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跟我们讲,老怀不知用的什么手法,让兄弟两口子在睡梦中暴毙,死状恐怖,让他至今想起来还十分后悔,一脸的难过。
我心想你个老杂碎就装吧,有这份心还会当初要起杀念?那可是你的亲兄弟,真是qín_shòu不如!
陆飞说:“应该用的是鬼仔。”
我点下头,老怀最拿手的玩意就是人胎鬼仔,当年他想从小芳坟内收鬼胎,再正常不过。只是不正常的是,老怀怎么知道小芳死时怀有身孕?
“小芳肚子里有孩子的事,是你告诉老怀的吧?”我盯着老家伙问。
“是。”他耷拉下脑袋,“我求他帮忙时,他问附近有没有女人临死时怀胎,我就把这件事告诉了他。他还跟我说,只要把小芳肚子里的鬼胎引出,小芳的鬼魂就不会再出来害人了。”
“老怀就找上你引鬼仔出坟?”王子俊瞪着罗玉山问。
罗玉山满脸羞愧的不住点头。
老家伙又接着说,老怀帮他杀死兄弟两口子后,就让他和罗玉山带路在小芳坟上插柳枝。谁知插上后,从柳枝上冒出鲜血,把老怀吓坏了,说小芳尸体被人用法术封禁,鬼胎引不出来,之后就匆忙回去了,再没来过。
我一转头看向罗玉山:“你怎么没说过当时引鬼仔的时候,还有老范?”
“过去这么多年,我……我都想不起来了……”罗玉山目光闪烁,一看就知道说的不是真话。
老家伙苦笑着说:“其实我惦记兄弟这座房子,是罗先生说,那是一块风水宝地,日后必出大官。所以我就给了他二百块钱,请教怎么才能让兄弟搬走。他就让我找西坪村老怀去。”
沈冰一听这话瞪了眼珠,问罗玉山:“原来这其中还有你的事,你为什么要这么干?”
罗玉山神色慌张的冲老家伙嚷道:“喂,老范,这你就不地道了。咱们当时说好了的,我就给你出个主意,可没我啥事,你不能瞎说啊。”
老家伙叹口气,这时脸色反倒坦然了说:“事已至此,我还有啥好隐瞒的。我兄弟死后,你不是还敲诈了我两千块钱吗?那是我一辈子的积蓄!”
罗玉山怒道:“胡说八道,我啥时候敲诈过你?”随即转头看着我们说:“没这事,他是瞎说的。”
我摸了摸鼻子笑道:“我也觉得他说不是实话……”
罗玉山顿时如释重负般的吁口气,拍了拍胸脯。老家伙惨笑道:“我都没脸活下去了,快死的人还会说瞎话吗?”
沈冰狠狠盯着我说:“你脑袋被驴踢了吧,竟然相信罗玉山?”
我嘿嘿一笑:“听我往下说。”正在此时,坟坑内又传来一声惨叫,我们具各动容,这是第十一声了。“老范说的不像是实话,因为他跟罗先生和老怀,压根就是一条线上的人,他们早就狼狈为奸,想找到那个金盒子。罗先生,我说的不错吧?”
此言一出,罗玉山和老范同时吃惊的看着我,宛若看到了鬼一样可怕。
沈冰挠挠头:“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说啊。”
我看了看罗玉山和老怀,又转头看了一眼魏庆奶奶,不急不缓的说:“当年小芳的死,并不是老范所说那样,他肯定参与了。因为蒙面人既然开始跟他接触,一定会再去找他要金盒子。那晚老范跟小芳的争吵,是为了金盒子的事。金盒子没要走,反而得到小芳的要挟,要将他们之间的私情公开。
“老范于是就慌了。回家想了一夜,第二天想杀死小芳夺走金盒子的,结果发现东西不见了,所以才让小芳多活了四天。可是这四天内,始终没有拷问出金盒子的下落,眼看着小芳手上的鬼指甲长出,不能再等了,就把她拖出村外砍手吊死。将尸体掩埋后,蒙面人又来用黑杀索封禁尸体,并且告诉老范,这座坟不能挖,对不对?”
我将目光看向老家伙,他眼珠瞪得大大的,似乎被我猜中了实情。
“你……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你是鬼?”
陆飞、王子俊、麻云曦和沈冰也都一脸雾水的看着我,他们也搞不明白我是怎么知道的。
我接着说:“这完全是从你讲的故事逻辑中推测出来的,你想逃避杀死小芳的责任,并且还想将杀死兄弟的事推到死去老怀的头上,这种谎话能骗了的别人,却骗不了我。当时蒙面人临走时,应该告诉你,有事找西坪村的老怀。我猜得不错吧?”
老家伙牙齿相撞道:“肯定是那个蒙面人告诉你的!”
我哼了一声说:“老怀会邪术的事,西坪村都没人知道,罗玉山和你怎么会发现的?说明蒙面人跟他是一条线上的人,还推荐给你,以后这里发生什么可以找他来平息。至于罗玉山,我估计是你带老怀来这里看过坟地,被他发现,之后才拜师学了点法术吧?”
罗玉山一低头:“其实啥都没学会,老怀太狡猾了,净教些烧香请神没用的玩意。”
我冷笑道:“也不撒泡尿照照你德行,五鬼系的玩意是随便教给你这种蠢货的吗?”转头又问魏庆奶奶:“老怀不是本地人吧?”
老太太一脸诧异的点头说:“不是本地人,刚来时满嘴南方口音,我们都听不懂。”
我一下就心里有底了,跟着说道:“那他跟那个蒙面人同是南方来的,绝对是一伙儿人。他们的目的,我觉得就是为了鬼指甲。可是老范和罗玉山被他们利用却毫不知情,还以为老怀是在帮忙镇压鬼尸。其实是……”说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