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他二大爷,看来不这样还逼出你实话。死耗子其实有时候不是没办法,总是装神弄鬼的卖关子,不跟它发火,它还不肯说。不过有时也是怕泄露什么天机,逼不得已。可是铲除鬼邪,利国利民的事,你怕泄露个毛天机啊?
死耗子见我们把烧鸡放下,一把全都搂进怀里,就跟小孩抱玩具一样,唯恐给人夺走了。
“你明明有办法,却跟我们装疯卖傻?”沈冰一叉腰,满面怒容,“你怎么还不说,要等我把烧鸡收回去是不是?”
“不,不,我这就说,这就说。”死耗子被沈冰整的一副苦瓜脸,委屈兮兮的跟我们说:“不是不跟你们说,而是这个办法不太周详,还没想到更好的法子,想让你们再等等的。”
“等个毛啊,再等死的人更多。”我瞪眼说。
死耗子唉声叹气说:“这个办法说出来你们也不会去做……”
“别磨磨蹭蹭的,快说!”沈冰又发火了。
死耗子给吓得一缩脑袋说:“这个办法是以毒攻毒,找个怨气更深重的尸体,送进尸怨冢,习风与尸体通灵,利用十字杀,就能将尸怨冢破解。否则从外面下手,越搞怨念会越重的!”
我们一听,这法子还真是不太容易办到,我们跟哪儿找具怨气更深的尸体啊?
“关于与尸体通灵这方面,你们身边不是有位湘西小姑娘吗,她可以帮忙。好了,我老人家把办法说出来了,该怎吗做,是你们的事了,我老人家回去吃饭了!”死耗子说完,抱着烧鸡还不忘拿起两瓶白酒,其中包括我喝一半的那瓶,匆忙缩回镜子里。
我往椅子上一坐,心里这个发愁,这法子压根就不能用,我总不能为了尸怨冢去杀人吧?自己不杀人,又往哪儿找怨念深积的尸体,那比找厉鬼难百倍。
陆飞坐在板凳上,愁眉苦脸的看着我,一时无语。沈冰用手敲着额头,在屋里不住转圈,好像她能想出啥好主意似的。
过了一会儿,沈冰突然跑到桌子前,趴在上面跟我说:“不如,我来装死,咱们两个玩个通灵术怎么样?”
我眨巴眨巴眼跟她说:“我突然觉得很饿,你出去买点吃的吧。”
沈冰一扁嘴:“想不出办法之前,谁也不许吃饭。”她也知道自己这个办法胡闹,不再缠问我,又开始敲着额头来回转圈,汗,转的我头晕。
“有了!”我蓦地想到了一个主意,霍地站起身。
“想到什么办法了?”陆飞忙问。
沈冰跑过来,迫不及待的说:“快说,快说,急死我了!”
什么法子?当然还是尸体。不是我们去杀人,而是去偷一具。在朱家别墅想到了犯煞鬼尸,让我忽然间又想到了她的尸体。要论怨念深重的尸骨,恐怕谁都及不上小芳了!
她被残害致死后,被黑杀索捆绑,又飞檐穿心,这种怨念,我估计能跟整个尸怨冢抗衡。只是不知道经过我们法术镇压后,尸骨上的怨念是否已经消失殆尽。我觉得应该不会,那么深的怨恨,简直冲破云霄,岂是八十一张黄符所能消除的?
想到这儿,我心里又开始犯嘀咕,万一鬼尸死不净,把黄符挖出,失控了咋办?当时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搞定的,如果再整出一只鬼尸作乱,与尸怨冢遥相呼应,我们夹在中间只有等死的份儿了。
不行,这个必须要向麻云曦请教明白。于是跟麻云曦打个电话,她一听是这个问题,不假思索的回答,贴在鬼尸灵窍上的镇尸符是她亲手做出来的。一旦封住鬼尸,除非揭掉咒符,不然它是不会苏醒的。我们只要小心一点,不会出了差错。但嘱咐我,这件事一定要让她亲自主持,不然我们万一做错了什么,那就遗祸无穷了!
这个她不说,哥们也是这么想的,没她在场,我敢再去碰那玩意吗,除非是吃饱了撑的。
撂下电话过了不到半个小时,曲陌开车载着王子俊和麻云曦过来,我们这边已经准备好了工具,马上出发去了水柳庄。到了杨仙庙跟前时,在漆黑的夜色里,看着庙侧的这座孤零零的坟头,让我心里不住发毛。
我先让大家伙到四周看看埋下的八棺镇鬼局有没有遭到破坏,转了一圈,挖开几个点,都说完整无损。这才走到坟头跟前,坟上满是枯草,看上去非常凄凉,也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小芳是命苦的女人,我们几个已经对她进行过一次镇压,这次又要挖出她的尸体去破解尸怨冢,如果成功,估计她的尸体也会不保,心里忽然生出不忍。
转念想想,其实鬼尸只不过是被镇压了,并不算被消灭,一直以来是我的一块心病。难保以后再出现意外,她不爬出来害人。正好现在趁此机会,一并将这些祸害铲除干净。我一咬牙,跟陆飞和王子俊甩头说:“开始吧!”
陆飞提着铁锹,围着坟头转起圈子,似乎在找下锹的地方。汗,这也用看风水啊?而王子俊更怂包了,站在原地就没动,还苦着一张脸说:“你们俩挖坟有经验,还是饶了我吧。”
“呸,怂包!”陆飞骂了一句,抡起铁锹终于往坟头上插下去。
王子俊被骂的脸红耳赤,只有硬着头皮走过去,才要抡锹,这时陆飞松开插在坟头上的铁锹说:“我忽然尿急,先去方便方便!”说着就要开溜。
我勒个去,你比王子俊更无耻!我一把揪住他的后衣领给拽回来,然后抡起手里的铁锹在坟头上挖开一个口子。陆飞羞愧的偷偷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