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天色稍亮一些,父亲和李大伯一同去了骨刀干爹家准备我们所需要的装备,而我们则去找王老村长说明事情得到他的许可。
走到王老村长家,一家人似乎还在睡梦中,窗帘挂的严严实实。这可让我们几个犯了难,总不能直接上去敲门把人家给喊出来。等待了片刻,屋内依然没有任何动静,无奈之下四人只好决定等天色彻底大亮的时候,同父亲和李大伯一起在过来进行协商。
谁知转身刚刚走了没两步,屋门忽然打开了,王老村长的女儿睡眼惺忪的走了出来,看见我们这四个大活人不动声色的站在自己院子里顿时吓了一跳,惊的都忘记了脚下的门槛险些摔趴在地上。光头见状马上开始怜香惜玉,走近几步咧着大嘴嘿嘿笑道:“妹子,小心着点,没事吧?”
王老村长的女儿跟我同岁,不过上万了高中之后就断了学业,在家里等待出嫁好做个标准的家庭主妇,不知道这是不是农村的习惯,但是在黑山村就是这样。常年在村子里遇见的都是熟人,虽然前两天见过一面,却早已忘得一干二净,光头这么咧嘴一笑更是不像好人,弄的人家姑娘妈呀一声转身就进屋关上了门。
光头实实在在的吃了个‘闭门羹’,十分不爽,摸着自己的秃头将那张大脸放在窗子前边照边道:“秃爷这形象……有那么吓人么?这姑娘怎么能是这个反应?……”话音刚落,屋内王老村长的脸也突然从窗子里冒了出来,猛然见到光头也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这才认了出来。
几分钟后,王老村长披着大衣从屋内走了出来,和蔼笑道:“咱家丫头少见生人。有点腼腆,别见怪哈。可说你们这几个娃子不在炕上睡懒觉,天还没亮的跑到这干啥来了?”我赔笑着说明了大概情况,谁知当他一听是要进入大黑山时顿时将我打断,摇头拒绝:“不行不行!那地方村里已经给封死了,不是啥好地方。不能去,绝对不能去!”
骨头走上前正准备开口,就让王老村长率先数落了一顿:“小骨头你又不是没下过去,那地下啥情况你比咱还清楚!当初你爹和王老头和李老汉都是咱村里一顶一的厉害好手,最后那还不是没能上来!这一年还没过去呢,你们几个娃子若是出了啥事,我这个村长还咋能再当下去!”
我耐心的把李大伯的分析说了一遍,听到骨刀干爹还有生还可能的时候,王老村长坚决的态度终于有了缓和。但也只是瞬间的事情,仍然没有答应,始终都在摇头拒绝,最后干脆挥了挥手让我们赶紧回去,自己转身就又要进屋。正巧在这时,父亲和李大伯也赶了过来。
他们之间交流起来要比我们这些小辈容易的多,再加上王老村长不好一味的拒绝,解释片刻之后终于点头同意。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们加倍小心,若有不对赶紧回头。他会带人在外边等着。
半个小时以后,天色完全大亮,太阳也已经露出了脑袋。王老村长将村里的青壮男人全都聚集了起来,二十几个人浩浩荡荡的走到了大黑山脚下。
转了两个弯之后,一条漆黑的小道出现在山体一侧,道路上铺垫的全都是漆黑油亮的煤渣滓。两旁还有不少大型的煤块。这些都是大黑山的一部分,是村里人一年前在那个王总的忽悠下开采出来的。但其实这种黑色的石头却并不真的是煤,而是另一种类似煤矿可以作为燃料的物质。
沿着小道横着进入山体,道路越来越宽,最后在尽头的地方一处十几米高的竖直平面出现在几人面前。看得出来。这曾经是个洞口,山体被开采的面积很宽,只是后期被人彻底密封上了。王老村长指着平面上显眼的白色水泥区域喘了口气:“这就是之前那个洞口,已经用水泥封死了,要进去得先砸开。”说完招呼着身后的村民用大铁锤砸了起来。
从水泥覆盖的区域来看,这个洞口的高度大约在七八米左右,宽度也足有五六米。想要竖直密封上这种大小的洞口,非常需要技术,必须在内部填充一些东西,之后在从外部封上水泥。同样破开的时候也非常需要技巧,否则如果乱砸一气,那很有可能会砸通了下半部分使得上半部分没有支撑点而坍塌,造成人员伤亡。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村民们用盖房子时使用的四角梯爬到高处,从上往下一点一点破拆着水泥墙。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我们几个站在一旁观看,很快上半部分就被彻底砸透,一股非常不容易被察觉的黑气涌了出来。那种黑气与我在莽山蛇谷陵墓里那口棺材之中的一样,只因为现在是清晨,太阳没有完全升起,光线有些黑暗所以才比较朦胧不容易被发现。
这些不寻常的现象自然逃不过父亲和李大伯的眼睛,当第一缕黑气涌出来的时候,他们就一齐皱起了眉头,接着相互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光头和骨头也感到有些不对劲,但却并没有发现哪里异常,站在旁边轻声问我:“老张,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好像有点阴嗖嗖的……”我转头看了看他:“怎么?有着十年丰富经验的秃爷害怕了?”光头一挺胸脯:“我害怕?开什么玩笑!只是这洞里阴气过盛,以往都是在进墓之后才会有这种阴风阵阵的感觉,但是这次只是刚刚开了个小口就有了这种感觉,看来这地方的确有点问题!”
我正欲开口调侃他太过神经质了,另一边的父亲却点了点头:“阴气确实非常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