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阳脸色变得有些难堪。
似乎是有些不服气,可是却碍于一些原因不能开口。
容老伯见状,冷笑两声,道:“若老夫没有猜错的话,你家少爷便是晋王世子吧。”
开阳微微有些发愣,不过转而就恢复了正常,“整个京城姓陆的虽然不算少,可是显赫家世的就只有晋王。老伯能猜到我家少爷的身份,我一点都不吃惊。”
看着沉默的容老伯,开阳继续说道:“我家王爷是唯一的异姓王,刚刚老伯那句后果不是我家少爷能够承担的起的,怕是有些夸大了吧?”
除非那安小九的身份是皇亲国戚,还得是特别得宠的皇亲国戚,要不然啊,这还真没有什么后果是他们家少爷承担不起的。
只是,如果真的是皇亲国戚,怎么可能沦落到这里?
“你还太年轻,有些事情不是你能知道和理解的。回去告诉你家王爷,老夫姓容,至于我家小姐,只需要告诉他,我家小姐生于开文三十七年腊月就是了。”
容老伯说完还特意嘱咐道:“告诉你家少爷是没用的,他不会知道的。等你回去了,跟你家王爷说了这些话,你家王爷自然会告诉你应该怎么做。”
那神态间,虽然有对晋王的尊敬,却并未有多少的畏惧。
仿佛,晋王对于他而言,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我等已经一退再退,若是有人步步紧逼的话,最起码,老夫还是能够做到玉石俱焚的。”
开阳看着气势陡然大涨的容老伯,整个人都说不出话来。
也不知道,最后一句话,是让他带给王爷的话,还是说给谁听得?
容老伯有些呆愣的看着斑驳的墙壁,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冯奇……
希望你能够活下来,亲口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
“大人,前天我带来的那两个,为什么要送去菜市口?”冯奇有些不解的弯腰询问。
前天将容老伯和开阳带回来之前,冯奇就找好了一个理由,和县老爷说好了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在这里,顶包的事情并不是没有的。
所以,当时县老爷很痛快的就收下了钱,并且答应了。
为什么这么快就反悔了?
冯奇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那些人真的是被用来顶包的么?”李大人气得黑着一张脸,看到冯奇居然还有脸跑到他这里来抱怨,立刻将手中的毛笔朝着冯奇扔了过去。
只是可惜,这李大人力气不顾,毛笔轻飘飘的在半路上就落了下来,并没有扔到冯奇身上。
冯奇心中一跳,面上却还是十分不解的问道:“大人,您这是怎么了?从哪里听到了不实之言?”
“从哪里?从你媳妇那里!”李大人一点犹豫都没有,就将月瑶给卖了出来。
冯奇整个人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
这个结果,对于他来说,并不算意外。
能够知道这件事的人,就只有容老伯和月瑶了。
总不能是容老伯自己告自己吧?
只是……到底还是心有不甘啊。
李大人从桌子后面绕了出来,走到冯奇面前,指着冯奇的脑袋骂道:“你小子到底知不知道轻重啊?你想死我不拦着,但是你别拉上我。”
冯奇装糊涂:“大人这是何意?我怎么会好好地找死呢。”
“哼,你还装!”李大人小眼睛里闪过了一抹杀意,满是肥肉的脸抽动了两下,愤怒的指责,“何意?你自己心里头清楚,如果不是清楚,你又怎么会安排人去采石场呢?”
“那大人的意思是,那采石场真的有问题了?”
冯奇直起了腰,直视着李大人。
这番姿态,好像比他还要正派,简直真是……想要杀了他。李大人在心中阴暗的想着。
“有没有问题,那不是你该管也不是你能管的问题。”李大人眯着小眼睛,细细得打量着冯奇,语气中有说不出来的惋惜,“冯奇,你的心,有些大了。”
冯奇不以为然,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大人,我想看看贱内。”
李大人心头一跳,面皮一抖,有些不自然的说道:“你想看看你媳妇,和本官说什么?自己回家去看去。”
莫不是这厮知道了什么?
不可能啊。
每次都是趁着这厮办差不在家的时候才见面的啊。
冯奇眼中闪了几闪,仿佛有神奇的色彩一般:“大人有所不知。贱内喜爱各种香料,也经常自己调制香料。贱内身上所用的所有香料都是她自己调制的,天下独此一份。而现在……大人身上的味道……”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也不需要别人再加点明了。
说的太透彻了,两个人脸上都不好看。
李大人面上相当难看。
这件事他不知道,虽然觉得那月瑶身上的味道好闻,但是也只是以为是大多数女人都会用的胭脂水粉,压根就没有想过会是特殊到独一份的!
然而,他不知道,可是那个女人可是清楚的很!
居然没有提醒他,难不成那个女人是故意的?
该死的。
“夫君可真是……了解我啊。”月瑶妖妖娆娆的从屏风后面扭着腰走了出来。
浅粉色的坠地望仙裙,白色的束腰在前面叠出了蝴蝶的形状。胸口的前襟是荷叶的形状,虽然没有露出大片的sū_xiōng,却也让人能够看到白皙优雅的脖颈,圆润的肩头。
无论是妆容还是发髻,都和在家的时候,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