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危急关头,我反而镇定下来,心想到底问题出在哪儿?为什么接二连三,纸人会燃烧,辟火符都不管用?一边想着,一边掷出两枚铜钱,把两只死玩意逼退。迅速从包里拿出了天雷地火符,心说要玩火是吧,哥们就好好的玩一把!
等两只死玩意再次扑过来时,天雷地火已经发出,闷雷声中,一道烈焰将两只死玩意卷在其中。不过烧其外表,那是不管用的,止不住它们的攻击势头。两个熊熊燃烧的尸体,毫不停留的扑到眼前,火势把哥们眉毛头发都熏烤卷曲了。
我急忙一个翻滚,然后快速双手撑地,右脚跟后蹬,往前鱼跃冲顶,这才躲开两个火尸的攻击。
尽管地火烧不死它们体内的尸虫,可是地火威力太大,瞬间就把尸身烧焦,露出了骨架。这道屏障一失,里面的尸虫就无所遁形,顿时发出吱吱诡异的怪叫声,听着让人头皮直发麻。
两只死玩意在地上翻滚几下后,随着怪叫声隐没,就一动不动了。
我抹了把冷汗长长的吁口气,没想到天雷地火能除掉行尸,这也是意外收获。不过也只有地火这种威力,才能瞬间把尸体肉身焚毁,如果用火铃咒搞不好会反受其害。但今天耗费元气过巨,恐怕无力再使第二次天雷地火了,再说包里只带了这两张符。
过了好大一会儿,陈顾龙和陶依依才跑出来,沙皮狗探头探脑的尾随在后。陈顾龙搀扶住我,感觉全身跟散了架似的,半躺在他怀里,这只右脚有点发软,站立不定。左脚上的断骨,更是痛的要命,冷汗又是一层层的渗出来。
他们先把我抬进医务室,将门关紧。这是个两间大屋子,但挤满了人。配药台上点着一盏酒精灯,冯队长倒是挺有经验的正在为伤着止血上药。
我喘了口气问:“怎么不打开窗帘?”
“外面已经天黑了。”陈顾龙沉声说。
我转头一看,窗帘现在是拉开着,竟然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夜晚。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陶依依紧张的问。
草他二大爷的,我哪知道,现在最怕的就是这个问题。一闭眼睛没说话,心想曲陌和麻云曦不来,而能够制服行尸的办法又不能用了,想不出其他办法之前,只能等死!
“顾龙,你怎么了?”这时忽然听到陶依依急切的叫声。
我赶紧睁开眼,发现陈顾龙脸色有点紫黑,脸上布满了汗珠,扶着桌子身子不住摇晃。心头立马一惊,糟糕,尸斑毒发,这要是不赶快找到三种解药,他就要玩完了。还有陶依依,她也跟着跑来跑去,血行加速,恐怕比陈顾龙好不到哪去。
想到这儿,跟沙皮狗一挥手:“背我出去,在各楼层找找看。”
“找什么?”沙皮狗愣道。
“六月雪!”
找到一样算一样,再说此岸花和僵尸皮,总不能在这儿束手待毙。
六月雪这种花在北方是很少见的,能在这个大厦出现,说明是经过花匠精心培养,所以当他看到花被虫子咬的不成模样时,表现的非常心疼。按照这种情形推测,大厦中估计只有老总办公层唯一一盆。
想到这个结果,我感到有点灰心。这帮杂碎祸害大厦中的盆花,那就是有目的的,为的就是不让沈冰和陈顾龙治好行尸毒斑。不过想着花匠当时的表情,痛苦中似乎回头望了一眼,我眼前忽地一亮,猛地在沙皮狗脑袋上拍了一巴掌。
“这里的花匠有没有屋子?”
沙皮狗正背着我在楼梯上往上爬,累的死狗一样喘粗气。挨了一巴掌,身子一晃差点没趴下。
“下次可不可以拍屁股?”这家伙十分懊恼的说。
“呃,我忘了,下次一定拍屁股。”
沙皮狗停下脚步,扶着墙喘气道:“什么花匠,那是勤杂工,只不过喜欢养花。他在十五楼有个屋子,放修理工具用的。你问这个干吗?”
“别问那么多,快带我去那间屋子。”我兴奋的说道。
这下沙皮狗差点没哭了,抬头望着上面的楼梯说:“习先生,这才是六楼,到十五楼,还不得把我累死?”
“你难道不担心张总的安危?”
“担心!咱们拼死拼活,还不是为了得到他的工钱?”沙皮狗倒是挺坦诚,要不是为了这俩钱,他才不会忍受哥们在他脑袋上拍来拍去,你真以为那是南瓜啊?
“那还费什么话,快去十五层。这次铲除了邪祟,我把所有功劳都让给你。”我带有可怜的口吻跟他说。
“你说的,不能食言。”
“怎么会?姓习的向来一言九鼎。”
沙皮狗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相当有精神,把我往背上端了一下,上台阶健步如飞,仿佛赶着上去收钱。唉,这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没有利益诱惑,那真是比死狗还死狗。这一看到了钱在前面招手,立马变超人!
这一路上,各个楼层死一般的寂静,让我觉得不对劲。大厦中的几百名职员,怎么可能一点声音都不发出?就算他们躲在角落里,连个屁都不敢放,可是行尸呢,它们不可能天一黑都睡觉了吧?
正想这个问题,我们在十楼楼梯口,终于听到了久违的“咚咚”跳步声。沙皮狗身子一阵颤抖,立刻收脚,竖起耳朵倾听声音来源方向。这还用听?就在上面,哥们已经拿手电照到它了。
这是一个个头低矮的年轻人,直挺挺的站在上面台阶上,暴突的眼珠一动不动的盯着我们。这副架势,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