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慧燕起初见到他先是满脸惊惧,听到他开口大骂,就是一瞪眼:“你个窝囊废,生前看着我偷汉子都不敢把我怎么样,死了又有什么本事?有能耐你也跟曹明路一样供着我花钱,买名牌化妆品和高档衣服啊,让我跟着你种地干活,也算是男人啊?”
草他二大爷的,这是啥理论,难道女人天生就该被这样供奉着?漂亮是种资本,但也不是说就该成为女王吧?再说男人要是有了钱,嘿嘿,指不定就没你啥事了。
张小军张口结舌,顿时无可反驳。这是他的一大软肋,男人在女人跟前没有炫耀的资本,哪还抬得起头来吗?
我看到他窝囊样,真想过去扇他两个嘴巴子清醒清醒,男人不一定要有钱,给女人一个温馨的家,这就足够了。不知足的女人,是不值得你爱的!
张小军忽然一翻眼珠,怒道:“我死前没本事,但我死后变成鬼,还收拾不了你们吗?”说着往前踏上一步,紧握双拳,那副狰狞的神态,让我看了都觉得瘆人!
曹慧燕一听这话立马就蔫了,吓得一缩脖子,满眼的惊惧目光。曹明路这王八蛋更是瞪大了眼珠子,浑身颤抖起来,裤裆都湿了。靠,真是有胆害人没胆面对亡灵,你们也怕鬼啊?
张小军见到他们这副怂样,信心更加充足,往前又迈上两步,用阴狠的目光盯着曹明路说:“你怕了吗?当时怎么当着她骂我的,怎么打我的?今天我要你尝尝被打被骂的滋味!”
嗨,就这点出息。
张小军说完提脚就剁,这王八蛋立刻发出一声惨呼,呃,这脚剁裤裆上了,真是惨不忍睹,哥们还是先闭会眼睛吧。不多时,曹明路惨嚎的不成人声,而曹慧燕也惊叫不断,显然张小军对她也下手了。
沈冰这时大声说:“住手,孩子都被吓到了,打他们够狠的了。”
我一睁眼,看到曹明路和曹慧燕变猪头了,浑身是血,看着挺可怜。张小军这小子恐怕拿尖头鬼打他那手,用在了他们身上。
张小军忽然激动的噗通跪倒,哭着跟我们说:“求你们让我发泄发泄这四年来的怨气吧,不然会逼疯的!”
我叹口气,冲他钩钩手指头,他就跪着爬到跟前。我小声说:“等我们走了,你再动手,记住,别让他们出去了。”
张小军一愣,好像马上没明白别让他们出去这句是什么意思。但一转眼珠,急忙点头如捣蒜:“我知道了,谢谢大哥!”
我用缩地咒和沈冰回到了白花谷,在出来的一瞬间,又听到曹明路和曹慧燕的惨叫声响起。就让张小军过够瘾吧,否则心中怨气发泄不出,极容易化成一只厉鬼,眼下旗子里鬼太多了,总不能再收一只吧?至于授意他杀死这两个狗男女的事,那是必须的,害了这么多人,这应有的报应!
现在即将天亮,谷中弥漫着一层浓雾,阴气依旧往上升腾,让我们感到一股寒意。
我知道张云峰这狗杂碎肯定就躲在谷里,现在我不能动弹,沈冰又抱着孩子,别让他趁机干掉我们。当下一转眼珠,跟沈冰说:“刚才在墓里大杀阴兵,把映月之煞都干掉了,觉得有点累。我打坐练会儿功,你也坐下来休息一下。”说着递给她一张辟邪符,给小雪贴在胸口,其实这小丫头挂着地府差事,肯定不惧山谷中的阴煞之气,但功课是必须要做的,万一要是有什么意外呢。
沈冰转转眼珠,听出我的意思,大声笑道:“刚才七爷走的时候,教我一手对付黒木盘的办法,很简单的,一招制敌!”
这丫头现在懂得跟我配合了,刚才在古墓里发生的事,狗杂碎肯定不知道,这么一吓唬他,估计是不敢对我们动手了。果然过了片刻,谷里静悄悄的一无动静,我趁此时机,悄悄把尖头鬼叫来说:“你用阴木之火,在山谷内给扫荡一圈!”
“得令!”尖头鬼应了一声,快速飞走,四处放火,搞得山谷一时火光大作,非常骇人。
好在谷中也就一些野牡丹花,很快就烧光殆尽。因为受到一种邪术的障眼法,肉眼根本看不到这些花木,一经阴木火燃烧,立刻就将这种法术破解,阴气散尽,夜空变得极为明朗清晰。
我和沈冰所在之处,是古墓缩地入口,长期受到阴气侵袭,花草早就凋零干净,光秃秃的,倒不用害怕引火上身。
牡丹花很快烧干净,尖头鬼跑回来说,南边有条人影从山坡逃窜走了,他手里有黒木盘。尽管尖头鬼不受这玩意左右,可是此物毕竟对鬼来说是一种威慑,不敢过分穷追,就回来了。
又让张云峰溜掉,让哥们心里很不舒服。这次要不是腰受了重伤,我肯定不让他跑掉。遗憾的是,现在这狗杂碎又变成了啥模样都不知道,以后防起他来估计要难了。
趁着暂时没天亮这点功夫,让尖头鬼把我抱回旅馆。在路上沈冰问起我怎么猜到小雪在曹明路家,又怎么发现进古墓秘密的?说起这个,要提起昨晚那声孩子哭声,后来又听曹慧燕说他跟曹明路抱了一个孩子回来,确定那就是小雪。而古墓入口秘密,经过这两天的琢磨,终于猜到是用缩地咒来做布置的,因为这种情况跟当时俞松羽那个阴宅入口非常相似。
天亮后,沈冰赶紧出去买了奶粉,回来让小雪吃了个饱,然后沉沉睡去了。到了中午小雪醒过来,我们让旅馆老板给张金生家送了一个纸条,告诉他曹明路和曹慧燕可能多死在墓里,不用担心他们能够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