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知晓的秘密可不止这一遭。”肆儿任由周玢牵着手,眸中许是映上了星光的缘故,颇为闪亮。
“肆儿你倒是告诉我,你究竟还知晓什么秘密?”周玢微微一笑,自有一副恶家大少欺负柔弱小丫头的模样。
“所谓隔墙有耳,奴婢若是说出来,被旁人听到了,只怕会有损郎君声望。”肆儿慢慢说道。
“肆儿,你且告诉我,究竟怎样才会不被旁人知晓?”周玢也刻意放缓了声音,慢悠悠的说道。
“郎君既然如此想知道,奴婢这就告诉郎君。”肆儿凑到周玢脸颊上,飞快的亲了一下。
周玢瞧这肆儿俏生生的站在月光底下,脸蛋儿泛红,眼眸带水,口中娇怯,不由得心痒难耐起来。
“肆儿你说什么?”周玢摸着脸颊上被肆儿亲过得地方,自是眉开眼笑。
“郎君……若是实在听不清楚……不妨三更之后来奴婢房里头……奴婢慢慢讲给郎君听……”肆儿一脸娇羞看向周玢,而后抬手在荷包上轻轻一吻,扭身翩然离去了。
那肆儿断断续续的话,像是拿了个鸡毛掸子撩拨在周玢的心头,“肆儿你这坏丫头,今夜且等着我。”
周玢朝着肆儿的身影低声招呼了几句,眼看那肆儿扭摆着腰肢,消失在夜色当中,周玢心中不由盘算起来。
据说夜半三更,正是妖魔鬼怪出没之时,但这世间哪里有什么妖魔鬼怪,有的不过是利欲熏心,沟壑难平罢了。
周玢趁着夜色遮掩,鬼鬼祟祟朝着正房而去。按说正房过了戌时三刻就要下匙,周玢轻轻一推,院门“吱扭”一声,却是应声而开。
周玢心知定然是肆儿那丫头给自己留了门,于是更是着急忙慌朝着院后而去,那院子后头挨着北墙边儿上建着一溜的厢房,周玢并不确定那肆儿住在当中哪一间。
他正踌躇间,打头第一间厢房却是悄然开了一条缝,肆儿那丫头从门缝里头探出头来,朝着自己勾了勾手指头。周玢一笑,急吼吼的进了厢房里头,他一进去就要搂抱肆儿。
“郎君怎地如此着急,且等奴婢点上蜡烛。”肆儿笑嘻嘻的说道。
“点什么蜡烛,若是被人瞧见,小心娘子饶不了你。”周玢急吼吼的说道。
“娘子饶不了奴婢,自然也饶不了郎君。”肆儿笑着从周玢怀中钻了出去来。
肆儿这厢房并不大,黑暗之中周玢认准了床榻的位置,正要去扯肆儿,蓦然屋中一亮,肆儿手中举着蜡烛笑盈盈的看着周玢,“郎君且先安坐,我在厨房里头藏了些好东西,这就去给郎君拿过来。”ァ新ヤ~8~1~中文網lt;首发、域名、请记住
周玢心痒难耐,那肆儿却像滑不溜秋的鱼儿一般出门去了,周玢无奈之下,只得四处打量。
肆儿所居这不大的厢房里头,靠墙放着床榻,床尾摞着两只箱笼。箱笼上面摆放着一只铜镜,旁边放着个脂粉匣子。
周玢顺势坐在小小的圆桌旁边,除此之外,这屋子里头再也没有别的物件儿。
桌上燃着蜡烛,烛光映衬着周玢正自若明若暗的面孔。周玢正自思索间,那屋门一响,肆儿闪身进了屋子。
她手上提着个食盒,瞧见周玢复又笑道:“郎君等急了吧,先前奴婢托着厨房里头的张妈妈为奴婢打了二两好酒,如今郎君来了,这好酒自然要用来招待郎君。”
“肆儿你还不知,你可是比这好酒更引人遐想。”周玢坐着不动,只目光灼灼看向肆儿。新八一中文网首发f="target="_="_k"
肆儿为了今日准备许久,暗地里更是周全了种种细节,如今正值得偿所愿之际,心中暗自窃喜,越看灯下坐着的周玢,越觉得周玢模样周正实在讨喜。
烛光摇曳,鸳鸯双飞,远远响起五更的梆子声,窗外也蒙蒙亮起来,隔壁间的厢房悉悉索索间像是已有了那早起之人。
周玢蓦然惊醒,他扭头看向身旁,只见丫鬟肆儿睡得正香,她眉目舒展,嘴角带笑,似是正做着美梦。周玢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胡乱裹着袍子,趁着肆儿沉睡的功夫,悄无声息的出了厢房,当然他临走的时候,并没有忘记拿走搁在圆桌上的荷包。
周玢走的匆匆忙忙,一不留神便与人撞了一个满怀,他抬头一看,竟是个面生的丫头,若是仅仅面生也就罢了,偏偏这丫头模样丑陋,简直旁人过目难忘。
“你这人眼睛莫不是瞎了,不然走路为何不看路?”
周玢还未言语,那丑陋丫头就率先一步,喝骂道。
周玢一愣,不曾料到,竟会被自己府中被人如此喝骂,若是平时他定要让这丫头好看,只是如今天色大亮,他不欲在此逗留,“今日就便宜你这丫头了,待我回头定然要你好看!”
周玢撂完了狠话,转身欲走,谁知那丫头偏偏不依不饶扯住了他的衣袖,口中高声喝道:“哪里来的登徒子,我且问你,你为何会衣衫不整出现在这女人住的后院里头?莫不是你就是那城中闻名的cǎi_huā贼李大郎?”
“莫要胡说八道!”周玢甩开那丫头,转身就走,没想到那丫头也是个犟脾气,随即撵了上来,复又扯住了周玢的衣袖。
“你还说你不是那cǎi_huā贼李大郎,你身上如今还有女人的脂粉香气,我看你定是祸害了府中的丫头!”丑陋丫头斩钉截铁的说道。
这丑陋丫头力气甚大,此番又用了全身的力气,周玢竟是被扯的不能动弹,眼看天色大亮,只怕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