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有踏入文渊阁,这里还是跟以前一样,明月见到王上来了,立刻下跪低头,赫连峙示意她不要出声,直奔向内室走去。
岑雪静心的修养了几天,血气也恢复了不少,每日都会喝汤进补,让自己以最快的速度恢复体力。
赫连峙推门而入,岑雪还以为是哪个丫头过来了呢?坐起身子向外看,竟然对上了一张她非常厌恶的脸庞。
“怎么,看到是孤就有那么失望吗?”赫连峙走进她,刚才看到她那张失望的脸孔,不由得心底一阵落寞。
这种感觉是他从前从来就不会有的,但自从遇上了这个小东西,单凭她的一颦一笑,都可以左右他的心情!
岑雪不说话,静静的靠在床头,等着他自己走过来,好像完全无视他的存在那般。
大病初愈,赫连峙也不跟她计较,留着她好好养身体,下个月十五的时候,他还需要她的鲜血为自己压制体内那蠢蠢欲动的蛊虫。
坐到床边,拉起她的手臂,检查了下那晚留下的伤口,伤口用白色的纱布包扎着,已经没有渗透出鲜血了,看来是恢复得不错。
大手在触碰到她手腕的时候,赫连峙感觉到她体内有股真气在保护着她,拉着她的手腕仔细的感觉,似乎这道力量比较阴柔,不像是男人的力量?
“是谁给你输入过真气?”疑惑的看着她问。
“暮月yd_sj;
长老前几天来看过我。”岑雪没有明白的回答他,但是这句话说出,他也应该懂了吧。
赫连峙听着暮月长老的名字,心想了想,在仔细的感觉了一下,的确有暮月长老的气息,看来她这次没有说谎骗他。
两人在内室各不出声,岑雪缓缓的躺下,拉上被子,赫连峙坐在一边看着她,就像那晚似的,静静的看着她,不发一语。
————————分割线————————
东瓯国
淳于谦被淳于俊绑回了东瓯,将他秘密的囚禁在王宫的密室里,淳于俊将事情的原由一一的向老王上禀报,气得老王上差点没一剑刺死他。
“气死孤也——”怎么会有这么不争气的儿子,白白送了一座城池给楼兰国不说,这颜面也让他够丢人的,那么多女人他偏偏不爱,就非得要拐走人家的女人!
东瓯王也不想将这件事情闹大,将二儿子囚禁在密室,并罚了他二十鞭子,让他记住这次的教训,并禁足他再这三年,都不准离开东瓯都城半步。
淳于俊将父王的惩罚结果和割地协议都命人快马加鞭的送到了楼兰国,赫连峙看着信函上的一字一句,不屑的将信函往书案上一扔,别以为这样就算了不起了,要不是看在淳于俊的面子上,他定不会放过淳于谦这个臭小子。
淳于谦被父王下令鞭打二十大鞭,把王后可是心疼坏了,带着小女儿淳于若纤,来到密室探望他,这一进去,就看到自己的二儿子yd_sjb;
满身伤痕的躺在床上。
“谦儿,你这是怎么了,身体还熬得住吗?你父王也真忍心,将你打成这样也不来看看你。”王后一进来,眼泪就开始不听使唤的往下掉。
东瓯王后已经是年过四十的中年女人了,但依旧白皙光滑的肌肤,让她至今风韵犹存,身后的小女儿三公主淳于若纤,完全是继承了她年轻时的优点,出落得水灵动人,特别是那双炯炯有神的水眸,好像会说话似的灵动。
淳于若纤跟在母后的身后,手里拿着一个篮子,里面有吃的,还有一些治疗外伤的药,手臂上还挂着一个包袱,将包袱打开,里面是一套干净的换洗男装,这些都是母后吩咐她准备,拿过来给二皇兄的。
“母后,若纤,你们来了,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已经上过药了,过几天就没事了!”淳于谦坐起身,将哭泣中的母后拉到自己身边。
“还说没事,你看这都打成什么样了啊?亏你父皇和皇兄才那么狠心下得了手!”王后一次次的埋怨着丈夫和儿子。
一直在身边都没有出声说过话的淳于若纤,看着母后这哭哭滴滴的样子,很不耐烦的说道:“母后,您就别哭了,二皇兄还没死呢,要不是父皇这么做,你以为楼兰国会那么轻易放过二皇兄吗?”
“闭嘴——若纤,你这都说的是什么话,以后不准你在说这些,好歹你也是我东瓯国的公主,怎么说话能那么粗俗不堪呢,母后平时是怎么教导你的呀?”王后这边都还没有顾及得上,这边小女儿的问题就让她再次泛起了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