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气急道:“既然如此,咱们就去衙门里好好说叨说叨。”
中年妇人正求之不得,闻言她拖起春花就朝着衙门方向而去。
春花一气之下,也随着那妇人一路朝东而去,而立在客栈门口瞧热闹的人,瞧见正主不见,自然也就慢慢的散去了。
刚才还热闹非常的如意客栈,陡然清净下来,躲在人群当中瞧了半天热闹的掌柜的,定定看着春花两人离开的方向。
立在他身后的小伙计,上前半步,低声问道:“掌柜刚才为何要拉住我?咱们任由她二人在客栈门口闹成这样?如此一来,对咱们客栈的生意也会有影响。”
“我之所以要拉住你是因为,不是我不想管,而是不敢管。”掌柜的低声道。
“这又是为何?莫不是那姑娘大有来头?”小伙计吃惊道。
“那小丫头不过是个住店的客人罢了,即便她家主子相貌生得不错,那又如何?”掌柜的轻蔑道。
“既然不是那位姑娘,莫不是那头戴红牡丹的妇人原是个厉害人物?但我瞧着她的样子,不过是个想要占些便宜的市井小民。她之所以不肯放那位姑娘离去,不就是因为想要多勒索些银子吗?我瞧她身高体胖,哪里会是轻轻一撞就满身伤痛之人?”小伙计更加吃惊道。
“那个身着古怪的妇人,我曾经见过。但是并不是在此地,而是在另外一个地方。所以一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认出她,直到她提到报官,我才突然想起了过去的一切。”掌柜的沉声道。
“那她究竟是什么人?”小伙计好奇道。
“她是个极为难缠之人,只怕那位姑娘并不好脱身。”掌柜的面色平静静道。
“可是她好歹是住在咱们客栈,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只怕咱们客栈也脱不开关系去。”小伙计担心道。
“这倒不会,她若是出手,定然早就想好了后路,那小丫头只怕不被她榨出血来,是极难脱身的。”掌柜的收回目光,转身走回客栈当中。
“她会如此对待刚才那位姑娘?”小伙计不禁担心道。
掌柜的冷笑一声,“想用女人来赚钱,是一件极为容易的事情。”他说话间已走至柜台前。
小伙计心中“咯噔”一声,他毕竟经历的事情还少,听到这里,心里顿时不是滋味。他跟着掌柜的来到柜台前,想了片刻,才低声说道:“可是那位姑娘明明已经给了她五两银子了,若是节省着花,足够她用上一年半载了,她又何必把那姑娘推入火坑当中?”
掌柜的翻开账本,拿起算盘,头也不抬道:“这才是最可怕的,她也不全是为了银子,而是为了亲手把人毁掉,然后亲眼看着如花的姑娘慢慢凋零。”
小伙计面色一变,不可思议张口道:“她这么做未免也太过冷酷无情了,那些小娘子不过是好端端的走在街上,又怎会碍着她的事儿了?”
“在有些人的眼睛里,光是年轻貌美已是一桩天大的错事了。”掌柜的意味深长道。
“竟有如此坏心眼的人?”小伙计心神激荡,他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过如此耸人听闻的事情,也从没有想到世间竟有如此不讲道理之人。
“所以我才会对她印象深刻,但她如何为人,并不关咱们的事情,即便那位姑娘吃了亏,也只能说明她运气不好,遇上了这般冷酷无情之人。”掌柜的说完这话,翻开账本,噼里啪啦的算起账来。
小伙计张了张口,待瞧见掌柜的专心算账之后,也不再言语,随手摸了一块儿抹布干活去了。
再说春花这边,她一路随着中年妇人朝着衙门而去,眼看街道越走越偏,巷子越走越窄,她心中不由起了疑心,拽住中年妇人的胳膊,开口问道:“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我自然要带你去衙门理论,但是去衙门之前,我还有件事情要与你说清楚。”中年妇人突然换了一副面孔,目光看起来极为冷酷道。
“什么事情?”春花突然生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来。
中年妇人诡异一笑,张口道:“我要做一件对你我来说,都极为重要之事。”
两人如今身处一条窄巷当中,巷子幽深,一眼望不到头,春花又回身看去,身后竟是连个人影都没有,她再回过头对上中年妇人的一双眼睛时,心头不由生出了胆怯之意来,“你究竟要做什么?”
中年妇人诡异一笑,凑近了面色发白的春花,用极为柔和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慢悠悠的说道:“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春花心头狂跳,转身欲逃,谁知被那妇人一把抓住头上髻发。她头皮一痛,待要挣脱,奈何那妇人用力极大,春花头皮吃痛,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她心下恐惧,又听到中年妇人冷漠的声音,“你这个蠢丫头,枉费我打了一夜的主意,谁知你竟然如此好对付,早知如此,我又何必劳神。”
中年妇人口中说着,手上却未放松半分,她紧紧薅着春花的头发,口中又恶声恶气道:“我原先还以为你是个机灵的,谁知你竟如此愚蠢,真是白瞎了你这伶俐模样。”
春花被中年妇人狠狠抓着,只能低垂着头,顺着妇人的力道上下摆动脑袋,她疼的直吸气,口中一连声的问道:“你快放开我,我不认识你,也从来没有见过你,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中年妇人听到春花吃痛的声音,心中愈发痛快,她更是加重了力道,口中痛快道:“你虽然不认识我,我却知道你,所以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