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摇头笑道:“我对这宝剑倒是感兴趣,看看是什么货色?”
这话说的未免有点不客气,但罗兴罗庆觉得符合云逸少宗主的身份,也没什么不妥。前世金达却是连宝剑也炼过,还用炼出的宝剑砍断过重金买来的两把rb刀。
云逸把宝剑从盒子里拿起来,只觉沉甸甸的,见剑鞘制作精美,点点头。将宝剑抽出,将剑尖对着门外,从剑柄端喵过去,又翻过来,反复看了几次。接着左手拿着剑柄,右手食指拇指相扣,从剑尖开始,往内在剑身上弹动,弹到离剑柄较近的地方,听着声音不对,又凑近耳边弹了两下。
罗兴罗庆看得惊讶不已,罗兴道:“少宗主还对宝剑有过研究?”
云逸将剑插回剑鞘,笑道:“这剑身打得不错,就是剑柄这里没打好,用力过剧的话,这剑只怕会在剑柄这里断了,看来这把剑钱兴阳没怎么用过,这剑也就一般,不过聊胜于无。谢过庄主了”,说着左手拿剑,双手一合,学着电视剧的样子,抱拳行了一礼。
他这样行礼,罗兴没见过,一惊之下,觉得云逸这动作大气豪迈,忍不住也抱了抱拳,一样行了一礼,笑道:“少宗主看得就好,我家中还有几把刀剑,要不请少宗主鉴赏一下?”
云逸心中微惊,他不知这个世界的铸造手艺和前世有何不同,贸然点评只怕会露出马脚,笑道:“庄主收藏的宝刀宝剑,哪里还会不好?”
罗兴哈哈一笑,几人又聊了一会儿,罗兴见云九云逸神色欢喜,昨夜钱木英偷袭之事看样子并未放在心上,心下高兴。
云九问起罗天大概多久回来,罗兴说罗天巩固境界,可能要新年时才能回来,几人对将来云九和罗天这一战都很是期待。两边宾主相谈甚欢,罗兴直至日到中天这才告辞离去。
罗兴走后,仍是不断有人将东西搬来,此时送来的已不是生活用品,而是一些木材,显然是罗兴所说拆了兴阳庄中的两间屋子送来的。兴阳庄离这悬崖起码二十里,山路崎岖,一个人来回一天也就只能走两三趟,要拆运的两间屋子材料甚多,加上先前送来的东西,起码要两三百人,只怕兴阳镇中大部分的青壮年今天都没进山采药打猎,专门就给云家叔侄运东西了。这等盛况,前所未有。
云逸见这些人不住偷偷向自己打量,心想看样子今天不仅兴阳镇要成为历史,自己华夏宗少宗主的名号,只怕也要传遍方圆百里。
他不愿给人偷看,吃了点东西,跟云九要了罗兴送来的那本拳谱,回自己房间,睡觉练功去了。
云逸醒来时又是黄昏,这一觉他已将钱兴阳的拳谱上的拳法记熟,这拳谱上所记载的比云九所教的还要高深,参照启发之下,对云九所教的招式又领悟了几分,让他大是高兴。
伸了伸懒腰,正打算起身,突听得门外两个人在低声交谈,一男一女,声音压得很低,一时也听不出是谁。
“他还没起来啊?”
“是啊,睡得跟头死猪似的!”
“小点声!”
“我又没说错,你见有人一睡觉就能睡一下午吗?也就他这个少爷才有这闲情。”
“以后……你就要伺候他了,说话可得注意一点。”
“我知道,以后……以后……”,以后怎样却没说下去,隐隐听到抽泣之声。
云逸听了几句,觉得是季能和元慧的声音,心想天都要黑了,两人怎么还在这里?元慧怎么上崖来了?
轻轻咳嗽两声,云逸翻身起床。门外两声惊呼又抑制住,接着一阵脚步声响起,听声音一人走开,一人走近。门外响起元慧的声音,只听得元慧轻声问道:“少爷你醒了?”
云逸觉得奇怪,笑道:“少爷没醒,我醒了,天都快黑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元慧推开房门,端着个装了水的木盘走了进来。门边不知何时放了个盆架,元慧将木盆放到盆架上,转身看了看云逸一眼,低头说道:“少爷先洗把脸吧。”
云逸见她已经换了身侍婢的衣服,双目无神,呆呆看着前面,眼睛红红,显是哭过,心想难道是九叔把她请来当我的丫鬟,这小丫头不愿意?微笑道:“我刚才问你怎么在这里啊?我又怎么变成你少爷了?”
元慧鼻子一酸,一张原本清丽的小脸皱了起来,似乎就要哭出来。云逸心下大奇,这时云九走了进来,元慧再也抑制不住,笨拙的行了个礼,快步走出房间,几滴泪珠飘落地上。
云逸惊道:“九叔,怎么回事?”
云九叹了口气,道:“下午元朗一家人上崖来,为昨天元往和你比试的事道歉,要将元慧送给你当侍女,请求原谅。我本不肯答应,但他们说如果不收下元慧,就是不肯原谅,跪着不肯起身,当时很多人看着,我也不好拒绝。”
云逸一呆,回过神来,冷笑道:“就为了道个歉,这小姑娘就这样被卖了?”
这方世界,主人对奴婢下人的忠诚度要求极高,而忠诚度高的表现便是任劳任怨任打任骂。虽说只是侍女,但已经算是主人的财物,生死荣辱任由主人家发落,主人要打要杀,家人已不能说话。之前听说罗平就打死了一个婢女,婢女的家人想要点补偿,直接被打出了罗家庄。云逸前世是个社会主义好青年,这等带着奴隶色彩的事,哪里看得过眼?
云九道:“我想反正过阵子我们就离开,先收下元慧也无妨,到时走了再还回去不迟。”
云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