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色里,沙漠看上去更加的荒凉。一阵风刮过,带起黄沙飞起,草,扑了我们一脸。
“太祖爷爷,你换什么不好,换片沙漠,咱们不是也走不出去了吗?”我一边吐着嘴里的沙子,一边抱怨。
“急什么,抓住了他们,还能再换回去的。本来想换成黑水河的,可是想想怕我们也给淹死,所以才换了沙漠。”太祖爷爷笑着说。
我一听差点毛没炸起来,那要是换黑水河,恐怕换不回去,我们都做水鬼了。我转头看着来时方向,问他老人家:“那沈冰他们呢?”
“他们被挡在沙漠外了,现在山谷内的野鬼和这些王八蛋都给困在沙漠里,他们绝对安全。”
“可是还有野兽呢。”
“这个,就要靠他们自己解决了。”
这倒不用特别担心,有曲陌在,不用怕野兽,估计那些野兽怕她才是真的。
折腾了一夜,天色慢慢亮起来,太阳初升,阳光洒在大漠上,泛起一片金黄色的光芒。我从沙窝里站起来伸个懒腰,才发现我们是在一个沙丘上,遥遥看见四个人耷拉着脑袋,摇摇晃晃的朝这边走过来。
“他们来了!”我伸手摸进包里,攥了一把铜钱。
太祖爷爷爬起身,看了他们一眼,拍了拍小手上的黄沙,笑道:“猎物来了,咱们挖坑吧。”
“挖坑?”我一怔。
他哪儿上挖坑啊,举起手上的黑木盘,挑起一根黑线弹回去,顿时沙丘下狂风大作,带起片片黄沙,落在那四个人头上。说也奇怪,这阵风是追着他们扬沙,我们所在沙丘上却出奇的平静。
四个家伙抱着脑袋,拼命的往我们这个沙丘上狂奔。要知道沙漠中出现风暴,会将人活埋的,他们还不玩命的逃跑吗。当四个人逐渐跑到跟前,看清了是王子俊,不,是张云峰、单明山以及两个不认识的中年人。
这两个中年人估计是守竹族的。
怎么不见苏瑶啊?心里正想这个美女的时候,太祖爷爷推了我一把:“现在轮到你上场了,给你一次出气的机会。”
他们四个人呢,你让我一个过去,并且个个都是高手,单明山也是特种兵出身,是让我给他们出气的吧?可是太祖爷爷这小手劲儿太大,我一个踉跄就迎着他们下去了。到了跟前不由乐了,他们四个高手是不假,但现在累的跟死狗似的,都吐着舌头连沙丘都差点爬不上来,那还不是痛打落水狗的局面?
“张云峰你个狗杂碎,终于落在老子手中了,我今儿让你尝尝铁拳的滋味!”我先冲他来了两拳,立马让这狗杂碎变熊猫,捂着眼睛惨叫两声,倒在了沙坡上。
单明山知道我的厉害,掉头就跑,被我飞起一脚踢趴下了。另外两个都弯着腰在哪儿粗喘,眼巴巴的看着他们被打,想帮忙也没力气。
三下五除二,四个人被我一个个放倒,暴打一顿。心里这个痛快啊。手脚都震的发痛,忽然间想起了那句话,痛并快乐着,原来放在这儿也好使。哈哈!
最后他们给我揍的口吐白沫,连手指都抬不起来才放过他们。太祖爷爷叉着小腰慢慢走过来,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就是那张欠扁的小脸太不给力了,明显太嫩了点。
“丁五茅六呢?”太祖爷爷问道。
张云峰满脸的黄沙,被我揍的像猪头,连点人样都没了。听太祖爷爷这么问,他还挺硬气,冷哼一声说:“你杀了我们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我不杀你们,只取生魂封禁起来,让你们永世不能投胎!”太祖爷爷来气了。
张云峰脸上肌肉登时就抽搐几下,要是杀死他,可能还有机会再还魂,如果把他生魂禁锢,那还不如死了痛快。
我这时看着闭着眼睛的单明山问:“苏瑶呢?是不是她把丁五茅六带走了?”
单明山跟那儿装死一样不开口,我使劲在他胸口上踢了一脚,让这小子眉头一皱,但硬生生的忍住了呻吟。
“你也真够贱的,明知道张云峰当时占据了龙少辉的身子,跟苏瑶上过床,你还跟着他做事,真替你窝囊。”我没好气的骂道。
这人就怕揭疮疤,单明山蓦地睁开眼,满目怒火的盯着我。我冷笑一声说:“你这么看着我有毛用,跟着一个贱女人够窝囊了,还跟着这女人的奸夫做事,你真是下贱到了极点。”
单明山被这一骂,顿时满面通红,又闭上了眼睛。要说这孩子挺痴心的,就是苏瑶跟付雪漫一样,对付男人手段是太高明了,把这老实孩子玩弄于股掌之间。
我又一脚踩在张云峰身上问:“这样吧,你告诉我,赵诚实在地府中的内线是谁,我就答应不杀你,也不收你生魂。”
“真的?”张云峰眼睛一亮。
“嗯,不过你要说实话。”
“我不知道。”
草他二大爷的,我真想一脚把他那只猪头给踩扁了。
太祖爷爷这时往地上一坐,看着他们几个,带有讽刺意味的嘲笑道:“其实你们帮鬼做事,最后被卖了还在帮他们数钱。反正要回去要到天黑才行,闲着也是闲着,我就给你们几个讲个故事听。”
我听有故事,并且太祖爷爷这说话口气,很像老爸年轻时跟我讲故事一模一样,就收回脚,在他老人家身边坐下。
太祖爷爷抬头看着澄明的天空,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过了好一阵子才开口说起来,竟然是关于鬼王的故事。
鬼王原本是河南信阳人,姓胡叫胡大为。因为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