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沁……”
云越的声音那么好听,温润得就像是一块暖玉,可此时她听着却觉得刻骨的冰凉,因为身边有一头丧失了理智的狼,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你在吗?怎么了?”她的沉默,让云越很不安,声音越发温柔起来。
她的手机隔音效果不好,云越的每一个字南门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果然是做惯了奸夫的人,瞧瞧这温柔的程度,他真是望尘莫及啊!
他脸上的鄙夷与刻薄看得安沁心惊,拼命调节气息,还是颤抖得不行,“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刚刚怎么忽然走了,是有事吗?”
果然善解人意哈,装得够像的!心里恨不得知道她的一切行踪吧?恨不得立刻追过来看看,她是怎么回事吧?南门尊笑得邪恶无比。
安沁越看越怕,声音也开始颤抖,“我临时有事,来不及通知你,就急急走了,抱歉!”
“你怎么了?声音抖得这么厉害?”
“我……”
南门尊实在受不了云越的虚伪关心了,直接抢过安沁的手机,将手伸到了窗外,安沁又不敢叫,拼命用口型说,“给我,给我!”
她能听见那边云越焦急的声音,南门尊嫌弃地揉了揉耳朵,直接将手一松,手机哐地一下摔在了地上,安沁正要下车,南门尊猛踩油门,车一下子飙了出去,她没系安全带,差点倒下。
“你疯了!”
那里面,有她的卡,和所有的联系人。
“那声音太猥琐难听,我受不了了!”他故意打了个寒战。
“我觉得猥琐恶心的人是你,那是我的手机,你凭什么扔了我的,你停下!”安沁气得尖叫。
南门尊的脸色瞬间黑了,“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停车啊!”她大喊,想着妈妈住院,万一爸爸有事,打她手机没有人接,该怎么办?他们肯定会急死,万一有事联系不上,她都不敢想了!
“南门尊,你停车!”
“**!”他恶狠狠咒骂,猛地一个刹车,安沁砰地一下撞到了车前窗上,额上红了一片,她什么都不顾,开了车下去,快速往回跑。
敏捷如南门尊,居然没有截住她!
该死!
“我的手机!”她蹲下,拾起成了两半的手机,显然已经不能用了,这是她花了一个月的血汗钱买的,心疼得有些想掉眼泪,她拼命忍住。
正想拾起摔落的卡,一双高贵的皮鞋,踩在了她的手上,用力不大却足够侮辱,她狠狠抬眼,南门尊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
“滚开!”她大吼。
“你找死,是不是?”他显得很平静,可这平静后会是更加可怕的暴风雨,此时安沁已经失去了理智,她用力抽*出手,那势必会受伤,她仍旧不顾。
就在她奋不顾身时,南门尊松了脚,她顺利拿到卡站了起来,“你简直太过分了!”
抬脚,狠狠的,踩在了他的皮鞋上,用尽全身的力气压下,然后一挪。
“嘶……”他疼得大大抽了口凉气,几乎要跳起来捂住自己的脚,双目被愤怒染得通红,恶狠狠地盯着安沁,仿佛要拉她一起下地狱。
安沁狠狠打了个寒战,一时间被愤怒侵蚀的理智现在被恐惧和不安取代,她全身都在颤抖着,一步一步往后退,每退一步他就前进一步,却又不会前进太多,而她始终都在他的掌控范围内,那种感觉相当的可怕!
她被这种恐惧压得有点无法呼吸了!
她以为自己会被这恐惧给压死,在她心灵即将崩溃之时,他猛然伸手,结束了这场本就没有任何机会的逃脱,她吓得厉声尖叫!
“叫什么叫,在床*上总没有听你叫得这么大声!”南门尊劈头就是一句,下*流得跟个高贵的流氓没有区别。
安沁愣住了,一般狂怒的时候,他是绝对不会说这种话的,如果他说这种话,就表示他没有狂怒,甚至是压下了愤怒,她小心翼翼瞄了他一眼,那么冷的眼神还是让她打了个颤抖。
“现在才会害怕?”
很显然,他是被她的恐惧给取*悦的,意识到这点安沁不免觉得好笑!
这个男人有时候幼稚得像是一个小孩!
有些恐惧并不代表什么,只是一种疏远而已,他有什么好开心的?除非,他要的,根本就不是靠近,而是征服!
他将她塞回车内,脸色沉静得可怕,“回去再好好收拾你!”
拽着那张卡,安沁的手还在颤抖,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她实在无法忍受这种煎熬,“南门尊,能不能……借你的手机给我?”
他冷冷气,“急着给奸夫报平安?”
“我说过,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她几乎抓狂,想了想再多的解释在他面前都无效,因为他们压根就无法正常沟通。
“我是想给我父母打电话……”她吸了吸鼻子,有些酸涩,“我妈妈住院了!”
她双目通红,已经没有了愤怒,而是一种无助的不安,她说的不开心就是因为这个?那个男人就是趁着这个机会安慰她?
简直卑鄙!
他没有犹豫,直接将手机砸到她腿上。
6.0的超大手机,砸得她大*腿一疼,低头高兴得拿起手机,赶忙打开后盖将电池取了出来,南门尊皱了眉,“你还是第一个敢下我的卡的人!”
“我急着用,拜托了!”她软言相求,才让南门尊的抗议消失,可他的眉眼还是不悦地皱着,有什么即将爆发。
她不用他的卡,是不想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