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一看,与外面听到的声音所联想到的画面大相径庭。不是龚潮在打陈敬波,而是陈敬波正按住龚潮,一巴掌一巴掌的往他脸上糊。这家伙那张脸,肿起老高,跟猪头差不多了。
“诶,诶,大兄弟你可算来了,我打不过这畜生,你快帮帮我……”龚潮看到我又看到了救星,带着哭腔大声叫喊。
陈敬波看见我们,先是吃了一惊,而后拿出一把匕首弯腰抵住龚潮脖子,冷冷说道:“别过来,否则我就杀了他。”
我跟沈冰迅速交流一个眼神,均各点点头。我把大嫂先放在门内,让她靠墙坐好。眼珠朝屋子两侧转了转,心说赵诚实这杂碎呢,怎么任由两个人在家里打架连个屁都不放一个,难道他默许陈敬波这么干的?
沈冰对于劫持人质情况比我都有经验,忙道:“先别冲动,有话好说。你还年轻,如果杀人那这一生就毁了。”
“哼,少给我废话,你们都给我跪下。”陈敬波狠毒的看着我们说。
沈冰点头道:“好,好,我们跪下,你先放开龚潮。”她嘴上这么说,双腿连动都没动一下,根本没跪下的意思。
陈敬波一瞪眼:“放不放人我说了算,快给我跪……”
刚说到这儿,我这一把铜钱就撒出去了,他都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匕首被打落在地上,肚子、胸口还有膝盖,都被铜钱击中。草他二大爷的,我们没跪,他倒是跟我们跪下了。
沈冰反应相当敏捷,一个箭步窜上去,一脚把这王八蛋踢翻倒地,将他手腕拿住,把身子一翻,手腕往背后一提。
“啊……”这王八蛋痛的忍不住大声叫出来,额头上渗出一层汗珠子。
我冷笑一声走到跟前,在他肩膀上踢了一脚说:“就凭你这种怂包,还让我跟你跪?你知道我们俩是什么出身吗?”
这王八蛋痛的说不出话,只摇了摇头。
沈冰得意的抢先说:“我做过重案组刑警,他当过特种兵。”
陈敬波那张脸,一下就灰了,比死粽子的脸色都灰。耷拉下脑袋,使劲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我服了,放开我……”
我看这王八蛋苦头吃的差不多了,就让沈冰松开手。这时见龚潮哼哼唧唧的从地上爬起来,就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龚潮一听这话,立刻火冒三丈,走过去就踹了陈敬波两脚,被我拉开,他骂骂咧咧的叫道:“你们走后,这畜生反过来把我揍一顿,又把我带到这儿,接着打我。他妈的当年我女儿真是瞎了眼,看上这么一个混蛋,他每次来我家,亏我好酒好肉的款待你这个王八羔子……”
沈冰一听他骂个没完,皱眉让他打住,然后问陈敬波:“你为什么要打你以前的老丈人……”
听到这儿,我差点没晕过去。以前龚潮也不是他老丈人,那是未来老丈人好不好,少说俩字,意思完全不同。再说这还用问吗,明摆着陈敬波阴谋败露,把龚潮弄到赵诚实家,还想着用邪法把他弄死的,碰巧我们提前回来,算是救了他一条小命。
“他把我打急了,我是被迫还手。”陈敬波给自己辩解道。
“哦,这个样子,那也合理。”沈冰没话说了。
我却冷笑一声,把双手往背后一负,盯着陈敬波问:“你怎么不说,他为什么要打你?你为什么要杀死女朋友龚翠若?”
龚潮一听此话又急了,指着陈敬波骂道:“你个xx生的王八蛋,为什么要害我女儿?”
陈敬波一脸无辜的摇头:“我没有,我从来没杀过人。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们不血口喷人,随便冤枉我,咱们到警局说理去。”
龚潮顿时张口结舌,回过头小声问我:“他怎么杀的我女儿,咱有没证据?”
我心说有毛证据,这都是听小妖精说的。虽然没证据,但就凭这小子把大嫂重新封进坟丘,那绝不是好鸟。我没答话,而是摸摸鼻子,围着这小王八蛋转了一圈,问他:“先不说这事,说说你为什么把赵诚实老婆劫走,现在又封进坟丘里?”说着我冲半靠在门口一侧的大嫂努努嘴。
陈敬波脸上顿时变色,结巴半天才说:“我是受人之托。有人给我两千块钱,叫我把赵诚实老婆带回赵庄,找到龚潮,就说把人重新封进坟丘,若若明天才能顺利下葬。”
龚潮跟我点头说:“对,这小子是这么跟我说的,我觉得他是若若以前的男朋友,所以就信了。”
靠,你猪脑啊,我都把话给你说清楚了,这纯属骗人的玩意,你居然还信。唉,要说这也不能完全怪他,为了女儿顺利下葬,能进地府投胎,这种为人父母的心情,能够理解。
沈冰白他一眼,哼了一声问陈敬波:“那你为什么把龚翠若鬼魂拘到赵庄?”
陈敬波一脸惊讶的说:“我又不是阴阳先生,狗屁法术不懂,怎么会若若鬼魂拘走。她现在……在这里吗?”说着喉头一阵滚动,四处张望,神色显得挺慌张。
“你不懂法术?”沈冰气的不住冷笑,“你都懂用三邪归阴祸害小妖精,你居然说你不懂法术,你当姐是白痴啊?”
陈敬波傻愣愣的听完,苦着脸说:“大姐……”
“别叫我大姐,我比你老吗?”汗,沈冰这句又来了。
“你说的什么小妖精,我从来没见过,再说真有妖精,我早被吓死了,还敢祸害它?我可不是太上老君。”这小子哭笑不得的说。
我干咳两声说:“别冒犯道家始祖。就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