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跟我想的一样,嗤之以鼻的说:“现在骗钱的先生到处都是,找的可能是个水货吧?”
张金生摇头说:“你们也知道我是干这行的,结交了很多实在的阴阳先生,没事跟他们讨教点风水学。我请的先生,绝不是水货。”
我听了不由纳闷,既然他们都看不出毛病,说明他妹妹真是疑难杂症了。哥们曾经就说过天师不是万能的,就像我都会对活养尸看走眼,还有茅山那个艳鬼小金。要是像那样的主上了身,真不易查出。
“那你看我们水不水?”沈冰问。
我心说你又要揽生意了,不过这话问的有毛病,什么水不水的。
“不水,一点都不水。大兄弟这把手我算是开了眼界,都以为他是神仙哪。”张金生是可劲的拍马屁,然后接着说:“把你们请回家,也有让两位帮忙给我妹妹看看的意思。”
我点头说:“这个没问题,他们住哪儿,一会儿过去看看。”
“就在镇子东头租房子住。”
把这瓶白酒喝完,吃了热气腾腾的烙饼,特别舒坦。当下让张金生带路,去他妹妹家。在路上他说,妹妹本来是策里村人,距离这里有七八里,只是几年前得了这种怪病,就让他们住在镇上,家里住不下,就租了间屋子,这样好带着他们去看病,还能带着妹夫做点小生意养家。
我一听什么,策里村,跟沈冰面面相觑,记得老太婆说白花谷是这个村子的。沈冰也想起来了,瞪着眼珠一脸的惊愕。
“你们这儿有几个策里村?”我皱眉问。
“就一个啊,怎么了?”张金生见我脸色不对,有点蒙头。
“村子在什么方向?”
张金生往北一指:“靠近山脚,就在那边。”
“距离白花谷有多远?”我越发觉得不对劲。
“翻过那座山,就是白花谷,之间就隔着一座山头。”
我惊诧的望着那边,隐隐感到一股凉意在心底往上冒起,原来策里村跟白花谷只是一山之隔。老太婆估计不是说谎,她真是策里村的。于是停下脚步问:“村里老太太多吗?”
张金生挠头笑道:“这话问的,哪个村子老太太不多啊,”
“她们多大岁数了?”沈冰紧张的问。
“呦,这不好说,听说有几个长寿老人,都活一百多岁了。”
我跟沈冰小脸立马变色,难道老太太是人,而不是鬼。这可有点让人伤脑筋了,这么大岁数的人,凭空出现在白花谷,把我神不知鬼不觉的送进凶墓,然后再把沈冰活埋,这说出来谁信啊?
“两位怎么了?”张金生一脸错愕的问。
我摇摇头:“没什么。记得你当时告诉我们有个女人冤死在白花谷,是死在策里村还是白花谷,她是不是就是策里村人?”
张金生愣道:“这我就不知道了。这件事是听老人们说起的,很多年前的事了。”
正在这时,一个看着很有钱的中年人跟他打招呼,身上穿的都是名牌服装,一双皮鞋擦的黑又亮。
“老张回来了,有什么生意么?”这人一张国字脸,看似挺忠厚,一开口发现声音有点奸。
“我这儿有客人,生意回头说。”张金生拉着我们往前就走,小声跟我们说,这就是说起过的那个暴富的曹明路。他一般倒腾出的东西,大部分都卖给这人了。今天这家伙可能以为带着两个外地人,是找到了新客户,故意上来搭讪要生意的。
很快来到了镇子东头,他妹妹住在一间非常破旧的房屋内,几乎没有家具,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并且屋子里脏兮兮的,充斥着一股难闻的臭味。沈冰一下捂住鼻子,跟在后面走到床前。
妹夫没在家,白天还要做生意,他们都快四十的人了,也没孩子。他妹妹叫张金霞,眼窝深陷,真是如张金生所说,瘦的不成人样。从衣袖露出的手腕,一副皮包骨,看得人心酸。要不是知道内情,还以为是饿的。
脸色确实出奇的差,非常灰暗,可是灵窍却没一丝黑气征兆。我这就有点奇怪了,说中邪还真不像,如果不是中邪,又检查不出什么毛病,让人匪夷所思。
张金霞听说是哥哥又请先生来了,脸上表情几乎没什么变化,可能经历这种事太多,始终没治好,都麻木了。
我坐在床上,温言问道:“你什么时候得上这种怪病的?”
“四年前。”张金霞声音有点嘶哑,也显得很虚弱。
“感觉有哪里不舒服吗?”我又问。
她只是摇摇头,没回答。
“一顿饭吃多少?”我摸着鼻子寻思,没有不舒服的地方,那就不是实病。
“两大碗……”
沈冰瞪大眼珠,小声嘀咕:“这么瘦还吃这么多。”
我点点头,心里有数了,张金生找来的那些阴阳先生,的确都是水货。可能只是看不出身体有什么异常症状,就下断言不是中邪。要知道吃天师饭的,跟中医差不多,望闻问切,一样不能少。
“你撩开衣服,让我看看肚子可以吗?”我跟她说。
张金生、沈冰包括躺在床上的张金霞都是一愣,没想到我会来这么一手。不过绝对不会怀疑我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一个干瘦不成人样的女人,谁要是看了还有胃口,那就是连公狗都不如。
现在是夏季,张金霞上身就穿了一件破旧的衬衣,轻轻点头,鸡爪一样的手把衣服掀开,露出圆乎乎的肚子。问题就在这里了,全身瘦的没剩下什么肉,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