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了头顶上的太阳,两人终于彻底松了口气,一起瘫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老钱害怕钱财再一次晕厥过去。到时候自己再去垃圾场里求助可真没有借口了,于是躺了几秒恢复些体力后重新爬起来用那些枯枝干草去遮挡树洞。钱财在旁边见状轻声呼唤了一句,随后从身上摸出一个椭圆形物奋力扔进了树洞。
老钱正欲开口询问那是什么东西,就听到树洞内传来一阵如雷鸣般的轰响,接着一大团气浪带着浓密的尘雾从树洞中喷发而出,巨大的树身也紧跟着塌陷了一截。将树洞彻底掩盖封死。老钱被那团尘雾喷了一脸吐沫,鼻孔和嘴巴里满是干土,旁边的钱财见状裂开嘴嘎嘎笑着说了三个字:“地瓜雷……”
钱财的身体状况愈发糟糕,虚弱的根本坐不起来,只能趴在地上微微动着眼皮。老钱只好趁他意识清醒的时候继续驾着他绕过垃圾场来到公路旁边,等了十多分钟才拦下一辆路过的拖拉机。开车的老头十分心好,见到满身是血的钱财立刻带着他们去了医院。
将钱财送入急救室后,老钱给了开拖拉机的老头一百块钱算是辛苦费,老头却什么都不肯收。把钱塞回去之后径直开着拖拉机离开。
钱财后背上的五条伤口让医生缝合了差不多三个小时,临近天黑他才从手术室被推了出来,脸上也慢慢有了血色。老钱自己也去做了个全身检查,惊讶的除了脖子和腰椎有些错位之外竟然没有受到什么较为严重的伤害。
在医院睡了一夜,第二天钱财就醒了过来,身体虽然虚弱但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养好背上的伤口即可痊愈出院。
一个星期后,钱财背上的伤口愈合的很好。医生拆掉了缝合线,他已经可以自己走动和躺着休息。又安安静静的躺了两天。钱财终于待不住了,自己去办理了出院手续,随后叫了个车和老钱一起回到树洞附近,准备拿回那些金银古董随后直接坐车先回上海再说。
或许是有缘,在他们带着那些古董回去的路上,碰到了一起车祸。一辆前四后八的大货车撞翻了一辆拖拉机后逃逸。这辆被撞的拖拉机主人竟然正是一个星期前送他们去医院的老头,另外还有一个老太太和两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老头和两个小女孩没什么大事,老太太却被甩飞了出去不省人事。
老钱见状连忙招呼司机停下,随后载着老头一家人直接去了医院。因为抢救及时,老太太保住了性命。钱财不但承担了所有的医药费,还给老头留下了足够再买一辆拖拉机的钱。老头感动的连连下跪,老钱笑道:“好人,总会有好报的!”
告别了老头,二人当晚就做上火车回了上海。休息了一夜,钱财便迫不及待的去拜访那位谭大师,并且非要拉着老钱一起去。想到这种隐士高人一般都不愿面见外人,老钱有些犹豫:“还是你自己去吧,俗话说天机不可泄露,不要因为我再惹的那谭大师不高兴,到时候他在断了你这条财路。”
钱财却满不在乎:“咱这条命都是你救下来的,有什么好担心的,跟我去就成了!”
对于这个神秘莫测的谭大师,老钱的确也想一睹他的风采,想看看到底是怎样一个人竟然如此大的能力。于是也不再推辞,当即跟着钱财一同去拜访谭大师。
谭大师在上海周边一个没有名字的小山村里,老钱跟着钱财坐了三个小时的汽车,之后又走了一个小时的山路这才算到达了最终目的地。说是小山村,其实那根本都算不上是村子,放眼望去周边满是树林。在那一片绿海之中依稀能看到七座木质房屋,不像是人家,倒更像是给猎人临时歇脚的小木屋。
钱财指着其中最大的一座木屋喘了口气:“到了到了,那个就是!”
走了一个小时,老钱的腿肚子早就开始转筋,全身累的又酸又麻,就想赶紧躺在一张席梦思上美美睡个好觉。拿出水壶喝了口水道:“我这把老骨头早晚得让你给折腾散了,一走就是一个小时,真以为咱还年轻呢是怎么的……”钱财嘿嘿一笑:“人老了才应该更加注重锻炼,你看我,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老钱摆了摆手:“你可拉倒吧,身体倍棒还不是让那西周大粽子一爪子就给挠趴了。要不是我这个不爱锻炼的。你那还有命活着继续锻炼。”钱财无奈的摇摇头:“什么锻炼不锻炼,扯两句闲嗑怎么还说上顺口溜了。”说罢拉着他想着木屋走去。
十分钟后,两人穿过一片稀疏的林子来到木屋门前,钱财让老钱暂时在门口等待,自己推门径直走了进去。老钱正在琢磨着那谭大师知道了自己的贸然到来会不会大发雷霆的时候,就听屋内响起一个雄厚的声音:“来者皆是客。哪有让客人站在门外的道理。”
话音刚落,钱财的声音随即响起:“钱串子,进来吧。”老钱略带谨慎的走进了木屋,发现屋中布局十分简朴,除了一张圆桌之外几乎没有其他什么大的物件。圆桌正前方坐着一个身体干瘦的老者,周围还摆着两个木凳,桌上也放着三杯还在冒着热气的香茶,似乎这位谭大师早就知道今天会有两位客人。
钱财站在旁边指着那老者出声介绍:“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谭大师!”老钱一边开口问候一边抬眼偷偷打量着面前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