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好奇,多问了夜岚一句,“这些事,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夜岚挑眉,笑的幸灾乐祸,“唐元就是其中一个纨绔,挨了那顿揍才习武投军。”
“哈哈,原来如此啊。”
林家老少想起唐元的英武模样,原来还有如此过往,都是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吃过饭,娇娇和夜岚正要去猪舍和鸡架走走,结果出门就碰到宋大人带了一溜儿的马车又来了。
林家人得了信儿,都是好奇,纷纷迎出来,却见宋大人身后又转出一个太监,二十几岁的年纪,面白无须,又是一个熟人。
“哎呀,李公公,您怎么来了?当初北茅县一别,可是好多日子不见了!”
林老爷子当先拱手问好,这太监是当初赵盛那个巡风使找林家麻烦之后,带了圣旨到北地宣读的太监,待林家很是亲近,所以,老爷子今日乍然见了,也是热情。
李福儿赶紧弯腰还礼,笑眯眯应道,“国公爷,您老身体可好?皇上有口谕给国公爷,小人特意抢了差事跑了这一趟,就是为了同国公爷叙叙旧,可是有两年没见到了。”
“好,好,先办正事,然后公公一定进屋喝口茶再走。”
林老爷子说着话儿,带了全家跪倒在地,李福儿清清嗓子,就道,“朕听闻农林司宋丰禀报,林家育秧经验极为丰富,特准许农林司把试验田挪到流花庄,着林家协助试种新粮。林家所割让良田,朕另行补给。”
“谨遵陛下之命。”
林老爷子高声应了,末了被李福儿扶着起身,宋大人就凑了过来,有些脸红的连连拱手,“国公爷,下官也是不得已,这新粮关系着整个大越百姓的温饱,下官的人手实在不得力,这才…”
“没事,宋大人不必多说,能为大越乡亲们出一份力,我们林家也高兴。更何况这新粮还是我们家里献上去的,说起怎么种才丰收,没人比我们家里更熟悉了。以后离得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尽管说一声。能帮得上的,我们家里肯定不推辞。”
林老爷还是那般仗义大方,但还是添了一句,“当然,我们家里帮不上的,相信大人也不会为难我们。”
“不会,不会,”宋大人赶紧摆手,再次同老爷子行礼,满心感激,“国公爷如此,下官已经感激不尽。下官只求试种新粮时候,国公爷指点几句,其余杂事下官也是不耐烦,更是不会送到国公爷跟前。”
“这就好,”老爷子笑呵呵请了送大人进屋喝茶,末了又从庄里让了一座小院儿出来给宋大人和属下临时落脚。至于他们平日的吃喝穿戴,自然有宋家的常随小厮张罗,林家也没冒然插手。
至此,宋大人带了三五个属下,一个小厮一个常随就在丰乐庄住了下来。
林大海把临近卫国庄附近最肥沃的八亩地给了农林司做试验田,倒不是林家小气,实在是那些玉米种子育苗和地瓜育秧,也只够种这八亩地,多了就是浪费。
林家有意让林保出头露面,所以,但凡同宋大人打交道,都交给林保去应对。
林保虽然憨厚,不圆滑精明,但胜在勤肯,家里的庄稼一直是他和老爹在打理,特别是玉米和地瓜,经他的手种了两三年,自然是事事熟悉。于是,没几日就成了宋大人的好帮手,时刻离不得。
林家人看在眼里,最欢喜的就是大莲了。
如今家里弟弟们,做生意的做生意,读书的读书,好似都有了出路,只有林保这个长子嫡孙一直在种地,虽然安稳,但免不了显得有些没出息。
若是他这次为了农林司令种新粮出力,立了功,就算不能混个一官半职,也总是对家里助益更大,更会被长辈们看重。
皇上明言对林家会有补偿,夜岚也没客气,直接进宫又要了一个铺子回来。
正巧林仁要开点心铺子,没寻到好位置,这铺子位于西市的中心,邻近铺子也多半是卖书画,胭脂水粉,首饰,布庄的,很是热闹。最重要的是这铺子,前边门面是上下两层,还带了一个小院儿。设施齐全不说,楼上楼下,前院后院布置的极是干净整齐,简直是为点心铺子量身定做的。
林大河同夜岚去看了一圈儿,回来同老爷子说了一声,就把这处铺子扔给了林仁。
林仁欢喜坏了,今日搭建烤炉,明日置办桌椅,人手又是现成的,手艺更是成熟,于是不过七八日,挂着“林家点心铺子”匾额的买卖就开张了。
照旧是开业前三日,免费品尝,半价销售。
各色饼干,蛋黄酥,马蹄酥,核桃酥等等,还有糖果小食,都是提前准备好的,只有米糕,蜂蜜无水小蛋糕,蛋卷儿是现烤的,烤炉打开的时候,香甜的味道从院子里一直散逸出去,简直引诱的街上路过之人都隐不住停下脚步,尝一尝,然后就是买个一二斤回去给老人孩子尝个新鲜。
各色传统点心吃的多了,谁也不觉得稀罕,但林家这点心铺子可是太奇特了。点心做的松松软软,就是没有牙齿的老人和孩子也能吃,因为几乎是入口即化啊。
有出来逛街的妇人带了孩子,或者年轻小姐们,结伴上了二楼,吃两块新烤的点心,喝杯果汁儿,比茶楼饭馆清静,又美味饱肚子,真是再好不过了。
不出意料,点心铺子的生意好的不得了,即便有蒋师傅帮忙,林仁带了一众学徒和伙计们还是忙的脚不沾地。
林义见此,就有些急了,在城里转悠了好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