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竖起耳朵仔细听那铃音,果然与刚才那只诡异队伍的铃音一模一样。奇怪的是,此时我们身处在屋内,理论上说四周的土墙应该会起到一些隔音的效果。但是现在听来,那声音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更强了一些。我刚刚缓过来的胳膊也再次变的冰冷刺骨,就好像被猛的侵入在寒冰之中一样!
光头似乎跟我一样,黑暗中也能听到他在轻声呻yin(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词也被和谐了,汗……):“这些他妈的到底是什么人,刚才听着铃铛声没什么感觉,现在怎么这么头疼!”骨头推了推我:“老张,要不我出去看看?”说完起身就要下地,却被冷琦叫住:“不要去,咱们对这里并不熟悉,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免得横生枝节!”
过了一会,铃音渐渐变小,似乎那只队伍又再次远去。我吁了口气,将冰凉的胳膊用被子盖住准备睡觉。谁知就在我半梦半醒已经快进入梦乡的时候,那叮当叮当的铃音却又再次走了回来。声音不近不远,不大不小,听的人心烦意乱耳朵轰鸣,十分钟后声音便再次远去。
就这样,那奇怪的铃音来来回回在这一夜之中不知道响起了多少次,我们也都没睡好,准确的说是压根没睡。一直到凌晨五点,天色渐渐变亮,那铃音终于再一次远去后销声匿迹。光头慢慢把蒙在头上的被子拿下来深吸一口气道:“终于他妈没噪音了,真不知道这的人每天晚上都是怎么睡着的,睡眠质量真不是一般的好!”说完翻了个身没有了声音。
我也觉得十分困乏,昨天已经整整奔波一天,晚上又没睡好。现在终于耳根清静,于是也动了动僵硬的身体把脸侧到了冷琦的那一边准备美美睡上一觉。此时冷琦敲好也正侧身而对,我们两人面对面的距离一下变得只有十厘米不到。我心中一惊刚要躲开,却发现冷琦已经睡着。在她略带沙尘的面孔中,竟有两道泪痕顺着脸颊测流到枕头上!
看着这样近在咫尺十分娇美的面孔,我顿时心生怜惜,不知道在这样一个刚强冷酷的女子背后到底有着一个怎样的故事。此时我竟然莫名的想起了当初在路西热带雨林白矮族部落时与冷琦相遇的第一场景,当时这是这样一张看似娇柔的面孔,让我从心里佩服这样一个像传说一样的奇女子。
正当我陷在曾经回忆的时候,耳边忽然听到一声轻微的抽泣声。回过神来发现冷琦紧闭的双眸一阵颤抖,呼吸也变得十分急促,紧接着眉头一皱两行泪水再次顺着先前的泪痕流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子啊梦中默默的流泪,我心中竟然也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悲伤,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将她脸上的泪花擦掉。
冷琦的睡眠很浅,我只是轻轻擦了几下她便忽然睁开了眼睛,而我刚好与她四目相对!直到此时我才猛然反应过来,发现自己多有失礼,急忙将手从她脸颊上拿开准备起身道歉谁知冷琦却伸手按住我动了动嘴唇:“别动!”我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只得继续保持原来的姿势看着她道:“冷琦……对……对不起……我就是想给你擦擦眼泪……没别的非分之想……”
冷琦并没有太多表情,轻轻擦拭掉脸上的泪痕对我说道:“今天的事不许告诉任何人,骨头和光头也不行!”我呆呆的点了点头,随后露出一个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容:“昂……放心,我才不告诉他们,不然指不定又能从俩人嘴里传说什么子虚乌有的谣言……”冷琦听后微微点了点头,再次闭上了双眼。
我盯着她,不知道是该转过身去还是不该转过去,想睡觉却已经睡意全无。踌躇了许久才试探着问道:“冷琦姑娘,你是不是梦到什么伤心事了?”冷琦闭着眼睛答道:“事情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伤心与快乐。是喜是悲由不同的看待而角度决定!”
我轻叹了一口气道:“那你为什么要用伤心的角度看待,这样岂不是自寻烦恼?”冷琦沉默了片刻:“有时候,伤心也是一种力量。今天还有很多事,早点休息吧。”随后转过身去不再说话。这两句话听的我一头雾水,隐隐感觉到在面前这个看似坚强的女子背后可能会有着一段与光头一样不堪回首的经历,于是也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三个小时后,直到酷力敲门,我们才懒洋洋的醒过来,一睁眼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肉香味。走出屋子,沙道上已经有人来人往。在正对门口地方有一根木棍支起来的架子,上面挂着一张新鲜的羊皮。我知道这是沙丘村里的习俗,酷力为了迎接我们专门杀了一头小羊。
在这里,当地有一种独特的烹饪方式。先在地上挖出一个足够深的沙坑,随后将烧热的石头放进去,再填上一层沙子。接着将肉放在上边用沙子将填平。这样就形成了一个自然蒸锅,做出来的羊肉既柔软又带有烧烤的味道,吃起来十分爽口。酷力的手艺非常好,一点作料没放,我们吃起来竟五味俱全。
酒足饭饱之后,酷力问起我们昨晚睡得可好。光头一听抱怨的没完没了:“你们这村子什么都好,就是太喜庆,大半夜的还叮当响个不停。我昨晚大概数了数,那支队伍来来回回至少走了有三四百遍!”酷力一连狐疑:“队伍?什么队伍?昨晚我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啊。”
见他不信,我把昨晚的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并且还让他摸了摸现在还发凉的胳膊。酷力一听面色忽然变得极为难看,盯着我们四个问道:“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