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同夜岚删删改改,左添右减,足足费了一个多时辰才算有个雏形。
具体还要拿出去给老爷子和家里人商量讨论,若是执行下去,年底时候,所有收益减去开销,林家拿一半利润,再扣除一成备用支出,剩下四成的收益总数,除以所有公分总数,就是每一个工分等同的银钱。
若是一家老少加一处,有两个壮劳力和两个妇人在劳动,那么一年就是三千多工分,一个工分二十文钱,年底就有六十多两的收入。
听着好像不多,但这可是刨除了一家人吃喝拉撒,孩子读书,甚至老人养老之外,剩余的纯收入。
当然开始两年,村里要建设,不可能拿到这么多,但只要熬过两年,家家有新房子住,孩子有书读,日子就会越来越好了…
待得娇娇拿了厚厚一叠的计划书出了空间的时候,家里的族人刚刚散去。
老爷子同儿孙们正在堂屋里喝茶,倒是没有什么外人。
娇娇就赶紧献宝儿,喊了胡天明把门关了,一家人凑在一起听娇娇说起新鲜事儿。
娇娇说的口干舌燥,说了大半,就顺手从挎包里掏出一个果子咔擦咬了一口,含糊继续道,“这样,谁干多少活儿就拿多少工钱,不用担心吃住,也没谁抱怨不公平。
最主要是凝聚力,衣食住行都在一起,咱们林家好,村子发展好,他们的日子就会好,这样生外心的机会就少。
先前在北茅,咱们家里单方面付出,回馈是凭借乡亲们的良心。碰到大梅爹娘或者沐家那样的白眼狼,谁都没办法。
但只要按照这个办法实施下去,谁背叛,就撵出去,不再给粮食,不再给房子,没有乡亲族人帮衬,就是孤魂野鬼一样。谁想离心,都要多想想,算是一个约束。
另外,就是有时候,为了共同的利益,必定会一致对外。茅草拧成绳子还能绊倒牛马呢!”
“对,就是这样,就像那个童谣说的,一双筷子被折断,十双筷子抱成团。”老爷子激动的差点儿把胡子揪下来,林大海也是随后高声应着,“还有,众人划桨开动大帆船!”
董氏“噗嗤”笑出了声,嗔怪道,“娇娇说正事呢,你们倒好,念上童谣了。”
老爷子晃晃烟袋锅儿,兴奋之极,“不是童谣的事,是这个办法当真好,大家一个锅里吃饭,自然就会有劲儿往一处使。齐心合力,礼哥儿画的那张图,肯定能实现。”
林大山也是点头,“我也觉得这办法好,但是学堂没有收益,就是为了孩子们读书,到时候在学堂做工的人要怎么算工钱。”
“特殊工种特殊对待,学堂的人手同样记公分,但学堂的费用单独立账,每年拨款,工钱却从学堂的账目走。”
娇娇吃掉最后一口果子,被老娘扯去用帕子擦手,又应了一句,“还有负责出门运送东西的人手啊,出门在外有风险吃辛苦,除了工分,每日还有补助。过几日开始烧水泥,那个活计特别脏,若是做不好防护,容易得病,都要在工分之外,额外给补贴。”
“成,这个办法不错,大伙儿都一样干活儿,一样拿钱,一样吃饭,特别辛苦和危险的给额外补贴,也是应该。但具体什么工种给补贴,以后慢慢商量着添加。”
老爷子点了一锅儿烟丝,想了想又道,“大伙儿是奔着咱家来的,不能亏待了,但也不好最后闹得不愉快,这样最好,什么都有章程,谁也说不出偏心还是亏待。若是有什么出格的事,适当调整一下就成了。”
“那就先试试吧,不过这才是春日,庄子还没什么收成,建学堂和房子,猪圈鸡舍、修路都需要咱家先垫付银子,别的不说,买粮食都是一大笔开销。”
林大海喜欢种庄稼,凡事考量也是第一个从粮食说起。
这个娇娇倒是有应对,就道,“咱们家可以开个米店,把我从秘境拿出的米卖个高价,再换成普通的稻米就好。当然,发到各家的粮食也不能都是稻米。人心不足,一开始把标准定得太高,以后万一有个回落,就会生出不满。不如定的低一些,但凡有些好转,人人都会欢喜。”
“是这个道理,”董氏点头帮腔儿,“先前咱们村里乡亲吃的就不错了,那也是七八日才能吃一顿白米粥,平日还是高粱和粟米为主。这么算下来,一口人一个月有四斤白米就很不错了。高粱和粟米可以多发些,总不能让干活儿的人吃不饱肚子。”
“这样好,家里但凡有喜事还要开酒席呢,农忙时候,也可以开大灶棚,都是补贴。以后日子好过了,可以把白米提高,或者大伙儿手里有银子,舍得吃的人家再额外买白米,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儿了。”
冯氏也是开口应和,她平日管着一家的三餐,对口粮最有发言权。
“好,若是统一发吃用之物,家里就要再建一个仓库,用来存储,每月月初发放,老四媳妇儿辛苦一下,就打理这些事儿吧,老大媳妇也跟着帮把手儿。”
老爷子一句话定了周心秀和冯氏妯娌的差事,两人赶紧起身行礼应下。倒是刘氏笑道,“这么看来,我出门去倒是躲懒了。”
“不算,太平港那边,海女年轻,就是荣哥儿媳妇帮忙,怕是也不成事,你过去之后可有的操心呢,说不定比我们还要忙。”
冯氏拉了刘氏的手,倒是真心实意嘱咐道,“总之,他二婶儿,你就把平哥儿和海女当你亲儿子亲儿媳,有不对就尽管打骂,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