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紫道人如同之前的司徒然一般,双眼放光,不断的端详着手中的盾牌,啧啧称奇,似乎没有听到白衣“公子”的话。韩天竹冷笑一声,开口道:“没有想到,你们神影教的人全都是一帮道貌岸然、巧取豪夺之辈!”
很显然,眼前的这位必然也是神影教中人,通过后续的自我介绍,韩天竹知道他也是这次四人特使中的一个,小师弟杜长明。
杜长明听到韩天竹的骂声,不怒反笑,说:“我当是谁呢!这不是韩公子吗?怎么,你也按耐不住来这捡宝贝了?不是我说你,这里可不是你这种废柴该来的地方!”
白衣“公子”脾气本就不好,如今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指着杜长明就破口大骂。而杜长明却又似乎真的不在乎,他的眼睛几乎片刻都没有离开过手中的绿色光盾。
“随便你们怎么骂,反正小爷我是宝贝在手,全都不管哦!”
“你们……你们还敢在无耻点吗!”白衣“公子”被气的气喘吁吁,韩天竹只好在她的旁边为她顺气。“你师兄好歹还比你有点道义,你倒好,连祖宗师门都忘了吧!”
杜长明“哦”了一声,“你说什么?我师兄也在这?司徒然还是甄志平?你们见到他们了?”
白衣“公子”还没有说话,杜长明却率先的变了脸色。就见他盯着白衣“公子”的脸蛋不断的看,表情也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你不是……梁月滢吗?”
白衣“公子”本铁青的脸,随着这一句话突然就变了。惊慌与错愕布满了她白皙的脸蛋。
“你……你胡说什么!谁……谁是梁月滢……”
“我没有看错,你就是济南城第一家族梁家的二小姐,梁月滢!我昨天随师父师哥去完韩家,顺便又拜访了你们梁家,我认得你!”杜长明得意的说道。
白衣“公子”又怎会知道,这杜长明没有什么太大的本事,就是有一双鸡贼的眼睛和一个不错的记忆力。
这一回,白衣“公子”貌似还想狡辩也徒劳了。韩天竹听闻,也不得不重新用着一种疑问与奇异的眼神重新的打量一番这位白衣飘飘的“公子”。
“你就是……梁月滢梁大小姐?”
“哎呀!韩公子……你别听那个混蛋胡说!”梁月滢把脸蛋侧到了另一边,不想让韩天竹看到。然而,现在的一切解释都已经成为了徒劳。
“你为什么?你难道……”韩天竹有些语塞,杜长明一边把玩着绿色神盾,一边笑道:“虽然我刚刚到济州城两天,但我似乎也听说过,说你们济州府梁、韩两家为死对头,都曾各自的订下家规,严禁两家人私下见面。哈哈!不过你们青年小鸳鸯,倒还是蛮叛逆呢吗!”
杜长明的话如金针般根根的扎入到了韩天竹和梁月滢的心头。梁月滢已经羞愧的不敢抬起头,更是连呼吸都开始如履薄冰。
韩天竹则完全的不同。心下超强的承受能力,让他即便面临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又怎么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而乱了阵脚。他看了看杜长明,微微一笑,说:“这是我们两家的事,还轮到你这个外人插手!”
“哈哈!是吗?你说你这个废物,手无缚鸡之力,还妄想贪图玉馨公主的美色,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想要这神盾宝物?也是痴人说梦!更想得到梁家小美人的垂青?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杜长明高声吼道。
韩天竹面无表情,但眼中的怒火却已然快要pēn_shè出来了一般。他的双肩因为胸口的剧烈起伏而大幅度的颤抖了起来。梁月滢见状,生怕他会出什么意外,但此时却又不再敢说出一个字来。
“这是我的事,你有什么资格对我品头论足?”韩天竹苍凉的一笑,用着自己最后的一分力气,试图化解心头那如火山喷发前的怒火。
而杜长明又不如其师兄司徒然一般,真的一丝余地都不曾留下,继续大笑着说:“你这些丑事,不到三日就会传遍整个帝国!当然,我还会为你继续加点猛料。就说你韩大公子被玉馨公主退婚,心灰意冷,后干脆私自约会梁家的二小姐。你们两人在这么一个幽静的夜晚,纵情的在这郊外的野树林里,享受美妙的鱼水之欢……哈哈哈!”
“王八蛋!你闭嘴——!”梁月滢终于是喊出了声音,但嗓子却已经完全的沙哑。这一声的嘶吼,带着的是无尽的哭泣与悲愤。
看着杜长明叫嚣得意的神情,如果他真的把他刚刚说的话回去传开了,韩天竹自己的名声毁了事小,但如果牵连上梁月滢,那她这辈子都毁了!这绝对的不行!
可韩天竹现在又有什么办法?
突然,他感到自己胸口一阵的炽热,一瞬间更是奇痒难忍。他稍稍的弯下腰,伸出手撩开了胸口的衣服,发现竟好似有一道白色的微光在胸口处闪亮。光色忽明忽暗,飘忽不定。
韩天竹伸手一摸,发现那好似是有一块硬物,看形状大小竟好像是一面铜镜。
“难道……”
韩天竹猛然想到,当日在奈何桥边,那个神秘的男子给他的八角青铜镜。
按照当日男子所说,这镜子似乎原本就属于自己,而那男子还曾经为了它,守候了足足一千年的时间。如果这么来看,这铜镜就必不是什么等闲之物了。
正在思考时,那边的杜长明已经准备离开了,同时扬言一会儿回去,就把韩天竹和梁月滢的丑闻散播出去。
“你活不过今晚。”
简简单单的