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酒楼的老板娘白玉这一出声,春花的视线从朱三爷身上恋恋不舍得收了回去,转而投『射』到白玉身上。
春花这随意一看不要紧,目光似是突地粘在了白玉身上,怎么也逃脱不开。
春花目光痴『迷』的看着白玉,心中暗想,若说自家娘子身上有股子风轻云淡的气质,那么白玉身上则充满了成shú_nǚ人的韵味。无论是她略带沙哑的声音,还是她目光『迷』离的双眼都能瞧的人心头一跳。
白玉仿佛很清楚自己的优势在哪里,所以她穿着一身大红『色』的石榴裙,偏偏只在发间簪着一枚简简单单的白玉发簪,让人不由自主的看向她的一张芙蓉面上。
臻首娥眉之下是挺直精巧的琼瑶鼻,小巧的下巴上面是一汪欲语还休的红唇。她皮肤光滑细腻,身形玲珑有致,右手执笔,左手支在柜台上,如今正笑容可掬的看着春花。
“我家娘子自然是极为难得,她是我见过最好的主子。”春花终于回过神来,挺直了胸膛,与有荣焉的的说道。
“可惜你家娘子的善心这次却用错了地方。”白玉悠悠的叹了一口气,瞧向春花的目光当中带着一抹浓浓的同情。
“用错了地方?什么叫用错了地方?您说的可是外面那位可怜至极的老『妇』人?”春花听到这话,脑中突然混沌起来。
她脑海当中突然想到,娘子看着老『妇』人时不以为意的目光。以及刚才娘子阻止自己下来的动作,莫非娘子早已瞧出了实情?春花彻底糊涂了。
“如今在场的人当中,自然只有这老『妇』人瞧起来最是可怜。只是明面上的可怜,是否就是真的可怜?”白玉嗤笑一声,头上的白玉簪子流光一闪。
“您是说她的可怜是假的?不可能罢,你瞧她身上的衣裳破烂不堪,还有她的手指也是做久了苦力的手指。旁的都能是假的,但她头上的伤口可是实打实的。”春花摇晃着脑袋,面上满是不可置信。
“她若不把额头刻意弄伤,你家娘子又如何肯信?你家娘子虽是心善,但终究是少了一分历练。”白玉放下了手中的笔,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她越过春花与朱三爷向着人头攒动之处径自而去。
春花满头满脑的疑问折磨着她,她迫切的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一时之间也无暇顾及自家娘子,只随着白玉的身影向人群处走去。
众人瞧见老板娘出来,便也识趣的为老板娘白玉让出了一条窄窄的道来。白玉如同在自己后花园里闲逛一般,一路分花拂柳的走到了满面欣喜的老『妇』人身前。
老『妇』人原本正弯着腰对棺材铺的掌柜作揖,猛然瞧见身前立着的一抹红『色』身影,她的身行顿时僵了一僵。
片刻之后,老『妇』人才缓缓起身,再次弯腰作揖。不过这次是对着白玉,她满含着歉意的对着白玉说道:“都知白玉酒楼掌柜的最是心善,我在此地许久,也耽搁了酒楼里的生意,实在是无心之失,掌柜的莫要怪罪。”
老『妇』人头上的伤口如今已止了血了,只一张死皮仍旧耷拉在眉角,拉扯着她的眉间微微向上挑起。
她面上的血迹早已干涸,干巴巴的糊在脸颊上,她一半脸上挂着数道黑漆漆的泪痕,一半脸上又淌着几道子鲜红的血痕,偏偏她的眼神发亮,眼角高高挑起,瞧起来又是可怜又是可怖。
“老人家既然如此说了,我自然不会怪罪于你。我来寻你不过是来取一样东西。”白玉并没有因为老『妇』人的模样,而『露』出一丝嫌弃她的目光来。
相反她与老『妇』人说话期间,一直面上带笑,语调轻柔,像是在对着酒楼当中最为尊贵的主顾说话一般
自白玉出现,人群当中一大半的目光便都定定的长在了白玉身上,而另外的一小部分目光则是含着满满的警告瞧着自家男人。
而白玉一开口,人群当中的那一大半的目光便愈发痴『迷』了些,而另外一小部分的目光当中则带出了阴嗖嗖的几把飞刀。
“不知……掌柜的……是要老婆子身上……的什么东西?”老『妇』人作揖作到一半,听到白玉如是说。
她的身子僵硬,说出的话也像是在冰窖里冻上了一年半载的冰块一般硬邦邦的毫无温度。
“老人家猜猜看?”白玉突然笑了起来,她的笑容恣意张扬,眼神清澈明净,身姿妖娆撩人。
白玉出现之后,一举成为众人眼中的焦点,而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让众人竖着耳朵,唯恐漏听一个字,错失了最为精彩的言辞。
待这番对话一字不漏的听下来,众人也都如春花一般『迷』『惑』不解,这老『妇』人明明如此可怜,白玉又为何如此说辞,莫非此事另有隐情?
立在老『妇』人身旁的英哥儿瞧见白玉之后,麻木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表情。这表情极为奇怪,他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白玉,一直捏的紧紧的双手终于缓缓松开,他张了张嘴,却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白玉身上,所以并未有人注意到英哥儿的动作,只除了一双眼睛之外。
这双眼睛由上至下的看着英哥细微的动作。登高远眺,视野自然更为开阔,宋如是深以为然,她仍旧立在二楼雅间的窗户前俯视着匾额下面的千姿百态。
宋如是从头到尾都知道白玉酒楼掌柜的白玉定然会出现。
白玉出现的时机选得极好,一方面此事已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