻击,接着这条野狗还跑出来要咬我,当真是莫名其妙,后来的事,庄主不妨问罗副管家!”
罗兴听了这话,知道另有隐情,看到罗庆浑身湿漉漉的,皱眉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罗庆正在给罗平上药包扎,听了罗兴的问话,停下包扎,将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罗兴一边听,一边亲自给儿子包扎伤口。当罗兴听到云逸不仅闪过猎狗的攻击,还将猎狗抛进水池,眼中精光一闪。
等到罗庆把事情经过说完,罗兴也将罗平伤口处理完毕。罗兴喝道:“这猎鹰猎犬都是罗项在照顾,罗项人呢?”
一个惊慌的声音从台阶上方出来,“庄主,我在这里,在这里!”
一个二十多岁年轻人,穿着仆从服饰,躬着身子跑到罗兴面前,跪下磕头。
罗兴沉声道:“这猎鹰猎犬平日里都是你看管的,它们是怎么逃脱出来的?”
罗项早已吓得面无人色,吞吞吐吐地道:“是……是……”,是什么却说不出来。
罗兴脸上怒气徒现,喝道:“是什么!”
罗项微抬头看了眼罗平,见罗平满脸恨色,低头嗫嚅道:“是……是小人不小心,没看住,让他们逃出来的!”
罗平骂道:“什么不小心,是我让他把猎鹰猎狗放出来的,我要让猎狗咬死云逸!”
众人见他竟直接说出目的,都不由心中一惊,云九目光瞬间变得锐利,云逸脸露冷笑。
罗兴双目逼视罗平,问道:“糊涂!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罗平抬头看着云逸,冷笑道:“在仙女湖偷窥城主小姐洗澡的明明是他,他丢了我们八集镇和十一区的脸,死有余辜,我杀他是为民除害!”
罗兴皱眉道:“云逸不能修行,怎么可能偷窥,我已经向你说过,你怎么就不明白?”
罗兴冷笑,“他不能修行?我听说他今天早上打败了赤南村一个元家的小子,他要是不能修行,怎么可能打败别人?刚才又怎么可能闪过山宝的攻击?”
众人目光都往云逸身上看去,都想听他解释。
罗家庄的仆从自然知道云逸,也知道他是个不能修行的废物,平日里不知拿云逸来开了多少玩笑,此时听罗平说居然能打败别人,都是吃惊不已,心下都是不信。
云逸心中咯噔一跳,微一沉吟,说道:“我练的太极拳有借力打力的效果,元往前几天受了重伤没有恢复过来,我才能赢他。刚才之所以能闪过这条狗的攻击,只不过是因为我在它肚子里推了一把,顺水推舟把它推下去而已。”
罗平笑道:“推了一把?要闪过山宝的攻击,即便是两位管家也不容易做到,你居然只是推了一把?”
云逸哈哈一笑,说道:“两位管家也做不到,这畜生有这么这么厉害吗?二少爷经常放狗咬人吗?不然怎么知道两位管家做不到?”
罗平怒道:“谁说我经常放狗咬人?罗比曾说过他要闪过山宝的攻击不容易做到,你不会修行,又怎么做到?”
云逸笑道:“原来是罗大管家说他做不到,听起来他真是连狗都不如啊。”
听了这话,众人脸色古怪,罗比脸色阴沉,只气得浑身颤抖。
云逸顿了顿,说道:“你说罗大管家做不到,刚才罗副管家不是一把就把这畜生抓住,扔到岸上了,二少爷你是不是被人骗了?”
罗平转头看着罗比,心中惊疑不定。
云逸继续道:“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