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现在连哭的心情都没有。
冲入房子,里面只有南门尊跟云越两人。
沙发上,同样优秀同样高贵的男人分坐一边,中间空出来的位置,像是特意留给谁的。
她一进去,两个男人都看了过来,云越急切起身,一脸的疲倦颓废,那日的醉酒对他亏损不少吧?
而在他眼里,她又是什么样?
眼眶凹陷,瘦得只剩下皮包着骨头了,双目含*着血丝空洞无神,即便是跑着进来的,那张脸还是惨白无血色,甚至一点红晕的迹象都没有,这几天她是怎么过的?
只是一个对视。
相互的牵挂关切都不动声色地交流着,安沁最先调转开眼眸,因为他们再不可能了!
这些南门尊都收到眼底,心中冷冷发笑,安沁你还是学不乖,心里还是惦记着不该惦记的人,关心着不该关心的人,待会别怪我太狠心,这些都是你逼的!
“过来!”他朝她招招手。
安沁只好过去,刚才的折腾,她后背的伤口似乎裂开了,有湿湿黏黏的感觉,他的手一放到后背就感受到了,冷笑道:“至于吗?”
声音只有俩人可以听见,以云越那个角度看过来,是他亲昵搂着她,两人低声私语,却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恩怨。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她很不安。
他亲昵捏了捏她的鼻子,“当然跟你一样啊!”
“什么?”她不解。
他看向云越,低头笑道:”你不想摆脱这个讨厌鬼吗?我有办法,只要你跟着我,配合!”
“如果不呢?”
“那,那段视频我最先会跟他分享,你不介意吧?”
果然!
安沁手心冒汗,咬牙道:“你都势在必得了,叫我回来干嘛?”
“演戏,对了,还有看戏!”他大笑,低语道:“比琼瑶剧更为精彩虐心的三角恋关系精彩大戏!”
“你这个疯子!”她低咒。
南门尊亲昵吻了吻她的脸颊,提高了声音,“真是的,这才多久没见,哪有那么想我,这么急匆匆就跑回来!”
她回来不是南门尊让她回来的?
云越不信,她跟南门尊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她讨厌南门尊!
可,眼前看到的是什么?这些时候一次次看到的,又是什么?
南门尊努了努嘴巴,“老朋友了,也不打声招呼吗?越宠你,越没礼貌了!”
安沁抬头,冲云越一笑,疏离而陌生,“云越,好久不见了!”
“好久?”明明那天晚上!
若不是这几日,真的被彻底绊住了,他早已奋不顾身地冲到尊厦救她。
“是啊,好久!”她笑笑,这几日于她,度日如年,这声好久,绝对不假。
“丫头……”
“还是叫我安沁吧!”她匆忙打断他,怕听到什么肺腑之言,怕再次伤了彼此的心,可今日明明就是要伤他的心的!
为什么,非要这么一次次的,真真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安沁狠了狠心,无论如何今天要彻底斩断了云越的念头,哪怕有剧痛给他,可毕竟长痛不如短痛,干干脆脆一刀两断,对他们都好!
他眼神一紧,似是不敢相信。
南门尊大方道:“瞧你在乎的,我不会吃醋的,因为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
她低头,是因为受不了南门尊虚情假意的宠爱,可在云越看来,是娇羞瞬间,他双目通红,“丫头,你怎么?”
安沁深深吸了口气,抓*住南门尊的手问,“上次,你给我的求婚戒指去哪了?我今天早上起来,怎么找不到了?”
他目光一深,随即展露出最邪恶的坏笑,“昨晚你太热情了,恐怕是掉到床底下哪个角落去了!”
她只是想断了云越的念头,没想到南门尊一接话,却是这般犀利,她的脸白了白。
云越的脸,却瞬间被夺去了最后的血色,他有些控制不住地冲过来,拽起安沁,“你说什么?什么求婚戒指?”
“云越,你别这样,我已经答应了南门尊的求婚,我们可能很快就要结婚了,你这样纠缠,对我们都不好!”说完,她转过头去。
是那般的无情无义,只有南门尊那个角度看得到她眼底的泪水。
“不,这不是真的,你说过你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喜欢上南门尊的!”他形象全无地拽住她的手,眼底都是不可相信。
南门尊默默听着,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意。
安沁狠下心肠,咬了咬牙道:“我也以为这不是真的,可当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无法自拔,原以为我跟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我们之间太多的恩恩怨怨,虽然无关深仇大恨,但要放下心中芥蒂是那么困难,偏偏爱情来得那么猛烈,它的力量原来真的可以冲破一切!”
“我,我不信!”他赤红了眼睛,那被伤了一次又一次的心,早已千疮百孔,他还是那么疼,那么疼,疼到连呼吸都是痛的,“你说过,我喜欢我,我们都承诺过的!”
“对不起云越,我那时候不知道,喜欢不是爱!”她摇摇头,彻底背转过身去,“我们还是做朋友吧,真的!没有威胁,没有苦衷,这些是我的真心话!”
最后的一番表白,像是老马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扔在了遍体鳞伤的云越身上,他站立不稳,狼狈扶着沙发盯着她绝情的背影,“我还是不相信,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跟我说一遍!”
尽管尊严全失,一次是失两次是失,这第三次一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