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姐姐,你的漂亮裙子沾到泥土了。”少女一外有神,看着从天而降的红衣仙女,小脸上红扑扑,全是羡慕之意。
她走到仙女身后,跪坐在地上,小手轻轻捡起裙摆,认真细致的抚去泥土粉尘,甚是小心。
“啊,你这贱丫头,竟敢用你那双脏手触碰我霞衣。”红衣女子尖叫、怒斥,遇到了不可饶恕的事情,她右手抬起,袖中弹出一把短剑,爽冷森寒。
少女一惊,吓得跌坐在地上,一双大眼睛里满是委屈的泪水,楚楚可怜,说道:“仙子姐姐,囡儿只是想帮你弄干净漂亮裙子,囡儿的手刚洗过,是干净的!”
“贱丫头,我的霞衣也是你这种卑民所能碰的!肮脏的不是你的手,而是你的灵魂,这种污秽,只有鲜血才能洗净。”红衣女子眼中轻蔑,她是高高在上的仙子神女,容不得凡人有一丝亵渎。
下一刻,短剑划过,一双小手无力的跌落在地上,那对明亮有神的眸子,逐渐暗淡,带些一丝不解和惊惧。
“卑民,又弄脏了我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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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星盘显示他的气息在这附近消失,看来就是这里了。”
说话的是一个蓝衣男子,丰神如玉,双瞳灿烂生辉,周身有星光萦绕,仿若一位谪仙。
此刻,他盯着眼前的两柄巨锤,说道:“而且这一对锤子出现在这里,应该不是巧合,只是没想到三那人的兵器竟然被这罪人一族给找到了,还给藏了起来,着实该死。”
“天麟,你是说这对锤子是那个人”在他身旁有一位老道人,头发花白却神采奕奕,一身道骨凛然,鹤顶猿背,双眉催鬓,像是一位得道的高人。
“嗯,这对锤子与祖籍中描述的一般无二,应该就是那人的兵器,可惜如今竟这般腐朽不堪。”蓝衣男子叹息道。
“嗯?”
老道人蹙眉,仔细的打量着这一对锤子,右手拂过上面的斑驳划痕,欣然大喜,拂须道:“应该没错了,看来传说不假,这确实是那个傻子的兵器!相传他曾以命搏天,这锤子上面的痕迹便是天罚之印,导致它神性尽失,沦为一件凡铁。”
“不过,这两把锤子也可以称得上一件异宝,一般的劫雷对于天罚之印最是敏感,若是以后遭劫,可以把它置于一旁,有避祸之效,是一件难得的宝物,毕竟能在天罚之下还保存这般完好的,可不多见。”老道人抚须,脸上带着笑意。
“你们是什么人?我百家村的祠堂不可乱”
门口走进一位老人,白发苍苍,慈眉善目,他看着眼前的情景一愣,继而皱着眉头问道。
“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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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点燃天穹、摇曳着晚风,哭喊声惊动了山林、甚是凄凉!
“我等到底做错了何事?要遭此大祸啊!”一位老人瘫坐在地上,看着眼前一片狼藉,悲痛万分。
“求老神仙宽恕,放过我村中孩子。”这是位父亲,他如捣蒜一般在不停叩首,额前鲜血汨汨,却不知倦。
“牛儿,你怎么啦?牛儿。”一个妇人抱着自家孩子恸哭。
“你们这群妖人,枉为神仙之名,竟这般残忍,屠我族人烧我村子,他日必遭报应!”有人大喊。
在他们空中,浮着一朵七彩云朵,上面立有三人,如神祇一般,俯瞰着众生,挥手间,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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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蓝衣男子一怔,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罗盘样的东西,盯了许久,而后开口道:“长老,追星盘有异动,应该是那个畜生。”
“…”
老道人蹙眉,看向被大火燃尽的残垣,叹息道:“可惜了,那螭蚺巢穴中必定有宝,而且很有可能是一株灵药,没有了劫奴,那…”
“长老,有那件异宝在,就算是没有劫奴也无妨的…”蓝衣男子面无表情的说道。
“走吧,看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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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画面戛然而止。
当看到囡儿和爷爷惨死,全村惨遭屠戮之时,李怀仁想要伸手阻止,却无力的发现,这一幕又一幕,只是过往的幻象而已,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发生,却心余力绌。
最后!
随着砰的一声,这些画面全都化作灰飞,变成一片片朦胧的碎屑,消散在天地之间。
“不要…不要…”
李怀仁哭喊着向前跑去,伸出双手,想要把那些碎片全都留住,却发现躺在自己手中的只是几滴泪珠。
这些泪珠晶莹,如鲛人的眼泪一般,落地化作一颗颗明亮的珠子,把那往日的嬉戏喧闹,在这一刻全都映在他的心头。
“坏人哥,你答应囡儿的事情呢?囡儿还在等着你的小雀呢!”
“仁哥,来啊!我们再来一局,这次我一定会把你放到!”
“阿仁,你是好样的!”
“仁儿,你要听你二叔的话,好好锻炼,不要辜负了他对你的期望。”
“爷爷,囡儿,大牛…”
李怀仁大哭,泪如雨下,往日的景象再次呈现于他的脑海中,让他泣不成声,成了一个泪人。
“啊!”
他大吼、发狂,双眼一片赤红,歇斯底里的大叫着,脸上挂着两行泪水,心如死寂,灵魂仿佛沉浸在了一处幽暗之地,内心处在崩溃的边缘。
“为什么…”
李怀仁抬头仰望天穹,想要看清头顶的天,究竟是什么颜色。
却发现夜空中漆黑一片,数不清的黑气把天空染成了黑色,一望无际,九天外的繁星都被遮蔽。
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