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起无害的笑脸,又吐了吐舌头,满脸愧疚道:“我是不是要求特别多啊?对不起啊,我习惯了家里面佣人一堆供我指使,所以希望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是干干净净的,忘了尊厦只你一个人了,抱歉啊,让你那么辛苦!”
安沁舒了口气,“没事,这是我的工作,应该的!”她也不会忍太久,等放松了南门尊的警惕,时机一成熟,她就走。
“也是我不好啦,我娇宠惯了,说话没轻没重的,你不会生我的气吧?”她挪了盘水果到她面前。
她摇摇头,“不会,没关系的,别放在心上!”
其实,她不过是个孩子而已,占有欲强,容不得任何人比她更亲近南门尊,哪怕在她眼里,那是个年轻保姆。从小娇生惯养,永远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偶尔的挖苦也可能是从小的习惯,并无恶意吧!
一看到她纯真的笑颜,安沁心底的不快烟消云散。
皇甫菲高高扬起唇角,“我叫你安姐姐吧,你肯定比我大!”
“好啊!”她也笑了。
“安姐姐,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啊?”她好奇兮兮地问。
安沁眼神一黯,苦涩摇了摇头。
想起她在门口听到的对话,皇甫菲肯定,安沁喜欢云越,本来要跟他在一起的,是尊哥哥强行分开他们,并且强行跟她发生关系,但她不是处*女,而夺去她处*女膜的男人也不是云越。
一贯有性洁癖的南门尊,根本受不了非处*女,他认为自己被这个女人弄脏了,所以想囚禁她一生,让她替罪恶赎罪,而那些所谓的在乎,不过是占有欲而已!
皇甫菲扬唇,有些沾沾自喜,自己逻辑学成绩优异,能将他们之间的纠葛猜得一清二楚,安沁,你也不过是个可怜人!
“谁按门铃?”张嫂擦着手出来。
皇甫菲以为是南门尊,一下子跳起来,安沁坐着没动。
“你们是?”张嫂愣愣望着那堆人。
“我们是钢琴行的,尊少在我们那儿买了一台三角钢琴,让我们立马送过来,这不都到门口了!”
皇甫菲一屁*股坐下,满脸失望。
安沁一把跳起,手指都在颤抖,她想起南门尊昨夜说的话——
阳台边上,漂亮的落地窗帘前,一架纯白色的三角钢琴安静地摆放着,光是远远看着,已经是一道不敢触碰的美丽风景了。
悠扬动听的琴声,南门尊下车就听见了,情不自禁地加快了脚步,推门进去,钢琴前是长发及腰的皇甫菲,听到声响她兴奋回头,琴声戛然而止,她优雅一笑,“你回来了?”
南门尊怔在那,不易察觉地闪过失落,刚刚在路上,满心期待的场面就是这样,只是女主角不是她,是安沁!
偏偏,安沁傻愣愣抱膝坐在沙发上,对他的回来不闻不问。
“尊哥哥?”皇甫菲跳到他怀里,“陪我弹钢琴好不好?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弹钢琴了!”
“我有点累了,下次吧!”他掰开她的手,上楼洗澡,走前狠狠盯了安沁一眼,“去给我准备洗澡水!”
在钢琴行,他试过琴,很适合安沁!
安沁一抖,惊慌望着他,不敢动弹。
南门尊一皱眉,想起他跟她说要跟她在钢琴上做,她现在就开始害怕了?真是无趣的死鱼!
“尊哥哥,不如我来吧!”皇甫菲跟上去。
“不用了,你这种千金大小姐,我可不敢要你伺候呢!”他玩笑道,可拒绝是明明白白的了!
皇甫菲撅了撅嘴巴,“那你也别让安沁伺候了吧?她今天陪着我,也累了一天了,我看她昨晚好像没睡好的样子,肯定累坏了!”
瞥了瞥,脸蛋更苍白的女人,南门尊默默上去了!
皇甫菲拉着安沁笑道:“以后想偷懒了就跟我说,我会帮着你的!”
“好!”刚说完,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她接起,那边醉醺醺的声音传来,“丫头,是你吗?我想你!”
因为之前在外面,她手机音量调到了最大,现在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很突兀,跟她离得最近的皇甫菲听得一清二楚,她知道瞒不过安沁,便调皮地朝她笑笑,刻意走远了些,却还在听得到的范围。
“你怎么了?”她还是担心。
“我想你了,我真的好想你,丫头,你别这样对我!”云越喝醉了,说话语无伦次,一声声全是无奈苦楚的思念。
没有他在眼前,她不用装,越是看不见他的样子,越是心疼他,一时间眼眶憋得红红的,有泪水摇摇欲坠,“你别这样,早点回去吧,别喝了!”
“你能来接我吗?像上次一样,我这次不是装的!”
“我不能去,我让你的朋友去接你,好不好?”
“不好,我只要你,谁都不要,谁都不要,不许任何人将任何人强加于我,休想休想!”他撕心裂肺地吼,吼得另有深意。
安沁忽然明白,娶市长千金真的是云氏为了逼*迫他,背着他发布记者会的,要让他骑虎难下,以责任心和孝心要打击他的爱情,好残忍!
她恨不能现在就出现在他身边。
皇甫菲见她那么为难,凑过去问,“是不是朋友喝醉了要你去接一下啊?”
安沁只能点头。
“那去吧,我不会告诉尊哥哥的,我就说是我让你去给我买吃的东西,你待会回来的时候,就说找了很久没找到,所以回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