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如今同林家结亲。原本都以为林家不过是农门小户,没想到,林家也是深藏不露,一出手就是两种新粮食,直接得了个安国公的爵位。以后只要林家不谋朝篡位,大越豪门里就有他们的一席之地,算是在京都站稳脚跟了。”
“如今所有人都盯着林家的新粮食,八皇子的亲事,而到都忽略了一件事。林家…有四子十二孙,就算只有两三个出人头地,林家也足够支撑门庭了。”
“是啊,京都里有家算一家,如今但凡依旧兴旺的家族,都不是因为祖先功绩如何了得,都是人丁兴旺。林家这般,再过几年,子孙都成家立业,眼见就是一个大家族了。”
林家人不知道京都内外,因为他们一家人如此热闹,就算知道,老老少少也是不在意的。
毕竟没什么比一家人平安健康更重要的,至于外人如何评说,嘴长在人家身上,谁也控制不了,不如平常心,该做什么做什么罢了。
白日里被宋大人当婴孩儿一样抱在怀里,舍命护着的地瓜,这会儿足足七八个,正被放在铁网上,网下是燃烧的通红的炭火,不一会儿就把地瓜烤得外表焦黑,内里金黄绵软,掰开一个,香甜之气立刻就盈满了房间。
娇娇笑嘻嘻分了一圈儿,眼见奶奶和老爹老娘婶子都吃上了,这才拿了最后一个,刚要美美的开吃,老爷子和夜岚就回来了。
她赶紧迎上前,笑道,“爷爷,你们回来了,是不是没少喝酒?”
说罢,不等老爷子应声,又感激喊夏蝉去冲了一壶蜂蜜水,伺候这老爷子和夜岚一人喝了两杯,这才把地瓜一掰,让他们热热肚子。
老爷子被哄得眉开眼笑,叹气道,“还是家里好啊,皇宫里的蒲团太硬了,硌得慌。菜色倒是摆的漂亮,就是凉透了,没有家里热乎。”
老太太笑着嗔怪他,“人家能进宫喝酒,不知道要欢喜成什么样子呢,你倒嫌弃上来。身在福中不知福!”
说着话儿,她又把手里不曾吃过的地瓜塞给孙女,“你也别忙了,吃完就去睡觉。”
“好啊,奶奶。”
娇娇笑眯眯坐去夜岚身边,低声问道,“明日忙不忙,若是不忙,带我在庄里庄外走一走。最好去看看皇上赐下的那个流花庄,叫这个名字,是不是庄里有河,河边有花树?”
“明日带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夜岚吃着地瓜,却卖关子不肯说,惹得娇娇气恼,抢了他的地瓜,“不说拉倒,这是我烤的地瓜,不给你吃!”
夜岚没有抢回来,只可怜巴巴的望向冯氏,果然冯氏这个疼女婿的丈母娘立刻就帮腔了,“娇娇,闹什么,快把地瓜给夜岚,他喝了酒,肚子不舒坦,吃块地瓜热热才好。有这玩笑的功夫,你不如跟着你婶子学学针线,如今都定亲了,总不能出嫁的嫁衣都要旁人帮人绣吧。”
娇娇果然立刻蔫了,她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动针线啊。
这般,倒是惹得夜岚舍不得了,赶紧道,“娘,娇娇不会针线也没关系,这京都各家的小姐说是自己绣嫁衣,其实不过就是缝上几针,其余都是家里绣娘动手呢。”
“哦,还有这事儿,我们那里可不是,闺女都是自己绣嫁妆,我就怕娇娇到时候被人家笑话,这些年可是没少抓了她绣东西,结果,她也不开窍,缝个荷包还想猪肚子一样。”
冯氏忍不住数落闺女,夜岚却是护着娇娇,“我不嫌弃,娇娇绣多少猪肚子荷包都给我用。”
“你绣的才是猪肚子荷包呢!”
娇娇羞恼的掐了夜岚一记,惹得全家人都是笑,就是老爷子也脸色不错。旁的不说,夜岚这小子只要一直这般护着娇娇,就是再多缺点,他都可以忽略不计。
这般说笑几句,夜岚同娇娇眨眨眼,就告辞回去隔壁的院子了。
留下林家老少也散去,各自安歇了。
至于娇娇回了房间,撵了丫鬟,就直接进了空间,同夜岚再次见面,众人就不知道了。即便知道,也管不了。
这两个孩子的缘分太深,牵绊太多,既然解不开,就只能顺其自然了。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庄里鸡叫三遍,林家老少就都起来了。
冯氏带了丫鬟做早饭,老爷子在院里打了两趟拳,算是有活动了筋骨,就去开了大门,打算在庄里走走。
结果大门一开,却是惊了他一跳。
门外不知道何时,站了足足百十号汉子,有年长的,也有年轻的,但无一里外都带了伤残,显见是当初随夜岚出征草原归来,安顿在此的伤残兵卒。
老爷子昨日在庄里溜达,倒是认识其中的几个,就问道,“李老二,你们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事?”
李老二却是扔了拐杖,哪怕只有单腿也跪了下来,高声道,“兄弟们啊,这就是林家老爷子,我们的大恩人。快给恩人磕头!”
其余人也是呼啦啦跪倒,有些因为没了手臂,或者残缺太严重的,免不得跪的东倒西歪,却各个脸色郑重又激动。
“多谢老爷子救命之恩。”
老爷子赶紧下了台阶,挨个往起搀扶,“什么恩不恩的,赶紧起来,有话好好说。”
这些伤兵们却是不肯,李老二更是高声道,“老爷子,我们都是当初被困小孤山的,那时候都以为要做饿死鬼了,不想突然得了干粮,谁也不知道侯爷从何得来。昨日听了亲卫兄弟们说起,才知道,原来那些干粮是你们一家做了,又送到小孤山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