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保低头道:“是大师兄”,退到一旁。
严辉看向云逸几人,一脸挑衅。季能几人脸色难看,王保保和他们同村,严辉这般作为,自是让他们难堪。云逸看着黑衣少年,面带微笑,目光却很冷。
年轻少妇拿出水袋,将锤柄上的血洗掉。其后又换了两个少年各砸了一锤,曾三江不仅无事,还满脸笑意,悠闲地将双手枕在脑后,看得围观的人又是惊奇又是好笑。
中年人每到换人的时候便敲锣,催促围观的人给钱,后来直接叫后面的人和路边楼上的人,把钱扔进来,十足的财迷样。
到了后面一锤,一直站在黑衣少年身边的一个矮个少年嘿嘿一笑,说道:“这最后一锤我来吧。”接过铁锤也舞动起来,相比之前几人舞得声势惊人,这矮小少年显得手忙脚乱,也不知道是他在挥舞铁锤,还是铁锤在挥舞他,动作犹如小丑,看得围观的人摇头笑出声来。
云逸身边的瘦子笑道:“成风这家伙就鬼点子多,小胳膊小腿的,哪里能捶好,真是浪费钱。妈蛋,这卖艺来钱这么快,咱们不如也去卖艺吧?”
高个子笑道:“你胳膊也比他大不了多少,你卖身都不行,还想卖艺?”
他身边几人嘿嘿笑起来。
矮小少年转了两圈,微微跳起,抡锤砸落,却像是没有控制好距离,那铁锤没有砸到石板上,和石板是差了两寸,铁锤便往曾三江的右大腿上砸去。。
这一锤若是砸实了,曾三江的右腿非废掉不可。这显然比之前那九捶都要来得凶险,围观的人惊呼出声。
中年汉子也看到了这个状况,脸上却没有惊容,反倒是嘿嘿冷笑。
眼看铁锤就要划过石板上面,砸向曾三江的大腿。脑后枕手一直躺着的的曾三江突然双脚在后面凳腿上往回用力一跺,身子在凳子上向下滑动,胸前的石板也跟着向下移动几寸,石板边上刚好挡住了原本砸向他大腿的一锤子。
“咚”的一声响,意料中的惨剧没有发生,不少人都长舒了一口气。
矮小少年将铁锤放到地上,干笑两声,说道:“失手失手,差点就打死人了。”
他这话即可以理解成原本要砸石头,却失手砸到曾三江腿上,也可以理解成原本要打死人,却失手了,差一点就能打死人了。
云逸身边的瘦子看得呆住,那高个子笑道:“你要去卖艺吗?我们一定帮衬你。”
瘦子干笑两声,笑骂:“滚你妈的蛋!”
曾三江一转身,轰隆声响,胸前的石头掉到地上。他捂着胸口坐到凳子上,皱着一张脸,似乎很难受,抬头看着中年汉子恶狠狠地道:“那半枚秘银是我的!”
原本笑着的中年汉子登时垮下脸来,一边示意年轻少妇将地上的铜钱收起来,一边朗声道:“大家看到了,刚才差一点我侄子的腿就被打断了,好在他早有经验,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我们这样卖艺,是拿命来搏,这个没有骗大家,今天这么惊险刺激的场面,不用去斗场就能看到,大家看得高兴,花几个铜钱难道不是很开心吗?还在犹豫什么,掏出你的铜钱扔进来吧!扔得越多越多福多寿!”
又有人往里面扔铜钱,曾三江捂着胸口,喘着粗气,站起身,弯腰沿着人群边上捡起铜钱来,抵头时,脸上忍不住露出笑容。
云逸觉得他刚才喘气多半是装的。
中年汉子又趁机将大力丸推销了一番,直言自家侄子便是打小吃这大力丸,才能够顶了这么久这么重的石头,男人若要这么持久这么硬,便该吃大力丸,便有人也掏钱购买大力丸。
中年汉子收钱,那年轻少妇给顾客递装有大力丸的瓶子。有人接过瓶子的时候趁机在年轻少妇手上摸了一把,年轻少妇手一缩,秀美蹙起,却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娇艳样子,这情形被人看到,买药的人更多了。一时间,妇人那里挤了一堆人。
黑衣少年看着捡钱的少年狠狠地道:“砸不死你,也不让你好受!”手一挥,一帮少年就要离开。
捡钱的少年抬头看着严辉一眼,用只有自己听到的声音低声说了句“白痴”,又低头捡起钱来。
严辉几个行走的方向,正好的云逸几人站立的方向。
云逸知道这几人是冲着自己来的,躲也躲不过,站在原地不动。季能几人见他不动,隐隐也知道要出事,便也站在他身边也是一动不动,他们身边的人却都不由自主的闪到一边。
严辉在云逸身前站定,一群人斜眼看着云逸,眼中有挑衅,有鄙夷,有厌恶,有不屑,有忌惮,有不甘。
这些少年,服装统一,趾高气昂,看起来就不好惹。云逸几人穿着t恤,对旁人异样的眼光熟视无睹,实在非主流,想来也不是什么善茬。两边都是一动不动,旁观人看着这情景,知道又有好戏看,原本打算散去的人又都停下脚步。
卖艺的三个人也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中年汉子看着空着叠放在一起的小竹篮,想着要不要趁机再捞一把,这两位少爷出手豪爽,没准不会和自己计较。
严辉抬着下巴,看着云逸一脸厌恶,似乎觉得和云逸说话都让他难受。他身边刚才最后抡锤字的矮小少年成风上前一步,冷笑道:“我们大师兄从不给废物让路!”
严辉哈哈一笑,接着又板起脸,赞赏地看了成风一眼,显然很是满意成风这句话。
他身后的少年除了王保保都是哈哈大笑起来,人群微哗,知道云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